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門口,那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喊完,又跑出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女孩。
兩人歡天喜地的喊著“哥哥”,一路小跑著來到炭治郎和竹雄面前。
“阿茂,花子,這么冷的天氣,就不要總往外面跑了。”
“沒關系的哥哥,我們可不怕冷啊!”阿茂和花子兩個小孩子稚嫩的臉上掛著開心的笑,不過這時候這兩個孩子也都注意到了跟在炭治郎和竹雄身后,同樣抱著木塊的埼玉和記玉一緣。
“誒?他們是誰?”阿茂伸出小手,指著埼玉和記玉一緣問道。
“哦,是路過的僧侶,這兩位師傅今天晚上在這里借宿,阿茂,要有禮貌哦,快和兩位師傅打個招呼,花子也是。”炭治郎一臉疼愛的摸著弟弟妹妹的小腦瓜,溫和的說道。
“兩位師傅好!我是灶門茂。”
“我是灶門花子。”
兩個小孩子繃著紅通通的臉,向埼玉和記玉一緣施禮打招呼道。
“你們好。”埼玉和記玉一緣回應著。
幾人放下手里的木頭塊,一起回到屋子里。
屋子里炭火爐還燒著,卻不見其他人影,炭治郎疑惑的問兩個弟弟妹妹:
“媽媽、禰豆子還有六太都沒在家嗎?”
“六太一直哭哭鬧鬧的,禰豆子就說,帶六太出去玩一會兒,媽媽應該也跟著去了。”阿茂和花子兩個小孩回答道。
炭治郎聞言,臉上露出無奈又失落的神色,似乎又回憶起父親的身影。
“兩位師傅,請喝一些熱水暖暖身體吧。”炭治郎招呼埼玉和記玉一緣進屋休息,隨后倒了兩杯熱水招待埼玉和記玉一緣。
“兩位師傅稍等,我去準備些食物給你們吃,不過我們也沒有什么好東西能款待,請不要介意。”炭治郎歉意的說道。
“哦!那個不用了,我們身上帶著干糧的,喝一些熱水就好了,今晚借宿已經很打擾了。”小和尚記玉一緣連忙說道。
埼玉坐在一旁喝了一口熱水,點了點頭說道:“是呢,是呢,帶著吃的呢。”
說完,埼玉從斜跨在身上的布兜子里掏出兩個干巴巴的餅子,這兩個餅子在這種寒風冷雪的天氣里,凍得像兩塊鐵餅,埼玉嘎巴咬了一口,隨后,嘴里嚼著干餅子發出陣陣猶如嚼著石頭似的嘎吱嘎吱聲。
炭治郎見狀,臉上掛著些敬佩的笑,心里想著:“雖然這位師傅臉上一副什么都不關心的樣子,一路上也是沉默寡言,但卻非常的能體諒人啊,應該已經看出我家現在的窘迫吧,畢竟父親去世之后,想要全家都吃飽飯的話,是不太容易的。”
埼玉現在是真的餓了,這一口干餅也真的是難吃又難嚼,最后咽下去還差點噎到。
炭治郎正在外面收拾劈好的木塊,為下次制炭做準備,就在這時,母親葵枝以及妹妹禰豆子回來了,在禰豆子身后,還背著已經睡著了的小弟弟灶門六太。
“炭治郎。”
“媽媽!”
“噓!小聲哦,六太睡著了。”炭治郎的母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指著禰豆子身后背著的小男孩小聲說道。
“六太已經睡著了呀。”炭治郎小聲說著,走上前笑著和自己的媽媽葵枝說話,又看向旁邊的妹妹禰豆子。
“是啊,最近六太鬧的很呢,我和媽媽都哄了他好久才睡著的。”禰豆子小聲說道:“爸爸去世了,他一定很寂寞吧,最近弟弟妹妹們,也都很粘著哥哥呢。”
炭治郎沒說話,只是用溫和寵溺的眼神看著自己最小的弟弟六太,輕輕摸了摸六太留著蘑菇頭的小腦瓜。
“媽媽,今天家里有客人要留宿哦。”炭治郎說道。
“誒?是什么人?”炭治郎的母親葵枝疑惑著看向自己家的木屋。
“是兩位過路的僧人,我和竹雄在砍樹的時候遇到的,他們本來是想到最近的鎮子上過夜的,但是太遠了,我就想留他們過一夜,這樣可以嗎?媽媽。”
“好,那這樣的話,晚上就讓那兩位師傅到另一個房間休息吧,我們一家睡在一起。”
“恩恩,好的,媽媽。”炭治郎笑道。
“那進去打個招呼吧,順便把六太放到房間里去睡覺,不然在外面容易著涼呢。”炭治郎的母親葵枝說完,帶著禰豆子和炭治郎一起走進自家的木屋。
炭治郎的母親葵枝和禰豆子一進屋就看到了正在房間里捧著水杯,飲著熱水的埼玉和記玉一緣,看到兩人都是僧侶打扮,炭治郎的母親葵枝鄭重的施禮,上前打招呼。
一番寒暄之后,炭治郎的母親特意又準備了晚餐,雖然食物不多,也根本和豐盛沾不上邊,甚至味道也格外的寡淡,但是一家人吃的開心,記玉一緣和埼玉也都格外感激這家人的款待。
從席間的交談里,埼玉和記玉一緣得知,這一家姓灶門,灶門家族世代靠著賣炭為生,不過灶門炭治郎的父親灶門炭十郎已經于前不久去世,
這一家人沒有男主人,全都靠著作為兄長的灶門炭治郎和母親葵枝支撐。
一家人雖然日子過得很清貧,但在一起的時候,卻又感覺溫馨又幸福。
這種讓人舒服的氛圍就連埼玉和記玉一緣也都能感覺的到,雖然今天才遇到,而且相處的時間也很短暫,但是埼玉卻覺得,能在這樣的世界遇到這樣讓人感覺到舒服溫馨的一家人,埼玉感覺很難得,也忍不住會想起當年八代郡的諸多淳樸鄉鄰。
在感受過灶門炭治郎一家歡聲笑語的溫馨氛圍后,埼玉與小和尚記玉一緣回到炭治郎母親葵枝特意為他們騰出的房間去休息。
屋子里暖呵呵的,雖然日子貧苦,但好在灶門家族世世代代以賣炭為生,所以冬天取暖的木炭倒是充裕。
拉過稍顯陳舊的被褥,埼玉還在想,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消滅到鬼舞辻無慘那個家伙,自從上次之后,鬼舞辻無慘如同驚弓之鳥,再也沒有出現過。
埼玉沒去想很多,慢慢睡著了。
灶門一家的小木屋外,風越來越狂,雪越來越大。
同樣的,就在這片深山老林的某個房子外,橫七豎八的倒著一具具男女老幼的尸體,這是一家人,現在全都整整齊齊的慘死在這個狂風暴雪的夜晚。
在皚皚白雪與一家殷紅刺目的血泊中,站著的鬼舞辻無慘那道冷漠的身影。
“才注入這么點血就死了,看來想要找到能克服太陽的惡鬼,不是那么輕易能制造出來的。”
鬼舞辻無慘說完,仰起頭看向夜空。
一輪滿月掛在天上,鬼舞辻無慘才注視片刻,不知怎么的,那輪滿月忽然變成了一個光頭的咸魚臉。
鬼舞辻無慘俊美的臉上忽然露出恐懼的神色,身體都忍不住在顫抖著。“希望再也不要遇到那個光頭和尚了,太恐怖了…”鬼舞辻無慘惴惴不安的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