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寫太子殿下成人禮寫成了八月三號,已經改正了,是十月。另外,還把二皇子的名字寫錯了,二皇子叫李夜水,李明森是太子的名字。我老是愚蠢地出錯,對不起啊。
第二更估計也會是凌晨。
另,說明一下,這種雙更我沒特別說明的話,就會一直維持,每天六千八千的沒問題滴,所以給我投票,如果可以幫我宣傳宣傳吧,愛你們。)
安穩的王朝歲月如同蟒車的軌道,無論是否碰到波折,無論經過多少的彎刀和起伏之后,仍舊會是平鋪直路,一往直前。
無數朵煙花朝天盛放,在蔚藍的天空盛開,天之子的成人禮,天帝都極給顏面地在放晴了天氣,日神赤公仿佛也成了典禮形式的一部分,駕馭著金烏馬車奔馳過天,把今日恰到好處的萬丈光芒籠罩了這座前些天來被雨水所沖刷著的城市,不冷不熱,又充滿朝氣活力。
神術師們施展出的彩虹在天空若橋梁般撐起,總共十八道,架在皇都高墻之上,象征著太子殿下十八歲的成人禮。澄凈的藍色天空里朵朵白云點綴,彩虹橋的色彩映襯越發鮮艷,四面高飛的熱氣球像是長滿藍天的糖果,唐糖背著書包一出門就興高采烈地手舞足蹈,就算是去上學,今天也比往常多了好多的活力。
今天是太子殿下成人禮的好日子,天帝前些日子的出手讓人界的飄搖動蕩瞬息間歸于寧靜,而今日這場盛典無疑是把王朝人生活的小船從前些日子接二連三沖擊造成的痛苦和迷惘之中強行撥了回來,重新回到了安穩與喜慶之中。
皇都里面雖然依然隨處可見通緝令還有安全告示,但是也已經不改變狂歡才是今天的主題。
唐紙作為被邀嘉賓將在在諸位大人物面前拋頭露面,姬大媽表示他今天不能土頭土腦的過去,即便唐紙解釋了自己和大叔只是作為普通受邀觀眾也沒有做種,作為時尚達人的姬大媽執意親自給他做穿搭。
她找出了她給前些日子給唐紙買的新衣服,是一件黑白相間的運動套裝,極具青春感,鞋子也是姬阿姨買的三百一雙的平價潮牌。
最后,姬大媽不忘把“姬美人面館”幾個字打印出來,用雙面膠貼在了他的衣服后面,還備注上了地址和電話,把本來被收拾得幾分俊俏的少年變成了移動廣告牌。
“你今天是姬美人面館的形象代言人,請注意言行舉止,不能隨地吐痰,碰到人后記得宣傳一下面館,讓他們過來…”
“阿姨,你把這個貼在我身上是不是太土了?”
“土?我這個商標在明年絕對風靡全王朝!這種潮流的高級之處你看不明白就算了,但是不要侮辱我!你小子土包子一個不要說話!”
唐紙爭不過姬大媽,等到姬大媽帶著唐糖去上學之后,也迅速地收拾好最后的東西便叫著大叔出門了。
唐紙已經做好了計劃,參加完這場盛典之后,就讓姬阿姨幫忙把唐糖送到皇都來,因為阿姨需要趕制明天的料,今天休息時間不多,所以送完唐糖后立馬就得回家,唐紙再自己帶著她去看病。
“你小子這背后的廣告是認真的嗎?!”來到水井灣的門口,大叔才注意到了唐紙背后那醒目的廣告,差點把嘴里的礦泉水噴了出來。
唐紙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尷尬地笑了笑,“潮嗎?”
“潮你二大爺…說實話我不想跟你一起去了,這未免太丟人了…”大叔捂著額頭,“要不老子還是跟你分開吧?”
“…我不想傷阿姨的心,阿姨開面館也不容易…”唐紙也語塞,找不到言辭。
大叔嘴里說著分開,但實際上還是老老實實地靠在破墻上等待飛馬車的到來。
“天子殿下千歲,王朝千古不滅!”
“平魔族禍亂,給人界太平。”
“萬惡異族,危亂王朝,罪該萬死!”
