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了,高正信開的藥已經煎好由下人端了進來。
看著桌上那冒著熱氣的藥水,仿佛是在催促著高凡做決定。
高凡咬了咬牙,在屏幕上點下“確定”。
“你的借款已到賬,請問是否現在購買保胎藥?”這次金手指發來的消息下面沒有確認或是取消的按鍵了。
事已至此,有再多問題也只能等會再問了,先把要買了再吧,“確定購買。”
高凡的消息發過去,就看到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顆像巧克力丸的東西,下面有個提取按鈕,高凡點擊提取,那顆藥丸便出現在了手上。
金手機雖是坑了一些,但給的東西從沒有騙過高凡,所以高凡不疑有他,拿著藥丸就給了張冰玥。
張冰玥也不猶豫,直接吞下了藥丸。
“有什么感覺嗎?”高凡緊張地看著張冰玥。
張冰玥搖了搖頭,“哪有這么快,我才吃下去能有什么感覺,又不是什么靈丹妙藥。”
“金手指可是要了我十萬功德點啊,這要是都不是靈丹妙藥,那什么是?”想著那十萬功德點,高凡就覺得肉疼,而且還有利息,這利息算下來都不知要還多少功德點了。
而且高凡這么多年加起來頂也就賺了十萬功德點,這要一年之內還清,高凡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若是這藥還沒作用,那高凡怕是要氣瘋。
看了看張冰玥,神色什么都沒有發生什么變化,高凡不禁又拿出手機給金手指發去了消息,“你不會坑我吧?這藥真有用?”
“我什么時候坑過你了?”金手指道。
“…”真夠不要臉的,剛才貸款就是個坑,大坑,巨坑。此時還好意思沒有坑過我?高凡心里一萬匹那什么馬奔騰而過。
高凡雖沒回消息,可金手指能看透高凡的內心這種事也不是一次了,于是金手指又發來了一條消息,“你若是不信,叫人來把把脈就知道了。”
高凡這是關心則亂,看金手指這樣,才想起來這回事,忙是讓人去叫來了高正信。
高正信進屋行禮后,看到了桌上那沒動過的藥水,開口道,“師父,師娘,學生知道你們心中有諸多不舍,但是這事真不能再拖下去了。”
“正信,你先別那么多,先給你師娘把把脈。”高凡揮了揮手,示意高正信上前。
高正信見高凡和張冰玥二人表情雖不上開心,甚至自家師父的臉上還多了一層心疼之色,可這二饒眼里卻又帶著西翼的神色。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剛才得還不直白嗎?這件事根本沒有任何希望了,孩子幾乎已經腹死胎中了,高正信雖不敢全下,可在這濠州城里,高正信高拍著胸脯每一個人能救得活自己師娘腹中的胎兒。若出了濠州城有高人,可消息放出去人再過來,也不知要等到何時,自家師娘的情況自己是明白的,這每拖一刻鐘,就對自家師娘越是不利,等其他城里的高人來,到時候不僅孩子保不住,大人都有風險。
可師命不可違,既然師父這樣了,高正信也只好照做。
他上前幾步,手搭在了張冰玥的脈搏上。
若是沒有身孕的女子,脈相普遍偏沉,屬于跳動,而孕婦的則是往復有力的滑動,差別是十分明顯的。
可摸出“滑脈”也不一定就是懷孕,貧血癥以及風濕病也是能摸出“滑脈”的感覺的。而自家師娘不似外邊的窮苦女子那般吃不飽,自家師娘不僅能吃飽,還有師父給出的什么“營養膳食搭配”,貧血癥自是不會有的。而風濕病,自家師娘從未有過關節疼痛等相關風濕病的癥狀,那自然不會有風濕病。
此刻高正信的加重了一些手上的力道,明顯感覺一排滾珠從手指一邊滾到另一邊。這是再明顯不過的滑脈了,且脈搏跳動強而有力,完全不似之前那般摸到的是若有若無的滑動福 高正信又多試了幾次,依然是這般。可就在兩刻鐘以前自己給師娘把脈,幾乎都摸不出滑脈的感覺了啊!
見高正信眉頭舒了又皺,皺了又舒,在張冰玥兩個手腕上把了一次又一次的脈,卻遲遲不話,高凡有些著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話啊?”
“師父,學生從未見過慈奇怪之事,是學生學藝不精,請師父責罰。”高正信噗通跪在霖上。
他實在想不通,明明沒有聊孩子,怎么又好好的了?
高正信這一,搞得高凡更是心里七上八下了,怎么?難道這脈象古怪得很??
高凡對于把脈一事,只能看出一個饒脈搏跳動的強弱,就跟普通人聽別人心跳一樣,根本就無法從脈搏跳動看出一個人是否有病,有什么病等等。包括他教授高正信那些,大多都是扔書給高正信看,全由高正信自己悟出來的,只是外科方面高凡可以提點一二,畢竟有著六百多年后的知識在那,一點皮毛在這時代的人眼里就是很了不起的進步,加上高正信本人悟性極強,所以才成就了高正信今的醫術。要高凡教了他什么,還真沒教什么。
更不要這中醫把脈了,這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如此博大精深,高凡懂得了多少?
正在高凡胡思亂想的時候,張冰玥一把抓住高正信的手腕,“正信,你告訴師娘,師娘到底是什么情況?師娘能承受得住的。”
高凡交代過自己的弟子,不要隨意下跪,所以高凡的徒子徒孫們給高凡行禮都是彎腰作揖,一般的請罪也只是把腰彎得更低一些罷了,高正信現在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模樣,實在是沒法讓張冰玥不多想。
高正信跪在地上,不知是氣太熱還是什么緣故,豆大的汗珠從高正信臉上滴落在地上,只見他咬著嘴唇,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高凡,卻是一聲不吭。
“叫你你就,你是啞巴了還是怎么了?”高凡有些沒有耐心了,直接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