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樓道,花邊菱形的鋪陳,各房間都一如既往的悄無聲息,莎拉拿著上五手槍,已經打了一發子彈。
濕腳印一直持續到了左邊樓道的第五間房門前,編號9527。
陳遲今天又學到了一個成語,叫做首當其沖,陳遲乖乖的在莎拉上五手槍的槍口下闖了進去。
葉子與莎拉走了進去,那小黑衣柜正一動不動的在那客廳中央,墻上的金發碧眼美女正咧嘴笑著。
會走的衣柜,還是如此這般的小腳丫,難道是星際怪物,葉子最感興趣的就是這樣的東西了,這還真不是一個普通女人喜歡的事物。
莎拉舉起了槍,葉子倒是毫無畏懼的走上前去,將那黑衣柜拿起,里面的像是一個調皮的小蘿莉。
三人將小蘿莉團團圍住。
地面似乎開始響起了腳步聲,好像不止一個,也不止兩個。
他們隱藏在四處的衣柜里,床底下,莎拉還是抽著細長煙卷,圈煙匍匐而上,不慌不忙的舉起了槍,“這世道可真是變了,犯罪的都是些小孩子。”
“說,到底幾個人。”
陳遲插著雙手,也來過一把管制小隊的癮。
小蘿莉坐在地上,揉著齊腰的小金發,輕輕咳了一聲,這聲音竟變成了粗壯詭異的大叔聲音,“是一個人。”
“十一個人?”
“不是十一個,而是一個人。”
“二十一個人?”
“其實一個人!”
“七十一個人?”
“這里就是一個人!”
“九十一個人?”
“二百五,是一個人。”
“二百五十一個人?”
小蘿莉看著陳遲這傻子,取下了喉嚨間藏著的變聲器,陳遲又一次的被鄙視了。
但是陳遲覺得這樣逗小蘿莉好玩,要怪就怪陳老子沒給自己生一個妹妹。
“一起上吧,我是一個人。”
小蘿莉恢復了正常的聲音,但是還是有點粗,不過甚是惹人喜歡,陳遲卻還沒有玩夠,學著那老叔叔的語氣,“一千三百五十一過人。”
周圍的聲音也再沒了聲響,大概也是這小蘿莉的惡作劇,這樓道已經封了快半個月了,根本不可能有人,如果能問出東西來,只有這個不靠譜的小蘿莉了。
“小朋友,知道這里死人了嗎?”
陳遲蹲了下來,看著這一米三的小蘿莉,在小蘿莉看來只有一個邋遢漢子在用鼻孔盯著她,便很不爽的朝著那陳遲說著,“我當然知道,不過我是不會告訴你誰干的。”
“呦吼,把你綁了看你這小家伙老不老實,啊,你死定了。”
陳遲說著便拿著繩子利落的拿起散落在地上上繩子綁了起來,莎拉有些享受的抽著煙,“一個小孩子能知道什么。”
“小孩子,我可是燈塔上民拓荒者總集最高部部長,燈塔十大表率者鐵虎的女兒,你們這些約德爾城民死定了。”
小蘿莉淡然的吐字連珠,連絲毫掙扎都沒有,三人只是聽見了燈塔二字,陳遲笑了笑,解開了繩子。
陳遲想要討好這個小蘿莉,不過小蘿莉再怎么樣也不會接受陳遲的道歉的。
直到葉子分給了小蘿莉一根棒棒糖。
小蘿莉便被討好了。
“呵。”,莎拉掐滅了煙卷,打開了腰間的煙盒,里面空空如也,莎拉除了這把上五手槍,在這里似乎很多余。
葉子正想循序漸進的套出小蘿莉的話來,這棒棒糖才剛塞進小蘿莉的嘴里,本應該不存在的聲響忽的零零散散的響了起來。
四雙眼睛同時望向了那張金發碧眼的復古墻畫。
墻畫上女人的身子漸漸撕裂開來,從上至下,詭異恐怖的頭探了出來,接而是四雙腿,這是一只蟲子?
陳遲從未見過這樣的蟲子。
這蟲子的觸手在空中吸取著什么信息,忽的雙眼一紅,一躍而出,這是一只不簡單的蟲子,或許是蟲族,不過蟲族怎么可能在約德爾城。
蟲子朝著陳遲猛撲過來,獠牙沾滿了血腥,陳遲四處望去拿起了門后的掃把,不過一聲槍響似乎解決了問題。
上五手槍的子彈可以穿過這低等蟲子的身體,濺射出一陣惡心的綠色血液,小蘿莉害怕的躲到了莎拉的裙角下面,那個所有男人這輩子都夢想著躲到的地方。
蟲子痛苦的掙扎著,不久便死了,這蟲子有一米長,骨頭皆數露在外頭,包裹著脆弱的皮肉,莎拉運氣從來都是極好,正好打中了這蟲子的脊椎骨,不然這蟲子咬起人來可真不是開玩笑的。
槍口也抽起了煙卷,白眼彌漫,槍口上并沒有消音器,但是三層樓下賭徒們的吵鬧聲全然蓋過了這槍聲。
蟲子的綠色血液漸漸風干,葉子嚼著棒棒糖看著周圍,事情遠遠還沒有結束,莎拉冷笑一聲,“快走。”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房間里各處全都跳出了這惡心的蟲子,一米長,紅眼睛,觸手顫動,陳遲心里默念著,一只蟲,十一只蟲,二十一蟲,該死,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蟲子不斷猛撲過來,莎拉的每一槍都能打中蟲子的脊椎,“想不到DETERMINE的一號招牌這么厲害。”
陳遲佩服著,說著莎拉的上五手槍便沒了子彈。
“你的嘴可真是臭。”
莎拉丟掉了手中的上五手槍,眾人退了出去,莎拉暗罵著,狠狠的砸上門,砸出來的卻是門眼里探出的蟲子頭來。
“小別致,長的可真是東西。”
莎拉極致的誘惑力似乎連這蟲子都受不了了,這門很快就頂不住的被咬開,牙口也真是不錯。
不過路早已經被封死,葉子靠了過來,眼前的是瘋跑過來的蟲子,這三層的房間里都闖出了瘋狂的蟲子,葉子可不想和一個邋遢小哥一起交代在這里,一車的棒棒糖還沒吃完呢。
不過陳遲作為這里的唯一一個男人必須得站出來,殺出一條血路,不過莎拉和葉子看著陳遲手中拿著的掃把,這未必也是太low了點。
葉子往外看去,這是三層跳下去好像也活不成,放眼望去連個低空飛行的運貨器也沒有。
不,誰說沒有,軌道上的貨機正噴著氣趕來,上面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