有一支小型游行隊伍經過了水井灣門口,他們舉著掛牌,身上系著鮮紅色的頭巾,一群斗志昂揚的志士打扮,口中所嘶吼的,并不是簡單給太子殿下祝壽,而是打著祝壽的旗號,毫無邏輯在鼓吹全面戰爭。
實在不理解,這幫人這么牽強的游行難道就不覺得尷尬嗎?在等待鎮安司給自己們安排的專車的時候,大叔靠著臟兮兮的墻壁,開始給唐紙做一些普及。
“這些人應該都是激進派的,穿的花枝招展,吼著這么中二的臺詞,我覺得很丟人…大概率是太平協會的人,這群人整天吃飽了沒球事做,就吆喝著要打全面戰爭,還人類世界安寧,最近這些案子讓他們集體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壞還是蠢。
其實你只是不知道,人類看到了其余各族在我們的領土上做的事情,但是你從來沒有去想過,我們在其余各族的土地上一樣有做相同的事。所以王朝不會因為這樣的刺殺就挑動真正的戰爭,其實是有原因的,因為本來這樣刺殺和挑釁就是相互的。”
“至于為什么不全面戰爭,更現實的原因…遠比你想的要復雜,同時也比你想的要簡單,要是我們能夠真正戰勝魔族,戰勝天竺佛國,全面戰爭早就直接打響了,事實上對于魔族,幾千年來也打響過兩次,但是都無疾而終,所以全面戰爭真的是一件很簡單很簡單的事情么?其實并非如此。”
“所以很多看起來簡安穩的世界,這安穩可能不只是來自于強大,也來自于妥協,一些簡單的法則,也遠不是你看起來的這么簡單,很多你以為的結果沒有產生,其實是因為,你以為的結果本來就不是什么結果。”
你想要真正認識這個世界,倒是還有一定的路程要走。”
要去參加典禮,大叔還是捯飭捯飭了自己,把他僅有的那一身破正裝給穿了出來,只是上面黏滿了白毛,不少的灰塵也卡在了他白色絨毛的間隙當中,微微一抖,白色的塵霧便在陽光中擴散,這樣一番語重心長的話語之后,這身邋遢的服裝也遮擋不住他身上那股巔峰人物的魅力。
“大叔,我知道的。”唐紙點點頭,“電視劇里,也都是這樣子演的,我從來沒有覺得過這個世界上有什么我覺得的結果沒有發生,也從來沒有覺得過我們可以輕松贏魔族。”
大叔欣慰地點點頭,琢磨著這小子看起來單純,但實際上思維層面已經在慢慢地在達到這個世界所需要的水準。
來到皇都已經快五個月了,唐紙現在也都已經慢慢來到了黃階中品的巔峰,對于大叔來說,現在的他最迫在眉睫的問題是,除了爭分奪秒地把自己需要的東西都拿到之外,還需要幫助唐紙快些解決修行的問題。
自己的身份備案上寫的是自己乃是黃階上品的神術師,可這小子現在都黃階中品了,速度實在是快得可怕,估計很快就會越過自己,關鍵是這小子偏偏還又進入了大人物的視野,加上現在各種各樣的敏感問題擺在臺面上,他的修行的速度越快,也便越容易引發多余的猜想,可這是現在的唐紙最不需要的事情。
還有很多問題亟待解決。
大叔沉默著思考著這些事情,唐紙則在丹田當中默默地控制那滴那滴靈生水,得到如此重要的寶物,可時至今日都還沒有正經地使用過,唐紙對此都很是好奇,要是真正戰斗起來,它能達到怎樣一層效果?
