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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準備工作

  進入大門后,通過三道關卡,南軍區一片安寧詳和,如果忽略魏美含的咆哮,可稱歲月靜好。

  “八個人上兩輛一樣的車!問每輛坐幾個人!為什么第一輛車上坐了七個人!你要擠死他們啊!”

  劉清霞哭著說:“第二輛車要留給生小寶寶的葉眉阿姨。第一輛車車,也不擠的,何亮叔叔、吳非叔叔和關長嶺叔叔都坐在車頂。”

  關長嶺揉揉鼻子:“我偶爾也想坐在車里。”

  周懷英首先見到的是陸嘉誠,對于這位不幸的人士,陸嘉誠給予了熱烈歡迎,并高度重視他所說的,關于A國軍人有可能會突襲南軍區,搶奪通信設備。

  布置防御區,需要大量人手,陸嘉誠也并沒有對幸存者們隱瞞這件事。

  所有人都行動起來,根據陸嘉誠的安排進行布防。

  關長嶺專心制作各種陷阱武器,軍區里的槍彈都是正常的武器狀態,在城市里也買不著小鎮化肥農藥店里那么多驚悚的東西。

  吳非說,就算是化學制劑商店,高毒高腐蝕的東西也不多,最容易弄著的玩意兒就是稀鹽酸了,有時候家庭主婦會買一些回去洗馬桶。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關長嶺想了幾個方法,總覺得效果不那么好。

  “我有一個想法,你看看能不能行。”一個手上總是拿著錘子的男人找到關長嶺。

  關長嶺記得他,在城里開鬼屋的老板,在幾次打退變異者的行動中,非常給力:“陳哥啊?有什么想法?”

  “我看這里的環境,建筑物的布局,還有樹什么的,可以利用一下,來的人里肯定不全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吧,就算有A國人,他們還講上帝信圣母的,有事沒事來兩口圣水驅驅魔,只要他們心里有這個認知,咱們可以利用一下。”

  鬼屋幾大道具:大鏡子、長布料、血糊淋拉的人偶娃。

  在這里都可以滿足。

  一個大院里,幾乎每個樓里都有一面或者幾面軍容鏡。

  在后勤部放被服的地方,要多少布就有多少布,雖然顏色不是完美的白色,不過也能湊合著用用。

  用來做射擊練習的假人也有不少,至于血糊淋拉,這事特別好辦,紅油漆在宣傳科辦公室有三大桶。

  在翻找物資的過程中,陳哥發現了一樣好東西——三維全息投影儀,體積只有藥片大小。

  陳哥打開儀器,擺弄了幾下,眼前忽然多出了一輛坦克,雖然理性告訴他,這是假的,卻仍然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才上前,伸出手確認它的不存在,感慨道:“看這清晰度、這逼真度!軍用的就是比民用的牛逼多了”

  雖然關長嶺對全息投影一竅不通,但他確定投出來的影像肯定不是手機拍拍就可以直接用,不然這技術早就普及化了。

  幸運的是,在幸存者隊伍中,關長嶺發現了掌握全息技術的三個人,從其中一個叫符清華的人身上,他發現這三個人在同一個公司工作,他們所在的公司曾經為國外一個知名虛擬偶像做技術外包,符清華還曾擔任過這位虛擬偶像的演唱會現場技術支持總負責。

  他們對于關長嶺找到自己,開口就談搞全息非常的意外,他們在職業登記信息本上寫的職業是:搞特效的。

  當時還有人以為他們就是搞搞電影電視劇后期,把綠幕變成場景,還調侃是不是每次都五毛五毛的收費。

  “你怎么知道我們是做全息投影的?”符清華問道。

關長嶺誠懇的看著他:“身為一個二次元的  宅男,那次元旦演唱會我怎么能不去!演唱會后有媒體采訪你了,對不對,網上有你的照片!我認錯誰也不能認錯業內大神啊!”

  符清華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在隊伍里個人能力最為逆天的存在,竟然知道他,還能準確的說出這些信息,這讓他非常感動。

  此前在隊伍中他受過很多次別人的幫助,可惜他的專業和個人能力實在太過狹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飯不會做槍不會開,一直白吃白喝的很不好意思,現在終于隊伍需要他了,他恨不能拼盡全力,回報過那些曾經幫助過他的人。

  具體需要生成什么樣的全息影像,由資深鬼屋老板陳哥來講解,外行人關長嶺自覺讓賢。

所有人都在忙碌,布置場景,安設炸藥,查看  狙擊位…

  “那個王天玄呢?”關長嶺低聲問陸嘉誠。

  “關在房里。”

  “真是個麻煩。”關長嶺皺眉。

  此時,一個小戰士跑來,對關長嶺和陸嘉誠說:“王天玄說知道自己錯了,想找你們談談。”

  “傳說中的幡然悔悟?”兩人對視一眼。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三觀不正,思想滑坡,沒有正確認識到在當前環境下,應該如何擺正個人與集體的關系…”王天玄低著頭,聲如蚊蚋,說出來的話倒是一套一套的。

  引得周圍正忙著的人頻頻側目。

  等他聲淚俱下的表完態,陸嘉誠看著關長嶺:“你看怎么辦?”

  “看被他騷擾的姑娘怎么說唄。”關長嶺覺得這事得看受害人的態度。

  想到王天玄對自己說的那些污言穢語,陳琦咬著牙:“我絕對不會原諒他!除非把他閹了!”

  周圍人聽見她的話,頓時炸開了鍋,指指點點:

  “女孩子家家的,怎么這么狠的?”

  “小姑娘要不要這么兇,得饒人處且饒人啊,誰還沒有犯錯誤的時候。”

  “他就是一時沖動,誰還沒個年輕的時候。他不就摸了你幾下嗎?你又沒有損失。”

  替王天玄說話的人中,不僅有男人,也有女人,她們勸陳琦:他都已經認錯了,讓他給你再道個歉,就算了吧。法律里,墻煎都不是死刑呢。

  還有人教育她要寬厚仁慈,別人打了左臉,就要把右臉也伸過去讓別人打。

  云舒冷冷的靠在一邊:“你要是不好意思下手,雇我。”

  可是面對輿論的壓力,陳琦無法堅持,她不像云舒那樣強大,可以一個人殺進殺出,吊打各種不服,她還要在人群中生活,如果大家覺得她十分可怕,疏遠她,那么到最后活不下去的是她。

  “算了。”陳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握成拳的右手,指甲深深的刺進了手掌之中。

  夜深了,除了守夜的人,大家都進入夢鄉。

  王天玄一個人溜達到存放食材的地方,瞄準四下無人,悄悄從懷里掏出一包從衛生辦偷來的一包老鼠藥,倒進準備明天早上煮粥的米里,一邊伸手攪,一邊冷笑:

  “你不是救世主嗎?你不是牛逼嗎?叫你們一個個都死在老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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