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船似乎被類似陣法的手段與外界隔絕,因此陳子揚不免有些心急。
反觀對面臉上蒙著薄紗的俊麗女子卻是神色輕松,眉目帶笑。
“易安縣中十余起大案,可真是驚人。
我錄道司早就已經開始追查,今日卻是可以收網,將你繩之以法。”
陳子揚神色堅定,腳下一踏,魁梧的身軀猛然躍起,手中長刀朝著那女子狠狠砍出。
長刀之上,血氣與朝廷官氣相混合,散發著強大威勢。
一刀斬出,那女子身形一閃而過,并未中招,反倒是這花船遭了零零看書網00ksw殃,二樓的護欄和幾個隔間直接破碎而開,一道道大大小小的木板超四處崩散。
其中一塊手掌大小,帶著尖銳木刺的木板朝著陳鴻宇狠狠砸來。
陳鴻宇頭一歪,趕忙躲過這一塊木板。
兩人交手激烈,陳子揚大開大合,在朝廷氣運加持之下更是強大,那女子也是不弱于他,身上陰氣繚繞,手中長綾揮動。
一時之間,陳子揚甚至隱隱落于下風。
“不好,還是大意了。這鬼物以及成了氣候,再加上這花船已經化為一片鬼域,乃是她的主場。
如果正使不能及時趕來,恐怕就有些麻煩了。”
心思轉動,陳子揚面上卻是毫不露怯,渾身氣血運作,熾熱陽剛的氣血在刀身之上流轉周遭的陰氣直接消弭一空。
同時,腰間的鈴鐺法器也是不停發出清脆鈴聲,鎮壓著那女子。
那俊麗女子笑意盈盈,輕聲調笑:“陳副使,我做的也是收人錢財的買賣,不然我可看不上那幾個凡人。”
聞言,陳子揚心中一沉。確實,這女子已經修行到了這個地步,不是簡簡單單吸收了那十數人的氣血就可以突破的。
再思及被這女鬼所殘害的那些人的身份,很明顯是縣中有人為了生意要除去競爭對手,不知道怎的就聯系上了這女鬼。
心中思緒之際,就聽見那女子繼續道:“反正打下去,陳副使你也拿我沒辦法,不如我們就此罷手如何?我帶著手下姐妹們離開易安,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鎮壓邪祟奶我錄道司職責,今日你們這些孽障非得去城隍鬼獄走一遭不行!”
義正言辭拒絕之時,陳子揚手中攻勢愈發強大。
實則,他也想選擇息事寧人,畢竟誰能想到這女鬼這般強大。
但是易安縣死的這些人身份都是不低,已經受到郡中錄道司的注意。
“要是死的是十幾個百姓就好了!”
思緒之際,陳子揚察覺到花船之中又是幾道鬼影浮現。
“陳副使,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和姐妹們就只能將你留在這里了。”
看著周圍新出現都幾個鬼物,陳子揚神色大驚,就想離開。
但是事到如今,那蒙著面紗的女鬼又怎么會輕易放他離去。
反正已經受到錄道司注意,還不如將這陳子揚直接斬殺再次,汲取了他身上氣血說不得自己修為就可以更進一步。還可以封鎖消息。
另一邊,陳子揚本就萌生退意,此時看到新出現的幾個鬼物,卻是不再遲疑。
手中氣血涌動,“吃我一刀!”
那幾個鬼物見他渾身氣血涌動,在氣運加持下散發著驚人的威勢,以為他是要拼死一搏,因此準備后退,避其鋒芒。
“斬!”
一刀斬出,熾熱陽剛的刀氣朝著幾個女鬼而去,而陳子揚則是猶如一個炮彈一般朝著花船門口狠狠射去。
“嘶,陳子揚要逃跑了!”陳鴻宇心中驚訝之余,倒也樂得如此。
如果陳子揚走了,自己使用符篆講這些女鬼滅殺,自然可以避免卷入漩渦,回到家中安心修行。
然而,這艘花船早已經化為鬼域,陳子揚在門口徘徊了幾次依舊找不到出口,幾乎都會回到原點。
“遭了,種了幻術。”陳子揚心中思緒,“如今看來,入口處肯定是無法輕易離開,甚至幻想影響之下,這入口是否是我進來時的入口還是兩說。
現在,只能拖延時間,等待錄道司其他道人盡快趕來。
還是大意了,誰能想到這背后的鬼物如此兇殘。”
思考之際,陳子揚直接回身朝著那幾個鬼物而去。
這一下,陳鴻宇卻是無法繼續淡定下去。
陳子揚本就接近他的位置,此時他雙腳重重踏下,似乎是想要借力,但是陳鴻宇身體卻是正好在他身前,估摸著再有三兩步便會直接一腳踩在他臉上。
因此,陳鴻宇一個懶驢打滾,在陳子揚震驚的目光之中自地上爬起。
“陳兄,別來無恙!”
頓時,陳子揚面上表情凝固,就連不遠處幾個看戲的女鬼也掩飾不住臉上的錯愕。
“周元賢弟,是你?”陳子揚心中錯愕,他雖然是跟著周元上了花船,但是他進入花船就沒有看到周元。
而且花船之中燈光昏暗,剛剛注意力又全在女鬼身上,加上陳鴻宇刻意隱藏,陳子揚愣是沒發現在地上躺尸的他。
驚愕過后,陳子揚心中便是大喜,這周元實力應當也是不錯,畢竟他能夠斬殺呂良已經可以說明一些問題了,再加上前幾次會面透露的小手段,對付幾個實力較弱的女鬼應當是毫無問題。
他先前還納悶這周元去了哪里,沒想到是在這里。
一時間,卻是直接選擇性遺忘了陳鴻宇躺尸的問題。
陳鴻宇也知道在不暴露手段的同時,現在最好與陳子揚聯手。
“陳兄,其中那一個蒙紗女鬼我無法對付,就交給你了。
至于其他幾個法力低微的女鬼就交給我吧。小弟雖然實力低微,但也能為陳兄分擔一二。”
“好,那就有勞賢弟了!”陳子揚伸手在陳鴻宇肩膀上重重一拍,再次朝著那蒙紗女鬼而去。
至于其他幾個女鬼卻是講目光放向了陳鴻宇。
尤其是綠柳,此時她眉頭緊皺,錯愕出聲:“怎么會是你,你受了我那一擊不是應當已經斃命了嗎?
既然你有這般實力,怎么還在地上裝死?”
陳鴻宇微微皺眉,心念一動,胸口令牌靈光一閃,一道金光飛出化作了一道身著金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