“大舅哥,你就不好奇我要拿去給誰吃嗎?”對于張佩銘的做法,高凡倒是感到很滿意,這些細節他并沒有想到,找張佩銘做也壓根沒想到張佩銘會將細節都考慮到了,所以高凡不止滿意,還有些驚喜。
只是自己大舅哥從剛開始不愿意幫忙,到現在的幫自己處理細節,這心態的轉變是為何?
且他也沒問一句究竟是要做什么,給誰吃的。
張佩銘擺了擺手,“我不好奇,你也不用給我,我反正拿到你的糖粉就夠了。哦,對了,這藥丸我雖然烤過了,也用了一些特殊的方法處理,但是你這個如果要保存一年之久的話,我建議你還是將瓶口用蠟封一下,不然可能會壞掉,其他的浪費涼是沒多少,這糖粉要是浪費了,我可是有些心疼的。
對了,我自作主張,將藥分成了二十四瓶,一瓶兩顆藥丸,剛好是一年所需。我雖然不知道你這個藥丸是要拿去給誰吃,目的是什么,但你費這么大的周章,又拿出了這樣的糖粉,想必吃藥丸的人眼里這藥丸也是難得之物,所以一瓶兩顆再合適不過了,放多了,就顯得沒那么稀奇了。
我雖不是生意人,但囤貨奇居的道理我還是懂的。要是我猜錯了,你找醫學院重新給你找一個大瓶子裝在一起也校好了,沒我的事我就先走了。”
張佩銘罷,就要轉身離開,又想起這是自己的屋子,“不對,是沒什么事的話,你就將東西拿著出去吧,我想午睡一會。”
桌旁的凳子上有一個包,張佩銘一邊著話,一邊將藥瓶子都裝進了包里遞給了高凡。
高凡點零頭,心里有些感動,自己這大舅哥看似對除了吃食和自家妹妹和女兒之外的事毫不關心,但自己有事的時候卻為自己考慮得這么周全,也不問自己太多,完全就是無條件支持自己,“大舅哥,那我就先出去了。”
“快些走,別耽誤我時間。”張佩銘看似十分不耐煩的樣子將高凡推出了門外。
“大舅哥。”高凡頓了頓腳步,想點什么,卻有些不出口。
“還有啥事啊?”張佩銘眉頭緊鎖,一副生怕高凡又有事麻煩他的樣子。
“沒事。”高凡搖了搖頭,只出一句,“一瓶兩顆,我也是這么想的。”
“我看你這是患了腦疾吧?快走吧。”張佩銘顯然也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之前的表情,再次伸手將高凡往外推,隨即關上了房門。
正在高凡專門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聽見屋內傳來了張佩銘哼曲的聲音。
高凡對戲曲不太懂,但從張佩銘的語調中他能感覺到張佩銘的心情十分不錯。
“這大舅哥。”高凡搖頭笑了笑,拿著東西回到了房里。
張冰玥上午和孩子們嬉鬧了一上午,雖是開心,可這心里卻還是有些牽掛著服裝廠的事,吃過午飯便去了廠里。
高凡放下包,在床上躺了下來,反正的申時再給胡美,自己睡醒了再。
等高凡睡醒,已經是申正一刻了,“呀,怎么這么能睡,腦子都睡得暈暈乎乎的了。”
高凡想著胡美那憔悴的模樣,竟是生出一絲惻隱之心,覺得有些可憐,“哎,我的心始終還是太善良了啊!果然成不了大事。”
若是胡美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拿假藥哄騙他是烈性毒藥,害得他幾不敢睡不敢吃,這又拿加藥哄騙他是解藥,還要一周一粒才可保住性命,這都不,在假解藥制出來之后沒有第一時間拿給自己吃卻只顧自己午睡,還午睡到了申正一刻!就這樣,居然還有臉覺得自己太善良?
不過,這些事胡美注定不會知道了。
“胡美。”高凡走出大門,就看到蹲在門外墻角處強撐著不讓自己睡著但其實已經有些神志不清模樣的胡美。
胡美聽到高凡的聲音,忙是努力的睜大眼睛,隨即想要起身對高凡行禮。
不知是太久沒睡沒吃,還是一下起得太猛,這還沒完全站起來,胡美就一頭栽了下去。
完蛋!高凡心里想著胡美別就這樣嗝屁了啊,自己的目的可不是想要胡美的命啊,他快步走向胡美,同時對著門口的護衛道,“去看看他怎么樣了。”
“是。”護衛領命,便跑向胡美。
還沒挨著胡美,只見胡美從地上踉踉蹌蹌地爬了起來,幾番努力,實在是無法站立,便干脆趴在地上,作五體投地狀,“人…見過…高老爺…”
高凡見此,對屋內的家丁道,“收拾出一間客房,再給胡將軍備上熱水。”
高凡本想讓人給胡美準備吃食的,但看胡美這個狀態,覺得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讓胡美喝些水然后好好睡一覺,等睡醒了再吃些東西也來得及。
胡美沒多少力氣掙扎了,今日早上本就是強撐著身子前來討藥的,這等了整整一,人早就飄飄然了,全靠一口氣趁著,見到高凡讓胡美繃著的那根弦松了下來,加上身體過于虛弱下又起得太猛,這實在是扛不住了。
他只能由著家丁將他攙扶進客房,高凡跟在身后,胡美用盡力氣的看向身后的高凡,嘴上嚅囁著想什么,卻始終沒發出聲音。
“哎呀,你不用謝謝,你看你都這樣了,又在我家門口,我不讓你住進客房,那我豈不是冷血無情之人?”高凡覺得胡美此刻定是心里感動得不行,你看看,就這樣我居然還讓你住客房,我這心胸多寬廣?
這一路到了客房,只見家丁直接將胡美往屏風后面架,房間里的屏風后面是啥?那就是洗澡的大木桶,胡美現在這狀態居然弄進客房第一件事是給他洗澡?自家的家丁啥時候這么講究了?
“你們干啥?胡將軍現在需要的是休息!你們將他架到那里去干嘛?”高凡這話時,家丁已經拉開了屏風,高凡看到屏風后的大木桶里還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