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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U2540

  雪風看著眼前的這座小木房子,心中充滿了掙扎,到底要不要進去看看呢,進去的話勢必會引起克利夫蘭前輩的不滿的,但是如果不去,那個被讓船感到極不自在目光卻又讓船感到十分不適。

  就在雪風為此感到進退兩難的時候,之前發出嘆息的那個聲音再次出現在了雪風的耳邊。

  “你叫雪風是嘛,挺不錯的一個小姑娘呢,我有些事情想要向你了解一下,方便的話我在里林子后面等你。”

  雪風聞言四下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寂靜的林間沒有任何艦娘的身影。

  再看克利夫蘭,依舊是之前那不斷抽泣的模樣,顯然是沒有聽到剛才那聲音的樣子。

  果然這聲音是只有自己才可以聽到的嗎?雖然不知道這位艦娘找自己有什么目的,但雪風還是決定去指定的地點看看。

  “克利夫蘭前輩,天快要黑了,我去拾一些柴火,馬上回來。”

  克利夫蘭并沒有回應雪風,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雪風本想將有船約她見面的事情告訴給克利夫蘭,不過看著克利夫蘭現在的樣子,雪風想了想確實沒有說的出口,隨便找了個理由便逃了出去。

  小島的面積并沒有多大,雪風沒過多久便已經穿過了小樹林,映入眼簾的是一片不算開闊的小沙灘。

  在落日余暉的印照下,海邊上的一塊石頭上已然站著以為穿著死庫水的褐發幼齒蘿莉,應為是背對著雪峰的緣故,雪風并不能看到死庫水蘿莉的長相,不過卻是能夠清晰的觀察到少女左肩上映著的一串數字編號。

  “U2540?你是鐵血帝國U型潛艇之中的一位嗎?”

  聽到雪風的詢問少女似乎并沒有感到意外,泡在海水中的雙腳不斷的擺動著,一副并沒有對雪風的到來產生一絲驚訝的樣子,甚至連頭都沒有回。

  “真遺憾,你猜錯了,我只是一艘并沒有繼承艦名的無名艦而已,U2540這個名字是提督幫我起的,不過不要看我沒有繼承戰艦之名就小瞧我的實力,要說起來的話你還真的要叫我一聲大前輩,克利夫蘭那個毛丫頭還是我一手帶大的呢!”

  雪風聞言也是不禁長大了嘴巴,這么說來克利夫蘭來這座島嶼的真正目的其實是為了見這只艦娘嗎?可是聽克利夫蘭的口氣完全就像是在向已經消逝的先輩訴苦的樣子呢?

  雪風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面前的U2540。

  落日的余暉將目光所及的所有事物都拉長了,唯獨坐在石頭上的U2540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就好像陽光直接穿透了U2540的身體一般,少女的身影與這個場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看到這一幕的雪風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前輩,你現在是…”

  似乎是聽出了雪風語氣中的質疑,U2540緩緩的站起了身,伸手拍了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雙手付與身后微微彎下腰向雪風露出了一個充滿善意的微笑。

  “如你所見,現在的我已經不能再稱之為船了,相較之下幽靈這個稱呼應該更適合現在的我。”

  “前輩果然已經…”雪風露出了些許失落的表情,不過隨即又恢復了些許平靜,畢竟從克利夫蘭的表情上雪風已經差不多猜到了這一事實,雖然從對方口中聽到確切的答案,但卻也沒讓雪風感到多少驚訝。

  “那么U2540前輩,你叫我到這里來是為了什么事情?”

  U2540聞言從石頭上跳了下來,雙腳在空氣中輕點幾下便已經來到了雪風的身前,睜大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了雪風。

  “我只是好奇克利夫蘭這毛丫頭到底帶回來了一只什么樣的艦娘回來而已,現在看來似乎還是挺不錯的樣子嘛…”

  U2540一邊說著一邊繞著雪風打起了轉,時不時的還用手摸摸這里摸摸哪里的,只不過雪風卻是沒有感受到任何真實的觸碰感。

  看著這只繞著自己轉圈圈,時不時還嘀咕幾句,胸太小,屁股不大,面部表情僵硬之類碎碎念的話,沒有一絲一毫身為一名大前輩自覺性的幼齒蘿莉。

  雪風下意識的將其與白依靈家鎮守府的那只惡毒號聯想在了一起。

  那只惡毒號是應為不放心自己家提督以及鎮守府的安危,所以才在沉沒后將自己的意志凝聚在了那枚戒指上,最終借由自己手回到了鎮守府。

  可是自己面前的這只U2540前輩呢,相比于那位惡毒號,這位大前輩沉默的時間顯然已經很早了,經歷了這么長時間依舊在這里徘徊,這位前輩又是留有著什么樣的遺憾呢?

  “前輩,雖然這樣說會有些唐突,但是有些事情我非常在意,您為什么要一直呆在這座渺無人煙的小島上,如果是擔心鎮守府的話您完全可以回去的吧。”

  U2540聞言略微沉默了片刻,隨后搖了搖頭:“沒有必要,鎮守府大家的保護,我并不會太在意,相比之下克利夫蘭這只毛丫頭才是我一直放心不下的艦娘。”

  “那個前輩你為什么不去見見克利夫蘭前輩呢?”

  U2540聞言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不行的,她看不到我,就算我出現在她面前,克利夫蘭那個丫頭也只會更加傷心,相信你也看出來了,克利夫蘭這家伙內心并沒有她表面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堅強。

  每次在受到挫折的時候,或者是心情低落的時候,克利夫蘭總會躲在角落里,像一只受傷的小貓咪一樣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

  在我沉沒之后,那個躲藏的地方就變成了這座距離我沉沒最近的島嶼,親眼看著克利夫蘭在痛苦中自我掙扎的樣子,我作為前輩的心也是十分難受。

  如果有可能的話,可以拜托你成為克利夫蘭的戰友嗎,我知道對于現在的你來說還有些勉強,不過至少在克利夫蘭一個人的時候給她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分享痛苦會讓痛苦減輕,分享快樂會讓快樂加倍,我已經不能替克利夫蘭分擔這些了,但是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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