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德爾主城的廣場上停下了幾輛黑色的編制車,押送甲等犯人的編制車隊還是第一次停在這廣場上,較往常都是停在十五層的地下室。
這時候引來了些許過路客人的圍觀,下來的陳遲四人身上沒有帶任何東西,因為他們身后那些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跟屁蟲手里拿著可以噴槍子的東西,一身的裝備,犀牛也不一定能打過。
葉子甩甩風衣,嚼著口香糖,霸氣的走著,忽然回過頭來幽幽的問了句,“兄弟,不熱嗎?”
SNAKE推了推葉子的肩膀,“嚴肅點。”
葉子歪歪嘴角,切了一聲,這世界堆積起來的嚴肅可真是最無聊的。
不過葉子一行人將要面對的是約德爾城的城主以及幾個首腦,約德爾城的每一任城主代號都為約德爾。
“核聚變產生的高能粒子流砸在身上,你說能不熱嗎?”,陳遲又開始了,在車里真是悶得慌,
黑的不知所措。
“咦咦咦,你這個只有胎教的家伙好像很懂的樣子。”,葉子一臉嫌棄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陳遲在葉子的眼里全然沒有什么值得佩服的地方,比不上犀牛萬分之一的魅力。
陳遲只是咳咳了一聲,一臉認真,“我親眼見過人類利用核聚變產生的高能粒子流,穿過天文單位的距離,精準的擊殺了數以萬計的蟲族…”
陳遲說的滔滔不絕,連陳老子都懵了,這牛陳老子好像沒教過陳遲吹,連酒館泡妹都low到爆的陳遲說起這些東西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葉子吮吸著棒棒糖,有些謹慎,“難道是…軌道轟炸?”
這時的陳遲只能聽見幽幽的腳步聲,似乎整齊劃一,陳遲只是咬了咬舌尖,漫不經心的說到,“我說的是曬被子…”
腳步聲亂了。
真的,那幾個裝備齊全的管制隊員差點走火。
葉子不想說話,出了網吧就算是一頭撞死也比撞在陳遲的身子上好,再這樣下去,葉子可是連網吧都黑不進去了。
廣場上空空蕩蕩的,只有正中間的一雕像,雕像長10米,據說是啟發于法國的抽象畫,在陳遲看來只不過是由先進的垃圾堆疊而成的,呃,新派建筑?
SNAKE首先持槍進入,這足以說明約德爾對SNAKE的信任,黑曼巴小隊的其余人等都在外候命,迎著刺眼的陽光。
陳遲一腳踏進這門檻,腳下便沒了聲音,眾人都是如此,地面上倒影著陳遲等人的臉龐,直到陳遲在地面上看見了一個老者的臉龐,這就是約德爾城的城主,約德爾,陳遲只在那老舊的電視上常看見這老者,陳遲甚至在找飛行的微孔攝像頭,這要是酒館的靚妹子看見了,陳遲在酒館可就火了。
只可惜陳遲失望了,約德爾要找的是葉子,當面在五分鐘之內破解了看守所的所有密碼,約德爾誠摯的邀請葉子加入約德爾黑曼巴管制小隊。
葉子只是閉著嘴角,棒棒糖歪歪的含著,仔細打量著眼前的老者,只是看起來憨厚慈祥,葉子才不會加入一個這么無聊的小隊呢,況且葉子本就不是約德爾城的人。
“這位小姐,考慮的怎么樣?”
約德爾慈祥的笑著,好在不是在那軌車上,不然這笑容可是要葉子讓位置的。
葉子只是將棒棒糖換了個方向,忽的陳遲便竄到了葉子身前,“什么小姐,多難聽,人家已經有小隊了,你們沒機會了。”
陳遲雙手叉腰,一臉的自豪模樣,也不知是誰給他的勇氣,還把人蒙的一套一套的,不過葉子可是個頂尖黑客,懂道理,葉子在陳遲的肩膀上竄出頭來,睜著卡姿蘭大眼睛,萌萌噠的點了點頭。
約德爾有些變了臉色,與身后的議員們小聲討論了幾聲,約德爾還是不想放棄,在他們的眼里,似乎葉子所在的小隊便是眼前的幾個稀奇古怪的人,一個啞巴大塊頭,一個老瘸子,領頭的的居然是一個邋遢大王,看起來像是個流氓。
約德爾肯定不服,接下來便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著黑曼巴小隊的好處,福利以及所謂的傳奇故事,陳遲只是更不服,這黑曼巴小隊除了每隔幾天到各區分配罐頭,還真沒見過什么大作用,難道這就是傳奇故事,這還不如路邊醉酒的紋身老大胡子的傳奇故事多。
“請問小姐現在的小隊是什么名字。”
葉子嘴里的棒棒糖忽然停止了蠕動,葉子與陳遲面面相覷,小聲討論了起來,這似乎是不該有的默契,說著只有他們兩個人聽見的話,這實在是太不正式了,陳老子挪挪耷拉下來的眼鏡,流下了一滴冷汗。
“cs小隊?”
“廁所小隊?虧你想的出來。”
似乎有一陣鴉雀在約德爾以及幾個議員面前飛過,帶走了一片寂寞。
陳遲忽然挺直了腰板,用著十分正義的腔調,“哥斯拉小隊,約德爾城最強的小隊。”
陳遲吹的牛多的從來數不清,但是從來不打草稿,陳遲話音剛落,但是別想有掌聲,只有眾人迷茫的搖頭,從來沒有聽說過。
不過英雄不問出處,誰又曾被聽說過呢?
約德爾小聲問著黑曼巴隊長SNAKE,答案當然是不知道,當然SNAKE的搖頭除了這個答案,還是對哥斯拉小隊最大的否定,約德爾城最強的小隊只有一個,那就是黑曼巴小隊。
陳遲的眼睛對上了SNAKE的眼睛,不過一個流氓的眼神不一定會輸給一個罐頭隊長的眼神,罐頭隊長,陳遲習慣這么稱呼SNAKE。
“約德爾最強小隊,你是在挑戰我?”
SNAKE從來都不會服一個人,更何況是一個住在集裝箱里的螞蟻小民。
“不,我這是挑釁。”
葉子嗅了嗅空氣,聞著這硝煙味,心里默念著,“打起來,打起來呀。”,葉子甚至都要拿過廳堂邊上的旗幟揮舞起來了,當然這并不是流氓巷斗,邊上有權利,便不會有戰爭。
雙方在約德爾的面前打了個賭,條件就是葉子的歸屬權,當然葉子無所謂,葉子不會承認自己有歸屬。
出了這門,葉子照樣去打游戲,陳老子照樣回去看水珠兒,犀牛也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陳遲站在那抽象雕塑前,看起來比這雕像更抽象,左邊走遠的是犀牛,右邊走遠的是葉子,正中間走遠的是陳老子,他丟下了自己的兒子。
“喂…”
陳遲愣住了,風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