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已是七天過去。
這七天里,不管是酷日炎炎,還是狂風暴雨,夏易都始終盤膝坐在巨山上,仿佛化作了雕塑,巍然不動。
在靈氣無止無休的洗刷下,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層淺淡的靈光,體內世界,和之前相比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靈火一遍又一遍的錘煉中,早已無塵無垢,宛若新生。
而丹田中的真氣也被盡數吞噬,精純的靈力宛如湖泊般占據了丹田一角。
隨著靈力的涌入,湖泊一點點的擴大,在達到某個界限時,又會迅速收縮,被煉化的更加精純。
如此循環往復,周而復始,漸漸的,又是一月過去。
某一刻,夏易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一股強橫的氣息沖天而起,并且越來越強,在最巔峰時,甚至比開靈后期修士的靈壓還要可怕。
而受到氣息的影響,丹田中的靈力也開始了暴動,夏易本來穩固在開靈初期的修為立刻節節攀升,不僅越過了開靈中期的壁壘,而且依然余勢不竭,似乎還想突破后期的瓶頸。
這是因為夏易積攢的靈力太過雄渾,厚積薄發之下,開靈初期的修為根本無法容納這般龐大的靈力,自然而然的選擇了進階。
若是其他修士遇到這種好事絕對是欣喜若狂,巴不得直接突破到開靈后期,夏易卻是眉頭一皺,不僅死死壓制住靈力的擴張,還將它再次壓縮,反復錘煉。
即使如此,他的靈力湖泊也比尋常的初期修士大上兩倍以上,靈力的品質與精純度更是遠超十倍不止。
溢散的氣息隨之慢慢收斂,從接近開靈后期下降到中期,然后是初期巔峰,就再也無法下降了。
這時,夏易雙眼驀然開合,一道神光電射而出,洞穿了周圍的云霧,那神光之刺目,足以讓真氣境的武者嚇得心膽俱震,魂飛魄散。
歷時一個多月,總算是步入了開靈,并且一來就是初期巔峰的修為,足以讓任何人激動的欣喜若狂,手舞足蹈。
夏易臉上卻是無喜無憂,眼神平靜的像是一池深不見底的潭水,如同看透了世事的浮華與人間的滄桑。
事實上,早在半月之前,他便已經進階成功,后面的時間只是為了穩固修為和增加一些底蘊而已。
摸了摸狂猛生長,已垂到背上的長發,夏易笑了笑,閉上眼,無形的神識擴散。即使不借助眼睛,方圓十丈的事物也是纖毫畢現,甚至比眼睛洞察的更加清楚。
“都守說,剛剛突破開靈的修士神識能覆蓋三丈的距離靈魂便算強健,我這要是被他看到了,肯定會嚇一跳吧。”
夏易會心一笑,躍下巨石,眺望著天邊璀璨的太陽,一股豪情在心中蔓延。
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到達了怎樣的高度,但夏易有充足的信心與開靈中期的修士一戰,甚至打敗后期的強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真想找個厲害的家伙來練練手啊。”
夏易摩拳擦掌,但心知現在還不是時候,至少,也要等他將基礎靈術學全再說。
基礎靈術有三種,分別是火彈術,御物術和觀靈術。
其中火球術自不必多說,概括起來就是釋放出一顆火球傷人。御物術是操控附近物體,后面駕馭飛劍和靈器都需要它。觀靈術則能探查其他修士的大致境界,做到知己知彼。
它們之所以被稱為基礎靈術,自然是因為其既簡單又重要的特性。
夏易記得五行煉氣訣這門功法就有記載,當場就在腦海中翻閱起來。
一個時辰過去,夏易若有所思的抬起腦袋,手指一晃,其上出現星星點點的火苗。
“這火球術果然簡單,依我現在的悟性,可能不要十天就能盡數掌握。”
夏易喃喃了一句,心里暗道:“當然,我還有更簡單的辦法。”
火球術:入門(可提升,需要消耗悟性點5)
“提升。”
火球術:小成(可提升,需要消耗悟性點15)
夏易一怔,自語道:“這層次的劃分怎么變了?”
困惑了一會,夏易將此事拋之腦后,反正只是一個名字的變化,無需去計較太多。
他探出手掌,火焰燃燒間,一顆雞蛋大小的火球凝聚而出,溫度將周圍的草木都烤的枯黃。
夏易屈指一彈,火球帶著瑰麗的尾焰轟擊在一塊半人高的巨石上,頓時火花四濺,巨石被炸成了一地的糜粉。
夏易微笑道:“雖然大小相同,但我的火球威力似乎比那日秦進釋放的要強上幾倍。”
這也不奇怪,以他靈力的質量,施展出來的術法威力自然甩其他人一大截。
將火球術提升到大成,夏易揮手間,一顆碗口大的火球浮現了出來,在高溫的烘烤下,連空氣都變得焦灼起來。
“去。”
火球飛出十幾丈的距離,落在山崖上,直接轟裂開一個兩丈大的坑洞。
夏易摸著下巴道:“威力倒是不錯,但速度似乎有些慢了。”
他又測試了幾次,大致探明火球術威力和消耗的靈力后,又將另外兩門基礎靈術推到了大成的層次。
瞄準一塊磨盤大小的石頭,夏易心道:“起。”
石頭搖晃了兩下,隨后便穩當的漂浮在了空中,隨著他的念頭如臂指使的移動。
御物術消耗的雖然是靈力,但也需要神魂之力作為輔助。
神魂越強,能操控物體的重量也就越大,移動的距離也能越遠。
夏易操控著巨石在空中反復飛騰了許久,直到得心應手才停下來,欣然道:“現在要有一口飛劍,我也能成為劍修了。”
他伸了個懶腰,完成這些,也到了該下山的時間。
夏易像靈猴般在山崖上輾轉騰挪,連緩沖都沒有,幾乎是直接沖刺下去的。
一千丈高的山峰,他只用一刻鐘便到了山腳,并且臉不紅氣不喘,根本看不出半點疲勞。
找了個水潭,夏易將體外的污垢清洗干凈,從包裹中拿出一件新衣裳,穿好后從野人的模樣又恢復了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