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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 脫險

  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有些痛苦的咳嗽了幾聲,將肚子里的積水盡數嘔吐出來,李素只感到身上一陣酸軟,這明顯是脫力之后的癥狀,輕嘆了口氣,就著已是變得很平緩的河水洗了把臉,這才緩過來勁,隨意的掃了眼四周,就河流蜿蜒著流向遠方,而河流兩岸,皆是大片大片的樹林,怪異險絕的懸崖峭壁。

  這是什么鬼地方…搖了搖頭,李素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連忙直起身子,看見手腕上系著的衣帶仍在,連忙用力一拉,感受著其上的重量,李素這才放下心來。

  而后將云婉兒與云天翔從水里依次背了起來并排放到,離河岸稍遠一些的地面上,將她們身子放平,探了探她們的鼻息,見她們氣息雖然微弱,但仍有余氣,這才放下心來,而后便按照醫學流程給她們做起了急救。

  說起來,他們三人這一次可真算是福大命大了,那水流湍急無比,而李素也只是略通水性,不過一道水中李素確實發現他內息的時間卻是出人意料的長,想來這應該是那無名功法所帶來的作用了,

  而云婉兒看起來則是水性不錯的樣子,不過再好的水性在這般大的水量面前明顯派不上什么用場,更別說還帶上一個云天翔了,三人在水中猶如一片落葉一般,雨打風吹去,全憑李素一人在水里苦苦支撐,也就在他即將力竭的時候,云婉兒卻是用衣帶將他們的手腕幫住,這才不至于落得個離散的下場,在醒來就是現在這副模樣了。

  云婉兒此時衣衫盡濕,頭發也是濕漉漉的沾在臉上,妝容早已被水沖掉,蒼白著臉,平靜的昏倒在地上,頗有幾分歲月安好的意味。

  李素給她做了幾次胸外按壓,她吐了幾口水,卻仍是沒有醒來的跡象,想來應該是嗆水的緣故,給她做了幾次人工呼吸,見她依舊如故,搖了搖頭,又摸著她的手腕,感受到她脈搏漸漸恢復平穩有力,也是愈發肯定心中的猜測。

  隨即又是依照方才的流程,給云天翔又是按壓,又是人工呼吸的,他倒是醒來的極快,吐了幾口水后,也就眼神朦朧的醒過來了。

  “醒了。”李素沖著他笑了笑,兩人之前倒是有過數面之緣,不過在李素得印象里,也知道此人智力似乎有些問題,更深入的倒是沒怎么了解過。

  云天翔顯然沒有反應過來,望著李素愣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點點頭,而后看到旁邊的云婉兒。

  “婉兒姐姐,你,你怎么了…”略帶著哭腔得聲音逐漸有增大的趨勢,云天翔眼眶卻是漸漸紅了,趁他還沒有徹底將附近的野生動物召來之前,李素一陣好說歹說,才讓他相信了云婉兒只是昏迷的事實。

  安頓了好云天翔,李素簡單的將外衣的水分擰干,現在雖說天氣算不上太冷,但他們目前好像是處在深山當中,氣溫較之其他地方自然是要低很多的,一陣冷風拂過,李素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噴嚏,扭頭一看,云天翔也是一副凍的不輕的模樣,長此以往,一場大病自是不可避免的,若在東平府那還好說,可現在身處這荒郊野外的,治療手段有限,這將直接決定他們的命運,那般嚴重的洪水都活下去了,若是倒在這小病小災面前不免有些可笑,

  李素不敢耽擱,囑托了云天翔幾句,便轉身朝著密林那邊走去了,火焰目前對他們來說是急需之物,好在這里山林密布,干柴,木板之類的自也是不缺,唯一有點頭疼的就是火源的問題,雖說前世那種生存類的節目極多,那鉆木取火他也知道流程,但真到上手,這還是第一次,可眼下別無他法,李素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找來幾團軟草,又用石頭將木板砸的凹了個小坑,李素拿著修裁順手的木棍,便也是仿照原始人類,開始了鉆木取火的行動。

  而云天翔畢竟也是少年天性,很快就從云婉兒暈倒惶恐中走了出來,一臉好奇的蹲在李素旁邊,看著他在坐些奇怪的動作。

  取火的過程比李素所想的要艱難的多,不過好在花費數個時辰,趕在天黑之前,這火總算是生起來了,柴火噼里啪啦的響著,看著眼前洶洶燃燒的火焰,李素抹了把額頭的汗水,也是長舒了口氣…

  “咳,咳。”

  天色漸漸陰沉下來,咳嗽的聲音這時卻是在身后傳了過來,李素連忙蹲在云婉兒旁邊觀察起她的狀態來了…

  因為嗆水的原因讓身體有些不適,云婉兒眉頭微皺,隨即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目所見的便是那一張被篝火映襯的有些微紅的清秀臉龐。

  臉龐的主人她很熟悉,此時正一臉緊張的望著他。

  云婉兒默默的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龐,自然也看出了臉龐上那份緊張的表情,雖然這個男人在她面前一張喜歡嘻嘻哈哈,但他知道這個男人,平日里是如何的冷清鎮定,從本質上來說她們其實還蠻像的,因為相像所以理解,故而她很清楚這份緊張意味著什么,也正是因為明白了這一點,所以她現在很開心…

  抿著嘴,她像一個孩子一般輕輕笑出了聲,目光從男子的臉上移開,望著頭頂那處已經有些明顯的星空,開心的說道:“原來地府里也不盡是妖魔鬼怪啊!”

  李素聽見她的話明顯愣了愣,隨即似是明白了什么,也是緩緩笑了起來:“如果這地獄的女鬼都像你這么美麗,那這世間的男兒可都有福氣了。”

  云婉兒直著身子,左右看了看,有些失望的重又躺了回來:“原來還沒死啊。”言語之中,滿是疲憊之感。

  李素眉頭微皺:“人生不易,你一個年輕輕輕的小丫頭,態度怎么這般消極?”

  “嘖嘖,你好像也沒比我大多少吧!”云婉兒仰著臉,望著他說道:“偏生喜歡在我面前做此姿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暫時擺脫束縛的原因,云婉兒的語氣神態,不似平常那樣一板一眼,竟也是活潑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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