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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蟲嬰

  A級拓荒者步槍的子彈猛擊那巨獸,直到失去了強勁的推力,無助的它在重力的吞噬下掉了下來,砸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看來這家伙的皮很厚,比陳遲的臉皮還厚。

  這是一只巨大的脊髓蟲,這是陳遲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蟲子,不,是蟲族。

  賭徒們在仰頭驚呼,很明顯,他們也是第一次。

  巨脊髓蟲的每一次踐踏都動人心魄。

  陳遲看著這怪物毫不留面子的開槍,不過當陳遲對這家伙毫不留情的時候,這怪物也沒有給陳遲留面子。

  一發子彈都沒有陷入巨脊髓蟲的皮肉,這上五手槍就更不用說了。

  “這小別致從哪里冒出來的。”

  莎拉倒是面不改色,掐滅了煙卷,火機在半空一甩,利落的金屬撞擊脆聲,火滅,火機入了腰間口袋。

  這么大的體型只可能藏在街尾的爛尾樓里,要么就從地底下冒出來。

  陳遲挺直了腰板,腰板有些酸痛,看著敵人是只蟲子,心情放松了許多,連害怕也都煙消云散,“這鬼東西怎么吃啊?”

  葉子一聽吃這名詞,耳朵就豎了起來,不過看著這惡心的脊髓蟲便沒有興趣了。

  “應該是他怎么吃我們。”

  犀牛冷冷的看著這款款而來的巨型脊髓蟲,走起來倒像是個娘炮,沒兩年半還真練習不出來這樣娘炮的走路姿勢。

  賭徒們一如既往的開著槍,對于他們來說只有一如既往的暴力,這樣才能有一如既往發泄的快感,不過發泄了一會兒就口吐芬芳起來。

  犀牛舉起了A級拓荒者步槍,瞄準鏡對準了這巨型脊髓蟲,一槍又一槍,還是沒什么軟用。

  不過那些又一次站起來的蟲尸似乎還沒有玩夠,賭徒的任務就是干掉這些蟲尸。

  蟲尸的速度比這巨型脊髓蟲快上幾倍,張牙舞爪,賭徒們實在是沒有任何其他的法子,只能豪無差別的開槍,開槍。

  葉子擦了擦臉上的熱汗,從那窗口踮起的凳子上跳了下來,將這略長的A級拓荒者步槍背了起來,雙手插兜,環顧四周。

  陳遲忽覺的身邊就沒人了,朝后看去才發現這家伙居然偷懶,“喂,你是要去廚房往身上加點醬油嗎?”

  陳遲要蘸也要蘸上最辣的辣椒,最好是super

  變態辣,這樣這巨型脊髓蟲吃自己的時候或許能把自己吐出來。

  葉子沒有理這家伙,只是拉了拉莎拉姐的肩帶,“莎拉姐,有炸藥么?”

  “天臺…”

  葉子淡然一笑,壓低了帽檐,含著棒棒糖從賭徒叢中穿過。

  “Hey,my girl。”

  葉子與每一個賭徒都莫名的擊了個掌,自從那次槍賭之后,賭徒們都成了葉子的粉絲。

  葉子笑著,有些囂張的榮幸。

  今天還有些奇怪,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鬼東西,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鬼東西,為什么會有這么,不對,為什么莎拉姐今天穿了有肩帶的東西。

  脊髓蟲在廣場中間怒吼了一聲,這源源不斷的槍子好像弄煩這家伙了,吼聲有些震耳欲聾。

  巨型脊髓蟲拿起一個高大威猛的大胡子蟲尸一發狠就朝著賭場丟了過來。

  倒挺準,蟲尸丟進了賭徒聚集群里。

  賭徒們叫罵著,一腳踹開這蟲尸,瞬間十發上五手槍的子彈便毫不留情地穿過了這蟲尸的身子。

  被分成兩半的蟲尸還在蠕動著可以作出肢體動作的身子,不過已經沒有什么威脅了,他們做的是蟲子的動作。

  “棒槌!”

  莎拉的吐了口唾沫,雖然莎拉煙抽的多,但是一口白牙里吐出的口水也沒有暗黃色。

  巨型脊髓蟲似乎能聽見莎拉的棒槌,又是長吼一聲,無數的蟲尸被丟了進來,莎拉只能帶著一隊賭徒開始轉槍朝里。

  冷血的子彈穿過一個又一個蟲尸的身子,血色四濺,人心的冷血就是這樣磨練出來的。

  這些死者的名字沒有人會去在意。

  廣場里的那只巨型脊髓蟲忽然平靜了會,只有那兩根靈動的觸手在擺動著。

  犀牛知道這些鬼東西的尿性,觸手是他們最強大的信息工具,觸手也是他們作為蟲族與人類一樣的大寶貝。

  犀牛射出的槍子劃著觸手的外皮,并沒有造成過量的傷害。

  即使是掃射也沒什么結果。

  觸手由藍色變成紅色再變成藍色。

  接下來的一幕幾乎可以刷新陳遲的三觀。

  這些已經令人作嘔的蟲尸身上長出了嫩芽一般的觸手。

  它們自皮肉處撕裂出來,帶著濃稠的血塊,肆意生長。

  蟲尸似乎又活了過來,觸手過后就是惡心的四肢,粗糙的皮肉宛若新生的蟲嬰。

  陳遲惡心的吐了口酸水,這是最難受的干嘔。

  犀牛知道這種感覺,因為犀牛不止吐過一次。

  蟲嬰汲取了蟲尸的所有養分化作新生。

  剩余的肉塊變成了干肉,出現了干涸的紋路。

  陳遲再看一眼這血紅色的廣場,無數的觸手長了出來,廣場正在進行著荒繆的新陳代謝。

  “這可真是惡心。”

  莎拉不禁也是感到惡心,連點煙的興趣都被遏制了。

  “或許我們該撤退了。”

  犀牛換上了新一輪的彈夾,整個賭場一層已經被這些鬼東西包圍了。

  四周的窗口外都是朝著賭場靠近的蟲尸,也就是說,這些方向的的家伙連第一輪都沒有干掉。

  正前方的又是這個腦袋大,脖子粗的大塊頭,眾人似乎已經無路可退。

  新陳代謝的時間遠遠超過陳遲的想象,不過十分鐘,第一只惡心且兇猛的蟲嬰已經撲了上來,陳遲一個槍屁股就甩在了蟲嬰的頭上,心中臭罵了一句。

  陳遲看著那樓道,只能上樓了,賭場外根本就突圍不了。

  “上樓。”

  陳遲的話終于有一句利索的了,犀牛和莎拉也只能如此想到了一起,每一個決定的時間都不富裕。

  耍槍的時候向來如此。

  賭徒們分擔了彈藥箱,犀牛將幾摞彈夾架在腰間的褲口上,惹得莎拉噗嗤一笑,這要是露下去打槍的就不是手上的槍了。

  不過這些蟲嬰可不會讓陳遲輕易離開這里,紛紛猛撲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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