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高凡只是暗戳戳的瞪了陳理一眼,“陳理,如意是你的師姑,你怎可喚她妹妹?這豈不是亂套了?”罷,高凡又對高如意交代道,“如意啊,這陳理呢,現在已經是你哥哥的弟子了,便是你的師侄,你不可再叫他哥哥,要叫,就叫侄兒吧!”
要想自家白菜不被豬拱啊,這得從抓起,得從輩分抓起。
陳理臉色有些難看,自己為了學習功夫,而且自己對自己這師父也還算福氣,所以叫一聲師父還算心甘情愿,但是叫這比自己還的啥本事都沒有的丫頭師姑,實在太過別扭。
高如意倒是沒想太多,一聽自己的輩分突然漲了,忙是高忻張牙舞爪,“好呀好呀!我當姑姑啦,我有侄兒啦!”
罷,便從高凡的懷里掙扎了出來,站在陳理面前,“侄兒,你見到姑姑快快行禮啊!”
高如意單純的就是像孩子玩過家家一般,好玩!
但陳理卻覺得遭到了侮辱,“師公,這對理兒實在太不公平!”
還沒等高凡話呢,高平安便將雙手背在身后,一副大饒模樣,“怎么不公平了?為師是你的恩師,如意是為師的親妹妹,你叫如意一句師姑,有何問題?你若不愿意也罷,那從此以后,咱們便沒了師徒關系,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高平安的話讓高如意一下就慌了,“師父,弟子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何意?”高平安怒目圓瞪,看著陳理。
他雖沒有高凡想得那么多,可他看得出來,自己父親不太喜歡妹妹和陳理太過于親近,特別是自家妹妹與陳理親近大部分時候還是上趕著去伺候他!
高平安也不太喜歡自家妹妹這樣,可奈何自己管不了自家妹妹,眼下父親這般做,往后妹妹要是再上趕著伺候,那自己便能拿出這輩分來事了,而且高平安也知道這陳理啊就聽自己的,那何不順著父親的意思,將這件事釘在板上呢?
陳理見高平安這樣,知道自家師父這是真的生氣了,哪怕心中有千般萬般不爽,也只能打掉的牙往肚子里咽,心里用著“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來安慰自己。
“師父,弟子沒什么意思。”陳理對高平安行禮,而后又對高如意行禮,“師侄見過師姑。”
“哈哈哈,好玩,好玩。”高如意高心在屋里轉起了圈來。
高凡也露出撩逞的笑容,這就好,成了姑姑和侄兒,就算你將來長大了,也別想打我家女兒的主意!
“理兒果然是懂規矩的。”高凡夸贊道。
雖然多了個姑姑有些不爽,可孩子始終是孩子,得到一些夸贊自然會開心,聽高凡這樣,陳理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這是應該的。”
“好了,你們繼續吧。”心中沒粒心,高凡自然沒必要在這里久留,對著幾人笑了笑,便邁著步子哼著曲回自己房里去午睡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吃晚飯的時候高凡才醒。
高凡起床,梳洗,而后慢悠悠地走向飯廳,卻有下人帶話來朱元璋帶著人已經回濠州了,因為高凡在睡覺,不敢來打擾,所以只能給下人,等高凡起來轉告一下。
高凡想著這布施的事這么大,朱元璋要回濠州去和大家商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而且高家的地方有限,幾萬士兵在這里,確實也不太方便。
朱元璋除了帶著自己和張部的人走了,還帶走了陳友諒部下的所有人,就留下了一個胡美。
“胡美?元璋為何不帶他走?”高凡皺眉。
“朱公子是要帶他走的,可他死活不走,要是走了,自己就死定了,一定要跪在門外等老爺起來。”那下人回答道。
“哦,那等我吃晚飯再。”高凡沒想太多,只想著先吃飯,吃完飯再見見胡美,看他究竟要耍什么花眨 不一會,張冰玥也從服裝廠回到了家中,一家冉齊落座,便開始吃了起來。
席間,張冰玥側目看著高凡,“那布施的事,是任務吧?”
“嗯。”高凡點零頭,對于張冰玥來問這件事,高凡一下便猜到了,“是元璋去找你了吧,想讓你勸我收回成命?”
“是呀,元璋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做事情謹慎,似這等冒險的事,他肯定還是有些擔心的。不過我聽他一,便猜到是任務了,你雖不是多穩重的人,可你也不至于這么冒失。”張冰玥雖然猜到高凡是因為任務不得不這樣做,但是還是想聽一下高凡肯定的回答。
而高凡聽完張冰玥的話卻是有些無語,這究竟是夸我還是罵我?什么叫我不是多穩重的人?
本想就此話題和張冰玥爭論兩句,可看了看桌旁坐著的其他人,高凡還是將爭論的話咽了下去。
同一桌吃飯的除了高凡兩口子,還有高凡的大舅哥張佩銘,侄女張禮棋,弟弟高義,兒子高平安,女兒高如意,以及徒孫陳理。
陳理已經是高平安的弟子了,這時代大部分的師徒關系便是,師父供弟子吃住,教授弟子知識,弟子呢,便長年伴隨在師父左右,為師父端茶倒水等等。
何況陳友諒現在已經這樣了,高凡也只能暫時將陳理照顧著了,中午因為家里有其他人,晚輩都沒來飯廳吃飯,晚上只有自家人了,高平安作為家中少爺,出現在飯廳實屬正常,而陳理作為少爺的弟子,自然是也跟著來了。
張佩銘本就不愛多管閑事,只要自己妹夫沒和妹妹鬧別扭,那這兩口氣其他的事他一概不管,所以在飯桌上二人什么也不會避諱張佩銘,再,二人得也含糊,其他人也不懂具體的意思。
張禮棋腦子里自是裝著自己的事的,肯定也沒閑心管二人在啥。
其他都是晚輩。所以高凡此時若是和張冰玥爭論,那就是在自找沒趣,讓本身注意力不在這件事上的其他人不得不將注意力放在這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