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員工啊!
得知曹興定遠度假村一行內情的孟川沒有說話,并給小柳發去了一千元支付寶紅包。
蘇瑛哭笑不得的將小柳教訓了一頓,同時也準備接下來訓練小柳的酒量。陪老板出去,結果自己喝醉了,她還真是頭一次見。
不過小柳是無所謂了,兩個老板都發了一千的紅包過來,美到冒泡。
翟國發自虐狂的邀請曹興參加開業慶典,曹興一點沒被惡心到,他自己卻反而被一個小秘書給怒懟了一頓。這對比下來,搞得翟國發都有點懷疑人生。
不過,有這么多賓客捧場,翟國發還是能很快得到安慰的。
“翟老板,這里環境不錯啊。”
“度假村還有SG跑車俱樂部的分部?翟老板是怎么請過來的?真是神通廣大!”
“剛剛我去看了度假村房子內部裝修,無一不是精致,看著就舒適,更不要談住了。”
不少賓客都圍繞在翟國發身邊吹捧,一時間吹得翟國發信心百倍的,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度假村需要真金白銀的賺錢才能生存下去,翟國發也是將所有希望都放在了這個高級度假村上,希望憑此翻身。
可翟國發沒有發現的是,任憑這些圍在他身邊的人說得天花亂墜,將定遠度假村夸得天上有地下無,卻愣是沒有一個人動真格的,具體說要入住多少天。
而就在這幫人滿嘴胡咧咧捧著翟國發的時候,一些遠處的賓客也正聚在一起,討論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高級度假村。
好歹翟國發為定遠度假村在各大媒體也造勢了很久,說它突然冒出來,其實并不準確。
但在很多賓客的眼中,定遠度假村的出現還是略顯突兀。
真正的有錢,得要看得見的大量資產,得在各個拍賣會亦或是慈善捐款露過不少風頭,得在…可到目前為止,他們只是看見了一個定遠度假村,翟國發背后并沒有其它的體現。
傳言入會審核極嚴的燕京SG超跑俱樂部分部的存在,倒是能證明翟國發背后是有人脈的。
但問題在于,大家開跑車來的路上,帶著自己嬌貴的“小老婆”經歷了幾段不怎么友好的路段后,很多人就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個SG超跑俱樂部的負責人是腦子有坑的嗎?
居然將分部隨隨便便的選址在這種交通不便的地方?
他們好不容易咬牙買輛能象征自己身份的跑車容易嗎?平常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保養,慕名過來卻被這些狹窄坑洼的路段折磨,以后誰愛來誰來,老子是不來了!
這些賓客哪里知道,SG超跑俱樂部只不過是林藏鋒丟給翟國發的一根不需要多少錢卻能增很多表面光的雞肋。
翟國發自己身在泰市,離度假村很近,沒能考慮清楚其中的問題。但林藏鋒身在局外,其實是看得清的。但看得清又如何呢,反正無論翟國發能否翻身他都不會虧。留著這根雞肋惡心孟川,讓孟川哪怕有一絲擔心,都是不錯的。
賓客們聚在一起,評論完度假村本身,又開始討論今天這開業慶典的感受。
人分三六九等,賓客也自然而然的按照身家分成了一個個小集體。
而此刻身家最高的那撥人,卻正討論著如果翟國發聽了,恐怕想要打人的話題。
“興隅村以陳大標為首組成的富豪圈子,想必大家都已經感受到其中的威力了。平常看著不顯山不漏水的,一到了關鍵時刻,一大幫人就突然集體冒出來。上個月我在東臺拿海鹽場,本來我是能吃得下的,結果愣是被幾家小公司合體給搞掉了。后來一打聽,果然是興隅里面的人。”
“趙總你在這里說興隅村,可與主題不符啊。”
十來人坐在一起圍成圈,喜慶的氛圍下,面上卻都掛著淡淡愁色。
“…商人無論大小都需要抱團。泰市附近幾個市,本來也就是一個個的小團體。可現在被陳大標以及這個光速崛起的孟川整合,一個村的容量,一下子就壓倒了所有取暖抱起來的團。”
“光我知道的,泰市附近最有錢的那批人,全部都在興隅村長期居住,無一例外。”
“也不知道這個興隅村,到底有什么神奇的?”
“聽說最神奇的是那兒空氣…嗨,還需要什么其它神奇,如此多人脈就已經足夠!只恨當初猶豫不定,入場太慢,沒抓得住那次有人退宿的風波,至今只能望門而不得進。這個陳大標布局之深之遠,真不愧是蘇省有名的頂尖大商!”
趙總說到這里艾艾嘆氣,扼腕惋惜。
與他在一起的人也都深有同感,看向興隅村所在的南方。
“來這個所謂的高級度假村,本來以為這里也能形成一個稍次的商圈,本以為好歹能遇到幾個同地位人。可沒成想,還是咱們這些熟面孔。你們看看那邊那些暴發戶,你們分得清誰是假有錢,誰是真虛榮嗎?”
“下午我就回去,反正今兒過來捧場,也給足我那朋友面子了。在這訂房,還不如等興隅私人農家樂有空房或建二期來得實在。”
“同歸同歸。”
人是有從眾心理的,尤其帶頭之人還是比自己厲害的人的時候。
到了下午,其他人一看,吔,最大的那幫大佬們居然一起走了,根本沒有在定遠度假村停留的意思。
雖然暫時搞不懂其中原因,但跟著大佬走肯定是沒錯的,于是僅次于大佬們的小大佬們,也有大部隊跟著離開。
依次往下,當沉浸于對美好未來展望中的翟國發回過神的時候,他才發現今天應邀而來的賓客竟然只剩十之三四。
而就是這十之三四,翟國發卻發現哪怕隨手一指,都能指到一個他知道的驢糞蛋表面光的花架子,也就是假土豪。
翟國發隨即就一個激靈,跑到住房處查看入住率。
結果一聽苦瓜臉負責人報出的數據,翟國發當場如遭雷擊。
腦袋瓜嗡嗡的,腿一軟,翟國發一屁股跌坐在地,旁人怎么拉,也拉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