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日向空前也不廢話,胸口一拉,將胸口袒了出來。
白稚的皮膚下,包裹著骨頭,連血管也顯而易見。
骨瘦如柴。
要不是這御袍和白凈的皮膚,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
“住手。”
凱的手還沒有碰到日向空前的胸口,就被日差抓住了手臂。
“那你來治。”
說住手,凱也就直接收回了手。
他是一個醫生,自然有著職業操守。
但是,一個醫生,自然應該有一個醫生的規矩。
望、聞、問、切。
胸口除了瘦的跟柴一樣,這傷外表一點也看不出問題。
瘦是瘦了點,可皮膚保養的這么好,而且身上還有獨特的芬芳,鼻子根本就聞不到異味。
這老頭一來,就擺足了架子,明顯是想要刁難。
或者說是想看看自己有沒有料。
問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了,除非自己能一語擊中,說出他的問題。
所以只剩下這最后的切了。
你特么連碰都不給我碰,老子怎么辯斷病情。
你以為你是大姑娘啊,連碰一下都不可以。
就算是大姑娘,我特么是醫生,讓你大腿張開,你就得脫褲子。
讓你屁股撅起來,你就得使勁抬高。
嬌情,那你就嬌情去吧。
反正病的又不是我,你不配合,我怎么治?
凱也不走,就這么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日足,讓他診斷。”
足足凝視凱一盞茶的時間,日向空前才開口。
“可是,族長大人?”
日足還想說話,卻是被日向空前伸手制止。
“來吧。”
日向空前閉上眼睛,一副任由君采摘的模樣。
可惜是個槽老頭,若是日向家的美女,這就好了。
“我要檢查了,不要凝聚查克拉,不要反抗,放輕松一點。”
凱道了一句,同時閉上眼睛。
不過卻是伸出兩只手指,卻是慢慢的按向日向空前的胸口。
兩根手指,初時還未有任何動靜,只是快到日向空前胸口的時候,唰的一下,卻是多了一團綠色的查克拉。
日足袖子上的拳頭一抓,卻是作成虎爪模樣。
若是一但發現不好,他立馬會運用柔拳·八卦空掌,將凱打飛。
醫生是他找的,若是族長受到丁點傷害,他也要負完全的責任。
一指點下,感知全力開啟,就好似信號查尋一下,所有的感知傾入了日向空前的胸口上。
千手扉間兩指撫地,能感覺千里內的范圍。
可人體不比天地。
因為人體就是一個小天地。
凱的感知散落在日向空前的體內,一寸一寸的檢查。
好似挖地三尺一般,連細胞都不曾放過。
單單細胞,就有130億。
如今的凱的感知可還達不到如此恐怖的地步,只能大片面積的輻射細胞群。
“有了,就是那里。”
一股邪惡的氣息自一群細胞之中傳遞了出來。
看著這片細胞,凱將散落在日向空前身體各處的感知收了回來,全面的檢查起這片細胞群起來。
一粒微小的細胞,印入凱的感知之中。
平靜如湖泊的靈魂,突然間泛起了漣漪,緊接著掀起無數的巨浪。
而這起因,就是一枚小小的細胞。
“鎮壓。”
感知聚合,卻是化作靈體。
自那小小細胞之中散發出來的邪惡、恐怖氣息,瞬間被壓制了下來。
“難道是九尾查克拉?”
靈體顯現在這細胞之中,看著眼前的火紅細胞。
這只是其中一個,里面可是一群像這樣的細胞。
一頭扎了進去,無數負面情緒瞬間放大。
此時,就連靈體也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北斗劍意,鎮壓。”
靈體變化,卻是化作一柄星辰縈繞的北斗七星劍。
由人化劍。
南斗主生,北斗主死。
在死亡劍意下,意志都要飛灰。
“奇怪,真是奇怪,既然是九尾查克拉,怎么不會擴散?”
九尾查克拉可謂是霸道至極,怎么可能會居于一隅不動。
“除非,被封印了。”
凱化作北斗之劍,繞著這細胞群轉了一圈,還真發現了咒印術式。
“還真的被圈在這里了,只是如今這封印快要被磨滅了,難怪這老頭會請人來看病,或許估計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體內有這封印。”
九尾查克拉好像是活的查克拉一樣,除非是磨滅他,不然是不會消失的。
“不對,既然有人幫他封印了九尾查克拉,就不會這么放任不管,可為什么這九尾查克拉沒有磨滅掉?”
凱感覺不對勁,既然這人有能力在他細胞內施下術式,那就應該有能力幫他磨滅掉這九尾查克拉。
可偏偏,現在九尾查克拉沒有絲毫磨滅掉。
這其中,那里出現了意外?
想不出來,凱卻是化作北斗星辰劍游蕩在這細胞群之中。
“咦,那是什么?”
一抹淺色術式游走在九尾查克拉之間。
要不是如今是靈體化劍,感知如劍,還未必能發現這一條游魚。
游魚所到之處,九尾查克拉竟然極其的配合。
“竟然是七星劍的詛咒,難怪難怪。”
六道忍具在自己手中已經一年多了,這七星劍的詛咒術式,凱自然清楚無比。
“云忍金角、銀角,七星術式,九尾查克拉。”
將這些串連起來,凱立馬明悟了過來。
難怪會說日向空前參加一戰受到舊疾,原來曾經是面對過云中兩道光的存在。
“有七星劍的術式,卻是逃過一劫,沒有死。”
那么中了九尾的查克拉也就說的過去,只是這查克拉和七星劍的術式都是源于這兩兄弟,應該是莫名其妙的糾纏在一起,令這封印的術式失效。
看著凱睜開眼睛,兩眼之中顯現奇異光芒。
日足不由希翼的問道:“怎么樣?”
“我有辦法。”
凱直接點頭的道:“但是我要單獨治療日向空前族長的傷,你們要回避一下。”
“不可能,你想要耍什么花樣?”
日足眉頭一蹙,卻是不滿的看著凱。
“族長,你認為呢?”
凱并沒有理會日向日足,而是看向日向空前。
“給我一個理由?”
日向空前雖然已經年老體衰,可他腦子可沒有壞。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更何況他還是一個老古董。
貴族之人,享盡了榮華。
人越老,越是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