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見鬼,沒想到今天這么快就死在這里了…。”,戴維笑著,身子無法動彈,戴維的腎本來就不好,這個奇怪的姿勢更能讓戴維感覺到無盡的腎虛,全身的器官似乎都壓到了自己的身上,戴維保持現在的姿勢不能動彈,一動就想吐…。
“這么大的棺材板你還不滿足啊…。”,犀牛回答到,犀牛的身子倒是很舒服,或許還能躺著睡覺,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現在不知道是多少點了。
“大概還有半個小時,曙光將會照亮這座城市。”,戴維算著時間,每次這家伙估計的時間都很準,這是戴維偷懶練功練出來的,每次訓練或者出去執行任務都能踩到點子上,比鬧鐘還準。
“你怎么知道的時間…?”,犀牛反問道,犀牛的身子貼在鋼化玻璃眼罩上,完全看不見什么時間。
“當然是算出來的…。”
“用什么算的…?”
“腳趾頭…。”
“放屁。”
犀牛這里的眼角正好能看見那些不斷被吸附上來的卡徒,這些可惡的機械造物布滿了巨型戰甲的外墻,密密麻麻的這些砸碎擋住了所有的光亮,這些并不明亮的光亮都被一一擋住,很快,犀牛和戴維將會見不到明日一早的曙光。
犀牛試著聯系著隊長他們,信號很快被這些密密麻麻的機械造物給堵住,犀牛和戴維的腦海里只出現了這些機械卡徒的嗡嗡聲,心煩意亂的。
也不知道這個已經被打成篩子的丑惡人形塑像到底是什么東西,這不會是鼻涕做成的東西吧,這么粘人,這家伙到底是由什么東西控制。
“怎么辦,犀牛大副。”
戴維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再這種地方睡覺,這樣一睡過去,可就再醒不過來了,戴維第一次在這么安靜且無法動彈的地方沒有睡意,戴維甚至還有些尿急,人有三急,急得也太不是時候了。
犀牛現在不知道怎么辦,所以只是沉默,戴維也是心知肚明,每次和這個家伙執行任務都是如此,這是拓荒者的默契,戴維知道這個看起來沒有腦子的犀牛會有辦法的,可是戴維實在是尿急。
實在不行只能尿褲子了。
卡徒的嗡嗡聲成指數型增長,已經蔓延到了這頂頭巨大戰甲的頂端,像是狗身上的虱子一般蔓延到了全身,最后的頂口的一絲光亮漸漸縮小,直到看不見。
忽然間,一個卡徒從頂端口里掉了下來。
卡徒身上的人類肌膚都被撕裂的不成樣子,露出的都是鐵一般冷漠的軀體,這樣摔當然摔不死這種高科技卡徒,卡徒只是在地上翻滾了幾圈,之后便機械性的站了起來,身子顫抖了一般。
指令重新導入,卡徒恢復了正常,兩只紅眼正對上了吸附在一起的犀牛和戴維,三人面面相覷,有些莫名的尷尬。
犀牛有些搞不懂這東西的操作,這卡徒怎么沒有被吸附過來,難道這家伙的材質是與眾不同的嗎…?
卡徒也像是腦子摔壞一般,頭左三圈右三圈,之后才正視著眼前的兩個戰甲,卡徒分析出了這兩個家伙,很明顯分析出的是敵人二字。
“有本事就開槍…。”,倒掛著的戴維罵了那家伙一句,不過卡徒也聽不懂,只是舉起槍來射了戴維戰甲的一臉。
犀牛只聽見了清脆的金屬聲,因為這不倫不類的家伙強大的吸引力,這槍子的威力似乎也變強了,但是戴維的戰甲應該不會被這些子彈給摧毀,摧毀反而也好,戴維可以從戰甲里出來。
“你這個要求倒是清新脫俗…。”,犀牛淡然的說著,只不過犀牛并沒有把這個卡徒放在心上,就憑這一個卡徒,就算這個家伙把身上的子彈都干完,都毀不了這里的任何一架戰甲。
“來,干死我…。”
戴維覺得不痛不癢,這燈塔的A級拓荒者戰甲居然被這樣的一個小機械造物也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卡徒可聽不懂戴維在說些什么,只是一槍點在了戴維戰甲的大屁股上,這樣一點略感震蕩的觸動,戴維就更加尿急了,戴維有些紅著臉的罵著,“侍t…!”
很快卡徒全身的子彈都打完了,卡徒身上沒有剩余的裝備了,只有一副一米七八的軀體,卡徒設計的還算是人性化,不至于設計成一個一米九的完美男性身體。
戴維氣的大喊著,犀牛總算是看明白了,這些美國人總喜歡這樣在什么都做不了的條件下挑釁別人,而且那個別人也恰好干不掉自己。
卡徒好像聽懂了戴維在說些什么,只是扔掉手里的空槍,徑直朝著犀牛和戴維走過來,犀牛只看見那卡徒的紅眼睛開始閃爍著,“他好像啟動了自爆程序,戴維。”
戴維面色紅漲的罵著一些寫不出來的話,這家伙這么快就來終結兩條年輕的生命嗎,真是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感情。
不知道這個卡徒爆破的威力有多大,犀牛冷靜的看著這家伙的步伐以及跳動的越來越快的紅外線,卡徒似乎已經要爆破了。
戴維停止了對那個家伙放狠話。
在離這個四不像塑形雕塑大概三米遠的地方,這卡徒忽然被一股強大的排斥力擊飛,直擊上了那墻角,卡徒的身子開始爆炸,身子的零件四處插入了房間的邊邊角角,卡徒的身子煙消云散,那韌性十足的墻壁被爆破出一個小隕石坑。
戴維不禁出了一陣冷汗,這主板一樣的身子爆破起來威力還真不小,要是炸在了自己身上。戰甲或許真要被炸個稀碎。
犀牛看著這爬滿外墻的卡徒,似乎想到了什么,這些家伙可不就是完美的爆破材料嗎,犀牛產生了一個大膽的辦法。
“戴維…,listentome。”
“說中文。”
犀牛開始向戴維講了自己的方法,惹得戴維一陣又一陣的驚恐,“那我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