再過了一小會后,鎮安司氣派的專屬飛馬車便由遠處晴空中的一個星點逐漸擴大,最終全貌呈現在他們的面前。
鎮安司的馬車都沒有駕車的車夫,這也是他們的特色之一,唐紙和大叔一并進入了空蕩蕩的車廂之后,飛馬噴出幾口熱氣,便揮動翅膀,拖動著車廂帶著他們去往皇都繁華的內里。
越過裝備著密密麻麻術器以及烏泱泱軍團的壯闊城墻,皇都內里和他之間已經一個多月未見的繁華重新映入眼簾,今日的皇都變得更加喜慶,張燈結彩,花車滿街,男女老幼,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流鶯乞丐,所有人都載歌載舞,沉浸在了這份全王朝的狂歡之中。
唐紙掀開風無法吹開,但是手輕輕一撩便能揭開的窗簾,望著外面的風景,大量的飛馬車還有騎乘著飛馬的巡檢司司員在空中縱橫,并不如看起來四通八達的皇都交通今天被堵得水泄不通,上一次在皇都里面的故事便是自己殺死了林劍云,鎮安司還有軍隊對自己展開追捕,然而捉弄人的造化就是,現在的他正是乘坐著鎮安司的座駕,去參加這場原本屬于上流社會的盛典。
不知道這是對王朝機構的諷刺,還是蒼天自己這位卑微蟑螂,難得的眷顧?
今日尊神國教的五所大殿門口擠滿了人群,香客們爭相恐后地想要在今日成功地在神殿內上一柱香,蹭的這股天之子誕辰的福氣,以保余生平安,大殿門口摩肩接踵揮汗成雨的狀態維持了足足半個小時之后,終于才在神官的指揮下慢慢恢復了秩序,按照批次先后進入其中,騰騰香火沖天而起。
今天白天的盛典不需要國師大人親自出席,但理論上傷勢已經痊愈的她需要坐鎮中土神殿整日,完成整日的神文誦念,但是她以籌備今晚殿下神光洗禮為理由,推遲了在盛典中誦念神文的時間。
事實上她現在也沒有在皇都里,而是在皇都五環外十多里的一座與今日的熱鬧沒有任何關聯,也和皇都今日景象與氣氛都有著天壤之別的清冷小亭之中。
小亭前方是青山綠水,一條醒目的山脊就突兀在前方,露出他禿去的山皮,背后則是一家孤單生活在這片山野里的人家,雖然建筑材料是現代的磚墻混凝土,但卻有古時候閑云野鶴,隱居人間之外的味道。
她戴上了口罩,頭上也套著一個鴨舌帽,身上穿著王朝里近些年流行的條紋運動裝,這是她這樣的大人物平日里根本不可能有的打扮,所以沒有人認得出來她乃是新上位的國師大人。
屋子里一位農婦從屋中出來,對著她微微躬身,這個躬身不是出于什么禮節,而是對好心人的感謝。
柳碎夢點點頭,走進了屋子里。
屋子里面簡樸單調,要是唐紙看到會感到很熟悉,因為這就是自己從小生長的鄉村的風格,顯然與其說是隱居,倒不如說是貧窮將他們禁足在了這里。
“你們家祖輩都是住在這里?”
“嗯。”婦女點點頭,帶著她來到了破爛的房間,一個相貌只有十來歲的女孩子,臉色憔悴得好像一張爛掉的紙,大量不屬于這個年紀該有的褐斑爬了滿臉,從老舊被褥里探出來的些許小腿皮膚上也皮開肉綻,長著褥瘡,凄慘一詞已經不足以形容這朵年輕生命所經歷的命運。
“您確定您能治好她的病啊?”婦女有些猶豫,“我不是懷疑您呀,我很感謝您的好心,但是她小的時候我就帶她去過王朝里各大醫院,也見過不少的名醫,都沒辦法救她…我不是這個地方的人,嫁到這邊來,他那短命的爸爸也走得早,女兒還…我已經不曉得還有啥辦法了…”
母親滿口方言提及自己的故事,再看到母親講述這段話時目光閃閃的雙眼,小女孩那雙虛弱的眼睛里也泛起了淚花,“媽…”
“放心,你去給我煮點熱水。”柳碎夢輕輕頷首。
婦女看了一眼自己可憐的女兒,又望著這位不知姓名女人的后背,點了點頭,自己對女兒的病已經束手無策,難得有一個機會出現,那自己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婦女退出了房間,來到灶房生火燒水。
噼啪木柴燃燒的聲音傳入耳中,柳碎夢雙目平靜地望著這位女孩,然后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胸前的玉佩。</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