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恍然不覺,轉眼就是半年過去。陳鴻宇走出靜室,心情暢快。
這半年時間,他回了赤明界一趟,好不容易才再次取得了敖堅等人的信任。
畢竟,你一個已經死在天劫之下的人突然再次冒出來,可是讓人有些懷疑。
得虧他記憶清晰,說出了很多外人根本無法知曉之事,敖堅這才相信了他的身份。
在赤明界中呆了半年,陳鴻宇也算徹底平復了心中郁結之氣,便再次返回了阮河龍宮。
論起修行環境等等方面,還是東辰世界為最佳,那百分之二十的加成更是不容忽視。
抓起旁邊法符,將其中關于白云觀的消息捋了捋,寫上應對之法,然后再將法符傳出,陳鴻宇這才向著龍宮之中行去。
東辰世界,除了各種修行資源以及神位帶來的神力之外,氣運帶來的加持也不容忽視。
白云觀如今勢力遍及數府,也能為他提供些許氣運加持。因此,他平日里也從未放松對白云觀的管理。
休憩了半月之后,陳鴻宇便再次走入靜室。
金丹修士修行,重在領悟天機,閉死關對他來說倒是無關緊要。
但是,為了得證大道,為了能在妖潮來臨之前就突破到元神境界,回到雷澤界庇護家族,就容不得他過得太過安逸。
“提升實力,除了本體在東辰世界之中修行,最重要的就是將歷練功能利用起來。”
這一路走來,從練氣小修士走到金丹,除了洞府書閣推演功能給他帶來一些幫助之外,就數歷練功能起到的作用最大。
“如今這東辰世界修行環境良好,本體倒是用不著去冒險,只需要留在龍宮靜心修行就是,還可以陪伴欣兒。
只需要分出一道分神進行歷練便可。
金丹之后,重在體悟天機變化,分神返回,即便帶不會多少修為反饋,但是對于天地規則的領悟,對于道行都提升卻是無法抹去的。”
心思轉動,神魂之中已經分出一縷分神投入歷練功能。
“青云界中,人道為尊,仙神二道輔之。
大周天元十四年,天災不絕,魑魅魍魎橫行,社稷隱隱有不穩之象。
天下各地,有潛龍蟄伏。只待天下大變,亂局之中,潛龍升天,鼎革中原。
各大道脈,有弟子入世俗行走,尋覓真龍。扶龍庭,證大道!”
看得系統介紹,陳鴻宇心生好奇。
“莫非這青云界之中,修士乃是借助氣運修行?
扶龍庭,證大道?”
易安縣周家,陳鴻m.00ksw宇努力睜開雙眼,感受著身上傳來的虛弱之感,掙扎起身,打量四周。
陽光自雕花木窗之中照射進來,在地面之上留下斑駁碎影。
房間之中,擺放著各式珍貴紅木家具。
左邊墻壁之上還掛著一副山水畫,左右懸掛著對聯,看起來煞是文雅。
再一摸身上棉被傳來的柔軟之感,就可以知道原主出身顯然不低。
按照他分神的經驗來看。類比一下,這具身體出身在一縣之內也算是不低。
“系統分神歷練的不確定性還是太差了。
雖然出身不低,但是這具身體原主身體氣血虧空嚴重,如果沒有我分神到來,恐怕已經直接斃命了!”
識海之中,原主逸散的神魂殘余記憶逐漸進入魂魄。
陳鴻宇無奈搖搖頭,“好吧,這是已經斃命了。”
隨著原主記憶逐漸被分神吸收,陳鴻宇神色便愈發古怪,最后只能無奈嘆息一聲。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原主也是不枉這一生了。更何況,做了鬼說不定還可以風流。”
原主名為周元,周家是自周元父親那一代發展起來,靠著新近打通的運河起家,最終置辦了一份不小的家業。
半年之前,周元父母突然因為意外過世,周元便接過了這份家業。
這也就罷了,周元原本還算爭氣。但是不知怎的,三月之前,每日夜晚都有著一個女子前來臥房與周元想會。
那女子面容生的極其美麗,國色天香,又知書達禮與周元心志相和。
一來二去,再加上父母剛剛過世,心中需要安慰,周元便與這女子走在了一起,行那顛鸞倒鳳之事。
周元身為凡人,可能無法辨別幻術,但是他堂堂金丹期修士自然是可以根據身上氣息推測出些許原由。
原主身體氣血虧空,尤其腎臟更是虧空極為嚴重,身上還有著些許陰氣殘留,再一想那女子總是夜間前來。
很明顯,那女子乃是鬼物,與周元顛鸞倒鳳之時吸取了周元大量精氣。這才導致原本身體強健甚至懂得幾招劍術的周元在短短幾月就變成這樣,甚至一命嗚呼。
“這周家還是底蘊淺了一些,在這個仙神二道存在的世界,一般像周家這種大戶都與仙神二道有著聯系。
半年前原主父母就死的詭異,現在原主又這樣輕易被一個鬼物迷惑,吸取身體精氣乃至一命嗚呼。”
思緒之間,陳鴻宇已經掙扎著下了床鋪。
來到銅鏡旁邊,就見的一個身形枯瘦的人影印入眼簾。
鏡中之人雖然還能依稀看出幾分俊逸,但是身形枯瘦,面色泛黃,雙眼之下有著厚重眼袋。
“身體虧損還是有些嚴重了,當前最要緊的事情是先把身體養好。
只不過,那鬼物以及背后存在的人也有些棘手。別什么好處都沒拿到,分神剛剛來到這里就一命嗚呼死回去。”
陳鴻宇思緒之間,梳理原主記憶,面上漸漸蒙上一層陰翳之色。
“不好辦啊!”
就在此時,他隱約聽到遠處有著腳步聲傳來。
一道較為輕靈,一道較為沉重,應該是一男一女。
“此事還是要從長計議,目前不宜暴露太多。”
這般想著,陳鴻宇快速走上床榻,鉆入被窩。
剛剛睡下沒多久,就聽見嘎吱一聲,一個中年美婦推開屋門走了進來。
那中年美婦將手中湯藥放在桌上,這才走進床榻。
看到陳鴻宇躺在床榻之上面容枯黃,氣若游絲,隨時有著斃命之危,這中年美婦眼中閃過一抹喜意。
輕輕推了一下陳鴻宇,看著床榻之上的陳鴻宇微微張開雙眼,中年美婦輕聲道:“公子,該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