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幽無奈的笑了笑:“居然被當成爛好人了,話說這算是好人卡嗎?還是說你不喜歡好人?”雪風側身躲過一枚襲來的魚雷,抿了抿嘴道:“說話很奇怪的大姐姐,我的名字叫做雪風,炎陽級驅逐艦八番艦雪風號,剛才,謝謝大姐姐你的提醒,雖然就算姐姐不提醒我也能躲閃過去就是了。”看著蚩幽臉上絲毫沒有變化的笑容,雪風鬼使神拆的又問了一句:“大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秘銀島鎮守府總旗艦,混沌天譴騎士級戰列艦一番艦蚩尤號。”雪風默默的記下蚩幽的名字,隨后十分認真的彎腰鞠了一躬:“唔姆,雪風記住了,那么蚩幽總旗艦姐姐我先走了,可別提前被淘汰了哦!”
“不要太勉強哦,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的…”
蚩幽在對我說話?我的身體…我的艦體崩解的事情,應該是對外保密的才對,知道這件事情的應該鎮守府同行的一眾艦娘,難道是巧合?
雪風離開的腳步一頓,回身又認真的打量了蚩幽幾眼,咬了咬牙把心一橫向其問道:“你調查過我的事情?怎么知道這件事情!”
雪風略帶敵意的語氣似乎觸怒了這艘溫柔的大姐姐,蚩幽語氣不禁提高了幾分:“嘖,我身為總旗艦的能力似乎被質疑了呢,雪風你的身體狀況只要是懂得點艦船基本常識的船都能看出來,炎陽級驅逐艦夠裝的是三門雙聯裝主炮,而你只剩下了兩門。
雖說只是主炮部件的缺失,但對于艦體的整體構造影響是不可忽視的,女孩子應該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雖然這看似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問題,但時間久了可是會對身體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壞的。”
聽著蚩幽那語重心長的勸告,雪風眼前突然便閃過了一個同樣對自己十分溫柔的船影,那個像母親般照顧著自己的赤城老師,雪風心頭不由一暖,板著的小臉也不禁露出了些許笑意:“蚩幽總旗艦還真是一艘溫柔的艦娘呢,謝謝你的關心,提督和前輩們已經在努力的幫雪風尋找能夠修理艦體的艦娘了,所以雪風也會全力以赴的去達成提督還有老師的期望。
所以,這場比賽的勝利,雪風志在必得,所以不要以為我艦體崩解掉了一部分就對我輕敵大意,雪風對于勝利的渴求比任何船都要更加的激烈。”
看著雪風義無反顧的向更深出疾馳的背影,蚩幽眼中露出了些許敬佩的神色。
明明不輪在艦種還是艦裝又或者等級上,雪風都遠遠落后于自己家的那只島風,但卻表現出了比雪風更加耀眼的光芒,這只雪親王還真是讓人感到驚訝,應該說不愧是超越傳奇的驅逐艦嗎?
祥瑞御免,安宅平家,要不要吧這只非常要強的雪風拐回家呢,雖然這只小雪風的基礎屬性似乎和量產型的雪風并沒有什么差別,不過既然是原型艦艦娘,相信朵朵提督應該會非常高興,以朵朵提督的性格,恐怕又免不了要去曬一波船了吧?
“總旗艦薩瑪!島風剛剛擊沉了一艘戰列艦標靶哦!快夸夸島風!”
蚩幽伸出手來在島風的兩只高高豎起的兔子耳朵上揉了揉,揮手拍飛了一只急襲而來的炮彈:“比賽還沒有結束,不要太大意,這樣冒失要是被流彈打到怎么辦?”
島風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從自己的艦裝空間中摸出了一只棒棒糖塞進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道:“不是還有總旗艦薩瑪嗎,飼主會保護島風的。
對了,總旗艦薩瑪,厭戰大前輩讓我偷偷來問總旗艦薩瑪,剛剛那只雪風是怎么回事?”
