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金彈頭,你仔細看看,我翻的這些照片里面的人,哪一個是那晚給你喝的水里下鹽的人。”
馬廄里,剛給合金彈頭做完醫療護理工作的伏駿,趁著時間充裕,把他手機里的文淮湖在職員工的照片,一張一張的翻給合金彈頭看,希望能從它的口中,得到那個給它下鹽的人的線索。
因為流感還沒好,合金彈頭一邊干咳著,一邊認真看著伏駿按照它的要求,慢慢翻著的照片,試圖和它記憶里的那個人的樣子作對比,找到那個要害它的人。
只見,合金彈頭原本已經開始褪仲,慢慢不再充血的眼結膜,突然一下子又更紅了,在合金彈頭眼淚的襯托下,顯得異常讓人印象深刻。
想來,合金彈頭的心里,已經恨死了那些接二連三加害它的人。
說起來,馬的智商和記憶其實非常出色,是所有動物里面的佼佼者,它們不僅比人類想象中的那樣明白人類說的話,它們的記憶力也非常厲害。
如果一匹馬馬得到人類的優待,那么這匹馬會一輩子記住這個朋友,無論分別了多久,只要是重逢,它們會立即喚醒友誼。
中國有一個成語叫“老馬識途”,其實就是說的馬的記憶力非常厲害,它們對地點可以說是記得十分清楚,特別是當它們被帶到受過驚嚇的地方時,絕大多數馬會變得焦躁不安。
合金彈頭當初就是在它的馬廄里被刺傷,所以私下里,它也和伏駿說過,在這馬廄里它很害怕,要不是在這里生活的時間很長,有了很深的感情,它肯定不愿意再回到這個馬廄。
雖然合金彈頭只見過一次給它下鹽的人,但也就是下鹽的那一次,讓它記住了那個要害它的人。
“過!下一張!過…”合金彈頭短暫的嘶鳴著,配合著的是伏駿不斷翻著一張又一張的照片。
這些人的照片,都是伏駿利用每天在文淮湖馬術俱樂部里轉悠的時間,以他喜歡馬匹,拍攝俱樂部里的馬匹為名義,偷拍的一些在馬場、草地和馬廄的俱樂部在職員工的臉部照片。
每天拍了一些后,伏駿就會抽著沒人的時間,拿給合金彈頭去看,因為伏駿拍攝的時間不多,畢竟他也只是打工的,不可能一直讓他和旅游一樣,對著馬拍照片,除非伏駿愿意改行做攝影師,并且來文淮湖練習馬術。
而且,俱樂部的員工每天都有輪班,所以伏駿不可能一次性拍完,只能分次給合金彈頭看。
伏駿可以保證他拍的照片都很清晰,如果給合金彈頭下鹽的人在這里面的話,那絕對可以找出它的。
只是,一連幾天,合金彈頭都沒找到那個給它下鹽的人,這讓伏駿都以為科學家們的研究成果是不是也和專家們一樣,胡吹牛逼了。
“哎…還是員工太多了,拍的太少,要是能有文淮湖在職員工的檔案資料,那就好了…”伏駿唉聲嘆氣道,他明白,正規找俱樂部員工的檔案資料,以他的資歷和職位,明顯不可能,除非是用不正規的辦法。
只是,就是不正規的辦法,伏駿也不會,讓他去投檔案,他能不能躲過資料室的人都不一定…至于更高級的辦法,用黑客技術黑進文淮湖馬術俱樂部的電腦里,偷取員工的資料檔案,明顯伏駿是沒那個智商去做事情的。
當然,本來這種抓俱樂部內鬼的事情,伏駿完全可以找唐振山和周如海幫助,他們二人在這事情上肯定會非常愿意幫他的,畢竟,抓內鬼對他們有利。
只是,那樣做的話,很容易會暴露他懂馬語的事情,伏駿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低調一點好,否則,鬧得人人皆知的話,那就有可能不好辦了。
“還是沒有嗎?”伏駿站了起來,一邊活動著身體,減弱因為不正常姿勢產生的身體疼痛感,一邊問道。
因為合金彈頭的病才好小半,特別是蹄葉炎沒有針對醫治,所以合金彈頭還是趴在地上的,這就要求拿著手機的伏駿,要斜著身體,擺好角度,給合金彈頭一張又一張的查看。
這對伏駿的體力、腰力、臂力…都有很好的要求,不然不能持久的做好姿勢,給合金彈頭看照片。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對?
似乎也沒什么不對,反正達不到要求的話,伏駿只能斷斷續續的給合金彈頭看,那樣就很浪費時間…
“沒有!”合金彈頭塔拉著眼皮,頭趴在地上,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伏駿對它的各種幫助,它都看在眼里,現在它卻連曾經害它的人,都找不出來,這讓合金彈頭感覺愧對伏駿對它的各種幫助。
“你看!我求你笨,你就笨吧!找個人都找不出來,還天天和我說你有多聰明!”伏駿聽后故意調笑道。
“我是真的沒看見啊,我來文淮湖這么久,那家伙我敢保證是我第一次見到的。要不然,他除非是我一般根本就不注意的人,否則,我不會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的。”合金彈頭有些委屈的嘶鳴著,被伏駿這么一說,他感覺心情十分的不好。
“等等,你剛才說的什么?”聽到合金彈頭的話,伏駿似乎像是把握到什么一樣,連忙問道。
“什么剛才說的什么啊?”合金彈頭不明覺厲道。
“就是你剛才說的什么話!”
“額…我來文淮湖這么久,那家伙我敢保證是我第一次見到的。”
“不是這一句,我問的是后面那一句。”
“要不然,他除非是我一般根本就不注意的人,否則,我不會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的。”合金彈頭想了想道。
“對!就是這句!不注意的人。”伏駿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臉興奮道。
“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快說啊!”合金彈頭看伏駿的樣子,明白他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急促的嘶鳴著。
“其實,我們一直都忽略了一個問題。”伏駿說道。
“什么問題?”合金彈頭連忙問道。
“那就是夜里過來給你下鹽的人,是文淮湖馬術俱樂部里的什么員工!”伏駿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