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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許多暈倒了

  這是自己的心意?這真的是自己的心意?

  可能不少人都覺得自己不一樣,自己是天才,自己很聰明。

  高凡曾經年少時也是這么覺得的,他總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在工作中遇到挫折時,也會暗地里吐槽別人都是傻叉,不會欣賞自己的才能。

  總覺得自己掙這點微薄的工資,和自己的能力不匹配。

  可漸漸的,高凡受到的挫折越來越多,便學會了“認輸”,這個認輸,并不是指破罐子破摔,而是承認自己的平凡,承認自己的確“做不到”。

  高凡以為自己一輩子可能都會這么平凡下去了,沒想到突然一個金手指的降臨改變了他的生活,他擁有了金手指,來到了自己所生活的時間的六百多年前,擁有了別人沒有的思維,擁有了別人沒有的能力。

  高凡又開始認為自己果然是不一樣的了,自己在這里,可以做朱元璋的師父,多牛叉啊。

  可后來,現實又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因為自己的那點智商也好,眼界也好,比起自己任何一個徒弟,都是被踩在地上摩擦的。

  若是高凡沒有金手指提供的這些東西,高凡覺得,就以自己這水平,哪怕自己是穿越過去的人,都是活不過三天的,早在朱家的時候就得餓死。

  或者說跟隨朱元璋一起去皇覺寺,但是又以自己的這腦子,去皇覺寺也是被欺負的份,自己不僅腦子不夠聰明,身手還沒別人好,跟著朱元璋去參加起義軍怕是都會死在戰場上。

  所以自己在徒弟和下人面前,總是喜歡裝神秘,故意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別人,等別人說出想法后,再說“我也是這么想的,你果然了解我的心思。”

  然后自己的徒弟和下人的那些驚為天人的想法,自然而然就成了自己的想法了。

  而高凡心里是知道的,自己根本想不到那么多。

  當許多說出他這樣做全是靠揣摩自己的想法的時候,高凡真有些哭笑不得。

  他決定,這次不奪去別人的光環了。

  于是高凡嘆了口氣,“哎,許多啊,你真是超乎我想象的聰明,其實這些事我根本沒想到這么多,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若是沒有你,張士誠沒有這么快想通這些道理的,你不必萬事都給我戴高帽子了。”

  “老爺…小的…小的…”許多卻是一下變得臉色蒼白,他以為他揣摩錯了高凡的心意,給高凡帶來了麻煩,忙是戰戰兢兢到,“小的知錯,小的不該隨意揣摩老爺的心思,小的愚鈍,那《心理學入門》小的看了好些年都沒入到門,小的再也不學心理學了,小的再也不擅作主張了。”

  這點高凡倒是不否認,許多看了這么多年的《心理學入門》的確是沒能入到門,不然怎么會通過揣測自己的想法而做出那些事呢?

  但是看著許多這幅誠惶誠恐的模樣,高凡又有些奇怪了,“許多,你怎么了?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啊,你做得很好啊。”

  “小的真的知錯了…”高凡越是這樣說,許多就越是覺得高凡在說反話。

  弄得高凡都不知道怎么解釋了,怎么自己好不容易說一次實話,還沒人信嗎?他只能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你還沒吃飯吧?快去吃飯吧,這時候也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說罷,高凡便走出書房,回了自己的房里。

  許多卻在原地哪也不敢去,吃飯?老爺這般說肯定是不滿自己,叫自己去吃飯,肯定就是在罰自己不能吃飯啊。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馬秀英照例帶著朱標來到了高家,可這次來的卻不只是馬秀英和朱標,朱元璋也跟著來了。

  “元璋,你怎么來了?”高凡昨天睡得早,今日想著早些起來繼續研究這養豬的事情,剛吃過早飯出來正巧就噴到了來高家的朱元璋和馬秀英。

  “師父。”朱元璋和馬秀英紛紛行禮。

  高凡猜到朱元璋應該是為張士誠的事情而來的,“秀英啊,你去找你師娘吧,我跟元璋談點事。”

  “是,師父。”馬秀英應聲后便帶著朱標走了。

  而朱標還對朱元璋有些不舍,一個勁的喊著“爹,爹。”

  “好好聽平安師叔的話,別惹事啊。”朱元璋滿臉慈愛,叮囑朱標。

  “走吧,書房去說。”高凡說著,便和朱元璋一起去了書房。

  二人剛坐好,朱元璋便發現了站在高凡一旁的許多臉色有些不對,“咦,許管事,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小的這就去給老爺和朱公子沏茶。”許多神色慌張,一溜煙就出了書房。

  “師父,許管事這是怎么了?”朱元璋覺得許多今天有些不對勁。

  “不知道啊,昨晚上還好好的。”高凡也不明所以,“不用管他,你今天來,是想給我說張士誠的事吧?”

  “是的師父。”朱元璋點了點頭,“他昨晚來找元璋了,說想與元璋把酒言歡,元璋想著都是自家師弟,也不好拒絕,而且士誠師弟難得來一次,便陪他一起喝了兩杯。”

  “酒過三巡,士誠師弟的話就多了起來,大多都是恭維元璋的,很多話元璋聽得一頭霧水,說了半天,最后他說什么讓元璋稱王,要投靠元璋。元璋自是覺得士誠師弟都說的酒話,也沒當真,哪知今日一早他臨走前來與元璋告別,又說起了這樣的話。元璋知道士誠師弟是從師父這里過來的,不知師父昨日給士誠師弟說了什么,士誠師弟的表情似乎很悲痛啊。”是的,就是悲痛,似乎丟失了什么心愛之物一般的悲痛。

  “我可沒給他說什么,這都是許多說的,等許多來了,我讓他說給你聽。”昨日張士誠說起這話時,高凡還以為張士誠只是一時沖動說下的話,可這三番兩次向朱元璋表明心意,這肯定不是沖動了,定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正說到此處,外面傳來了茶盞掉到地上破碎的聲音,高凡起身推開門一看,許多竟然臉色蒼白的暈倒在門外,看情況茶盞是從許多的手里滑落的。零零看書00k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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