唉…皇家的艦娘不管走到哪里都不會丟掉八卦的性格嘛,話說回來秘銀島鎮守府的萌妹子們不管是艦娘還是提督都好像對八卦十分感興趣的樣子,一想到這里,蚩幽的腦海中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朵朵提督那張寫滿好奇的小圓臉。
等比賽結束之后恐怕朵朵提督會逼著自己將有關雪風的事情仔仔細細的盤問一遍吧,說不定又會擅自給自己安插一個誘拐艦娘的罪名,然后堂而皇之的命令自己將雪風拉到秘銀島鎮守府來。
想到這里蚩幽不由向雪風離開的方向矚目遠眺了幾眼,以那只雪風忠犬一般的性格,恐怕只要那位提督還對雪風留有半分的留戀,雪風就不會拋棄自己的提督吧,還真是有些羨慕那位提督呢。
“沒什么,一艘路過的原型艦雪風號艦娘而已,似乎招惹了哪位脾氣不好的富二代提督,被艦娘集火埋伏了。”
“唉!那那位雪風會不會有危險,島風還是第一次見到炎陽級的原型艦姐妹呢,得好好保護雪風才行,急如島風!嘿!”
眼看島風就要喊著自己的專屬口號跑掉,蚩幽連忙眼疾手快的將島風拉了回來:“島風不要忘記我們參加比賽的口號!”
被拉回來的島風疑惑的一歪腦袋:“640!七十倍!砰砰砰?”
“是包攬比賽前十啊!快吧戚姐姐對你的期待還回去啊歪!”
挨了一記愛的手刀敲頭殺的島風頓時雙手抱頭眼淚汪汪的蹲了下去:“那,島風還能見到那位炎陽級的姐妹嗎?”
蚩幽微微一笑:“如果島風你能堅持到比賽最后的話,應該就能夠再見識到那只雪風了,到時候真希望你們能和她多交流一下攻擊規避方面的技巧。”
一聽到蚩幽肯定的答復,島風瞬間又恢復了活力,不等蚩幽把話說完便興奮的喊著“急如島風”的口號沖了出去。
等島風走后,蚩幽臉上的笑意頓時收斂了起來,目光冰冷的想某個方向掃視了一眼,眼底閃過了一絲冰冷的氣息。
遠處某只航母小媽媽剛剛收回執行完轟炸做業的艦載機,突然感覺身后脖頸處一涼,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拉弓弦的手頓時一抖,搭在弦上的箭矢頓時化成一架艦載機歪歪斜斜的鉆進了海里。
“皇家方舟不要攔我,我現在就去將那只膽敢偷襲我家雪風的家伙給削平了,以為雪風只有一艘船在賽場上就覺得好欺負是嗎,我現在就讓她知道欺負我克利夫蘭看中的艦娘是什么后果。”
賽場之外,觀看席位的某個角落,皇家方舟正拼盡全了的抓著克利夫蘭的胳膊不讓其逃走:“克利夫蘭你要冷靜,冷靜,你現在沖上去將那幾艘偷襲雪風的艦娘打一頓,確實是出氣了,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沒有?
如果對方是世家大族的富二代提督怎么辦,現在我們一時間幫雪風出了氣爽是爽了,但接下來呢我們雖然不怕對方的報復,但如果對方趁我們不在的時候對雪風下手怎么辦,雖然我承認雪風的實力很強,在同等級的情況下幾乎立于不敗之地,但誰能保證對方沒有像你一樣強大的傳奇級艦娘?
而且雪風現在不是也沒有受到傷害不是嗎,總之克利夫蘭你先消消氣啊,歐根快幫我拉著克利夫蘭啊!”
克利夫蘭聞言面露不甘的表情,目光不善的落在賽場上的某只航母身上:“可是就這樣忍氣吞聲真是讓船感到不愉快。”
“達令,不要生氣,我們現在不動手不代表我們打算忍氣吞聲無所作為,只是我們需要一些時間去收集情報,要動手就要動的徹底一點,將對方報復的可能抹殺在搖籃之中。”
海倫娜面帶笑容的安撫著情緒激動的克利夫蘭,不過口中說出來的話卻讓船察覺到一股冷到骨子里的寒意。
站在海倫娜附近的幾艘路人艦娘都是下意識的向旁邊退讓了幾步,克利夫蘭等船的周圍頓時空出了一大片的位置。
就連克利夫蘭也在這股寒意下打了個機靈:“老婆快收了你的功力,嚇到周圍的驅逐艦可不好,殺氣太重了。”
“艦娘都是一些單純的家伙,對自己的同伴下黑手這種事情是不會做的,雖然不排除有些艦娘會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念頭,不過我覺得有九成的可能是受到了提督的指示才這樣做的,既然打算教訓一下這個敢對雪風動手的家伙,那就直接找到那個提督就好了。”歐根親王瞇著眼睛嘴角帶著一抹,目光不善的從觀賽席的那些提督身上一一掃過。
“可是,要怎么才能找到那些艦娘的提督呢?”提爾比茨難得的放下了自己的游戲機問道。
“笨蛋提爾比茨,就知道玩游戲,在虛擬投影的屏幕上不是有所有艦娘的基本信息和所屬鎮守府信息嗎?找到那只艦娘的基本信息不就行了嘛?”皇家方舟無語的伸出手來在提爾比茨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讓我看看,是那個膽大妄為的家伙想要對我家的雪風出手。”皇家方舟一邊在虛擬投影上面搜尋信息一邊將自己的手捏的嘎嘣作響。
“等比賽結束,找個地方吧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給埋了吧。”
“埋了太便宜她了,達令,按照鎮守府的規矩,膽敢對鎮守府內小學生動手的,除非對方也是小學生,否則都要先嗶——后嗶——然后嗶——,如果是男孩子那就先送去亞洲做嗶——然后重復上述操作才行。”
“我覺得星!”
