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高公子做的任何事,我不是不好奇,而是不愿意好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知道太多別人的秘密,對我沒有任何好處,只會給我帶來麻煩,至于我的錢,也是我的秘密。不過我老田,是愿意站在高公子一邊的,無論高公子做什么。我如此回答,高公子可滿意?”田掌柜的眼里都是真誠,一點也不像撒謊。
高凡看了一會,也看不出什么來,想想田掌柜說得也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能說,這田永嵐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小掌柜,而自己的秘密人家都不來窺探,自己又何必咬著別人的秘密不放呢?
隨即,高凡哈哈一笑,“好,老田,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雖說你很有錢,可我這里還有一個賺錢的事,不知田掌柜可愿和我一起做呢?”
“錢誰會嫌多嗎?哈哈哈…”田掌柜也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于是高凡便把自己縫紉機的事告訴了田掌柜,說自己想量產縫紉機,到時候讓請工人批量生產成衣在市場上賣,這眼下也要過冬了,若是能以低價快速的方法生產棉襖,想必也是能夠賺上一筆的。
“若是高公子只把眼界放在鐘離縣,怕是也賺不了太多,如今這災年雖是過去了,可當今世道不好,好多人飯都吃不上,能穿上棉襖的,也絕非平常百姓了。”田掌柜說出了自己內心所想。
“這個不用擔心,如今衡家雖是沒了,可這衡家公子還在我手上,衡家的關系網可不止鐘離縣這一隅之地,大了不說,起碼這濠州城靠著衡家的臉還是吃得開的,到時候借走著衡家的名頭,再由你老田這經商能手出馬,想必,這棉襖在濠州城也是能賺到錢的。”高凡心中早有安排,不然也不會留著衡束一條命了。
“濠州城也不算小地方了,若是能把整個濠州的銷路打開,倒也能賺不小的一筆。”田掌柜頷首點頭。
高凡現在是不想出太大的風頭,更遠的地方高凡根本沒去想,如今先把濠州的生意做了,高凡賺錢的目的也是為了有更多的錢制造一些先進于這個時代的東西,為朱元璋將來打下鋪墊。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服裝廠的細節,高凡便說道,“這做生意的事,我真不是很懂,希望以后這服裝廠田掌柜多操心,這服裝廠的股份,我贈與你兩成。”
“高公子客氣了,兩成我實在當不起,我這也就是幫些小忙。”田掌柜推脫道。
“以后這服裝廠的銷路問題,都需得你去與衡家的關系網接洽,你做的事可多了呢,這兩成,我都怕給少了。”高凡見田掌柜推脫,又忙說道。
天掌柜沉思片刻,“那這樣,我占兩成股可以,可這前期的投入,得由我來出錢。”
“田掌柜難道忘了?我現在可是把衡家的家產都收入囊中了,不缺錢!你的錢呢,你就留著養家吧,之前我也是占了你不少便宜,我高凡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這股份就這樣定了,以后這服裝廠的事,就麻煩田掌柜了。”
見高凡態度強硬,田永嵐也沒再堅持,便收下了這兩成的股份。
此時的李鋼也與朱元璋聊了許久,高凡讓人去叫來了李鋼,也送了李鋼一成的股份,當初問李鋼要人,相當于也是讓幾人綁在了一條船上,如今困難解決了,自是不能過河拆橋的。
李鋼自也是客氣了幾句,見高凡堅持,也不再客套,只說以后若是高凡需要人,他定當鼎力相助。
接下來的日子里,就是招募工匠,大批量生產縫紉機。這高家的保護工作也由五十來個護衛們每日里輪流派十人來,其余人便在衡家接受朱元璋和高義的調教。
衡束自然而然的成了鐘離縣新的縣令,坊間見衡束從此后沒再出現于風月之地,還以為衡家老縣令的死給衡束造成了打擊。
一切都在順利的進行著,床墊的銷路也以衡家的名義在濠州城打通了關系,床墊已漸漸的成了濠州城有頭有臉的家庭的標配,漸漸的,也有了外來的商賈來此采買床墊。
第一批縫紉機也由工匠們做了出來,好在衡家的地夠大,高凡直接圈出了三十畝地作為廠區,為了方便管理,把床墊廠也搬去了新廠區,因床墊廠的工人都是男性,而服裝廠的工人都是女性,于是便分成了兩個大區域。
張冰玥也去了服裝廠擔任了技術總監,服裝廠的工人自然就是高家護衛及工匠們的家屬。
高凡每日高家服裝廠和衡家跑也是麻煩,就干脆全家搬進了衡府,又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高凡向張珮銘發出了邀請來自家做飯,這靈兒傷勢也是大好了,張禮棋也是想念自己姑姑,一合計,干脆張家也搬來了衡府,反正衡府地方大,多些人也是隨便住的。
隨即高凡又命人在廠區附近修了房子,供護衛們居住,這些護衛本來就是有底子的,經過朱元璋和高義一個月的管理,也算是有模有樣了,于是每日的訓練便改為了晨練,白日里護衛分區值班一部分人在衡府當值,一部分人在廠區當值,晚上就輪流在衡府值班。
而在前幾日靈兒痊愈之時,張珮銘一時開心,直接除了靈兒的奴籍,如今靈兒也算是個自由身,在這家里便沒人再拿她當下人,還有了和高凡等人一桌吃飯的權利。
這靈兒也不好意思整日白吃白住,便也去了服裝廠做起了女工。
因為廠里的女工幾乎都不識字,靈兒在張家耳濡目染,雖不說有什么學問,可字還是識得,正好張冰玥一個人也忙不過廠里這些大大小小的事,便讓靈兒整理廠里各種貨物資料,協助張冰玥管理,算是個小秘書了。除了在府上有自己的小房間,每月還有二兩銀子的工錢。
因為感激張珮銘除去自己的奴籍,而張冰玥和高凡成婚之后待自己也不錯,便放下了對高凡的那些小心思,雖說才十五歲,可如今也有了一些職場女人的架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