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風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心中快速的盤算了起來,按照現在雙方的耐久損失速度,彈藥消耗情況來看,沒等到自己將港灣的耐久打光,皇家方舟的航空編隊首先會支撐不住。
就算皇家方舟能夠拖住港灣的艦載機足夠時間,自己那只有140點不到的耐久也撐不到港灣倒下。
不夠,無論是時間還是戰力,自己這邊完全處于略勢,如果沒有增援的話,和港灣正面消耗更本沒有贏的機會,必須得趕在港灣的艦載機回歸之前做些什么才行,否則的話還不等增援趕到,自己這邊所有的艦娘就都躺了。
可是要這么做呢?港灣的那只怪物舾裝比起上一次見面又變強了,之前的自己利用艦炮還能勉強對港灣造成一些傷害,然而現在卻只能在上面擦出一道道火花,提爾比茨和斯佩爾海軍上將前輩的火力也無法突破舾裝的防御。
這樣一來唯一能越過舾裝的阻礙直接攻擊到港灣本體的攻擊,就只剩下自己的魚雷了,但只可惜自己的魚雷攻擊力并不高,在高等級的壓制下,自己的魚雷除非擊中港灣的核心區域,否則是沒有辦法造成足夠的傷害。
雪風皺著眉頭查看了一番自己的彈藥儲備情況,自己所攜帶的魚雷儲量實際上并沒有多充足,在剛才的戰斗中已經消耗了不少的魚雷,所剩的魚雷加在一起不過十三發,如果自己有個幾百發的魚雷,那么閉著眼睛一股腦的丟出去也能夠將港灣重創,但只可惜自己沒有,如果自己所剩的魚雷能夠全擊中港灣或許能對其造成威脅,但想要全部命中的港灣又是何其的困難。
港灣不是演習場上的活靶子,不可能站在原地硬抗自己的雷擊,只要港灣能夠及時發現魚雷的軌跡,并根據魚雷的軌跡及時的做出調整,在這種距離之下想要閃避雷擊并不困難。
想要港灣無法防備自己的雷擊,那恐怕只有在魚雷騎臉的時候才辦的到吧?
自己和港灣在實力上的差距還是太大了啊,如果自己的實力能夠再強一些的話,或許還能再想到其他的解決辦法,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只能試著去突破港灣的火力網,然后在足夠近的距離內騎臉丟魚雷了。
雪風腳下快速的變向躲閃著港灣的攻擊,目測了一番港灣與自己之間的距離,卻又是一陣皺眉。
自己和港灣之間的距離實在是有些進,在高速貼近對方的時候沒有辦法用煙幕隱藏自己的身形,高速行駛之下會把煙幕全部甩在身后,但若是不利用煙幕的視野遮掩效果來迷惑港灣,港灣的炮擊在如此之短的距離里命中自己的幾率無疑會非常夸張,搞不好自己還沒有沖到港灣身前,港灣一輪恰到好處的炮擊便會將自己擊沉。
想要靠自己一艘船突破港灣的防線果然是太過于異想天開了,必須得得到其他船的幫助才行。
雪風一邊想著一邊將目光看向了戰場中的其他幾艘艦娘,俾斯麥和齊柏林伯爵已經退場想要給予自己幫助已經沒有機會了,清水結衣的攻擊難以引起港灣的注意力,皇家方舟號的艦載機編隊連自保都成了問題根本沒有辦法顧及到這邊,至于剩下的提爾比茨和斯佩爾海軍上將兩艘船,能夠給予自己的幫助實際上并沒有多少。
“一切都得靠自己了嗎?”
雪風一臉嚴肅的注視著遠處的港灣,腦海中飛速模擬著自己所設想的戰術,無論如何也只能先試試了。
腦海中的選擇只在半秒鐘之間便已經確定,雪風閃身避過襲向自己的攻擊,隨后轉身后撤少許距離,在被港灣所能發現自己的極限距離處拉開煙幕掩藏住了自己的身影,并順勢在海面上拉出了一條足有數千米長的煙幕屏障,一片黑炎炎的煙幕將身后的海域全部遮擋了進去。
與此同時,正在向港灣傾瀉火力的俾斯麥和斯佩爾海軍上將幾乎在同時接到了雪風發來的撤退訊息,略一猶豫后,提爾比茨帶著一臉憤恨的表情調轉了船頭,一邊向雪風所指的方向撤退一邊還不忘向港灣開幾炮。
“打算撤退了嗎?”
港灣看著正在向煙幕所在的位置不斷靠近的提爾比茨和斯佩爾海軍上將,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這個可能,不過港灣并沒有第一時間就追上去。
在戰斗不利于自己的時候選擇撤退雖然沒有什么問題,不過對方的這次撤退明顯有些太過倉促了,這讓港灣不得不小心起來,心中暗自猜想這是不是對方故意在給自己下套。
港灣遲疑了起來小心翼翼的防備著這些艦娘突然向自己發動的反擊,然而直到看著提爾比茨和斯佩爾海軍上將消失在煙幕之中,自己所想像中的反擊并沒有出現。
又過了幾分鐘,港灣依舊沒有等到對方的反擊,疑惑之下揮手派出了幾架偵察機徑直的向著煙幕的背后飛了過去,自己則是一動不動的待在原地,小心提防著煙幕以及周圍的海面上隨時有可能冒出來的魚雷。
很快,港灣放出去的偵察機便遭受到了提爾比茨和斯佩爾海軍上將兩艘船的防空火力攔截,只不過在港灣的小心指揮下,這幾架偵察機都險之又險的避過了突如其來的火力網,順利的存活了下來,等艦載機爬升到一個相對比較安全的高度,港灣便借助偵察機共享的視角觀察起了這幾只艦娘。
在一片煙幕的籠罩下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正借助著煙幕的掩護,帶著半邊身子還沒來得及鉆入煙幕之中的斯佩爾海軍上將飛速撤離,而在煙幕里面還有一個正對著天空中的偵察機胡亂傾瀉火力的戰艦,雖然港灣看不清被遮掩在煙幕中的那條船到底是誰,不過從那熟悉的防空炮可以確定,這艘船絕對是提爾比茨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