聽著身邊四只艦娘一邊發出邪惡的笑聲一邊討論該如何問候那名不知名提督,歐根親王微微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若無其事的繼續看起了比賽。
“哎,生活還真是平靜呢…”
場外的這點小插曲并沒有給賽場上的參賽艦娘們帶來什么影響,所有的參賽艦娘在躲避著攻擊的同時也在盡可能的想辦法獲取基礎分。
像雪風一樣出手撿漏的小學生艦娘也是已經屢見不鮮,雖然襲向參賽艦娘的火力自始至終都沒有怎多過,不過由于不斷的有參賽艦娘被淘汰掉的關系,留在場上的參賽艦娘們所受到的攻擊也因此變得更加密集了起來。
當比賽進行到第二個小時結束的時候,賽場上便只剩下十幾艘戰艦,積分榜前十之中更是已經有三名參賽艦娘基礎分停止了增長,雪風也因此保住了自己第八名的成績。
但只是第八名的成績對于雪風來說并不能起到什么用處,五千點的經驗值最多也不過是提升一兩個等級而已,對于雪風來水這點經驗更本沒有多大的作用。
逞著趕往下一艘戰艦標靶的間隙,雪風一邊閃躲著向自己襲來的攻擊一邊分神查看了一番現在的榜單。
蚩幽的積分赫然排在榜單的榜首位置,所獲得的積分足足是現在自己的三倍有余,并且耐久也還剩下驚人的93,反觀第二名的阿爾薩斯號戰列艦和第三名的厭戰號戰列艦耐久足足掉了大半,在積分上也是遠遠的落后于蚩幽。
從第四名開始基礎分的差距并沒有多大,除了兩艘沒有聽說過名字的重巡洋艦耐久值還保持在安全線以上外,剩下的艦娘都已經處在了大波的邊緣,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艦娘掉血的速度也在逐漸的加快。
讓雪風感到意外的是,榜單上除了自己之外居然又擠上來了一艘驅逐艦,雖然是擠掉了已經被淘汰的艦娘,不過這艘驅逐艦的耐久居然和自己一樣保持在百分之百的滿值,這不禁讓雪風感到了一絲驚訝。
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在這場比賽中遇到這樣旗鼓相當的對手,還真是有些意外。
島風級特型驅逐艦島風號,說起來自己在買艦裝的時候也遇見了一只看板娘島風來著,該不會就是那只島風吧,沒想到這只看起來并不是很強的驅逐艦居然擁有不下于自己的閃避技巧,所屬鎮守府為秘銀島鎮守府,這倒是和蚩幽姐姐所在的鎮守府名字一樣,嗯沒有什么錯別字,應該是同一座鎮守…嗯?
等等!秘銀島鎮守府?積分榜前十名之中,除了自己之外,居然有六艘艦娘都是出自同一座鎮守府,等等,這也太夸張了一點吧!
就在雪風震驚的當頭,一整風從雪風身邊一掠而過,等雪風回身看去,映入眼里的是一只比自己略微高出了些許的嬌小身影,米黃色的頭發上卡著一對兔兒發卡,一邊抱著標志性的630毫米氧氣魚雷一邊喊著疾如島風的口癖,動作異常熟練的用魚雷轟沉了一旁邊的一艘戰艦標靶,隨后背過雙手微笑著轉身看向雪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