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嗚!什么叫騙狗進來殺?”
郭小綱趴在楊芋身后,哭都不知道怎么哭。
說好的幫自己告白的呢?
為什么是楊芋告白成功了?
單身狗也是狗,
秀恩愛也是虐狗行為,
可以不愛,但不要傷害。
天秀F4里面現在就剩他一條光棍了。
楊芋告白成功之后感覺也非常差,渾身不自在,不論走到哪都感覺有人在偷偷指指點點,時不時還能聽見咬牙切齒的聲音。
“都是刻刻的功勞!”
蒙塵一邊搖頭,一邊嘆氣。
他哪里想得到陸一菲居然會答應楊芋的告白,他還以為會被委婉拒絕呢。
周刻刻無奈聳聳肩,
何寧氣急敗壞當場摔單反的樣子看得他差點笑出聲,簡直太愉悅了。
“我也沒想到,楊芋同學會告白成功。”
丹生谷秋實平平靜靜地拿著一條白絹擦拭手中太刀,兵擊比賽馬上就要入場了,她在對武裝進行最后的確認。
郭小綱和楊芋兩個門外漢看著她手中的太刀,
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
目測的長度就達到兩米以上,幾乎比肩周刻刻當時使用的蘇格蘭闊刃大劍。
“是大太刀吧?這么長的倒是很罕見......”
蒙塵不由地湊近觀察,
刀紋疊的層數密密麻麻數不過來,每多一層刀紋,意味著這把刀在鍛造的時候,多一次錘煉,丹生谷秋實手中的大太刀毫無疑問是名家之品,甚至有可能是傳世之作。
“本家神社里供奉的一把而已。”
丹生谷秋實收起太刀,“你們的武裝呢?”
蒙塵神秘一笑,從倉庫的角落拿出一個巨大的黑色匣子,頗有一種吸血鬼棺木的既視感。
“全在里面哦。”
他順帶提醒周刻刻,那把尼泊爾軍刀也一塊裝里面了,都是一套用的。
“哇哦!”
郭小綱和楊芋都沒少蒙塵背過劍袋,
那時候還用的是木刀竹劍或者尼龍劍,所以比較輕巧。
真劍還是第一次見。
這次蒙塵同樣帶了七把真劍,
那重量就非常嚇人了。
尤其是蘇格蘭闊刃大劍和德式雙手劍,基本和扛著一捆鋼筋無疑。
“還是我來吧。”
周刻刻的力量值早已今非昔比,拿起那個黑匣子至少比蒙塵輕松。
“不行,你可是主將,要風風光光地出場才行!”
蒙塵有些吃力地背上黑匣子,那邊鄭宗已經在協調出場了。
體育館之內幾乎坐滿了,
比上次兵擊對決的人要多得多。
畢竟是“天秀”VS“智海”,是兩校對抗而非兩個社團,熱度比上次高是非常自然的。
在鄭宗的引領下,
周刻刻、丹生谷秋實和蒙塵依次入場,每進入一位,天秀男高所在的半場就發出更高的歡呼聲,尤其是丹生谷秋實出場的瞬間,男生們的咆哮幾乎要把屋頂給掀翻了。
一位女生代表天秀男高出賽,
那可是史無前例,而且還是智海的交流生,那就更絕無僅有了。
智海那邊的三位參賽選手,
也在肖尹織的引領下,緩緩登臺。
本來天秀這邊也該由前會長朗普領隊的,但是朗普實在不想和郭小綱同處一室,鄭宗勉為其難接受了領隊的工作。
沙糖的護甲偏向南亞紗麗的風格,
防護水平不知道怎么樣,
但就她的身材而言,即便是穿著護甲,也非常養眼。
春野陽菜的那套護甲,則非常反常了,
既不是天海學園道場提供的護甲,
也不是11區那邊常有的劍道服,
倒是有幾分歐式板甲的模樣。
“她怎么會穿歐式板甲的樣式?”如果不是春野陽菜沒有戴上頭盔,周刻刻或許會把她看成智海未知的第三人。
主裁判和四位邊裁在對場地做最后確認,
鄭宗也和周刻刻三個進行分位的確認。
周刻刻作為三者中技巧最高超的一位,肯定留在最后壓軸,讓丹生谷秋實和蒙塵向登臺試探出對手的套路和流派,能獲勝自然是好的,失敗了,也可以盡量削減對手的體力,為后續的勝利鋪平道路。
“我第一個上。”
蒙塵和丹生谷秋實練習了一段時間,對她的實力知根知底,三個人當中,他是下等馬,而丹生谷秋實則是中等馬,刻刻肯定是那匹上等馬。
只不過團體賽是輪替制,只要夠強,可以一個人一穿三打完比賽,所以不存在田忌賽馬的套路。
“那個春野陽菜,你一定要小心,贏不了不要緊,千萬別受傷了。”
周刻刻提醒道。
春野陽菜可是徐螢螢的復仇利刃,
天曉得會不會來一手正義的背刺,那蒙塵真的能提前去二次元和老婆們匯合了。
“蒙塵第一,秋實第二,刻刻壓軸,沒問題吧?”
鄭宗再次確認。
三人都認同地點點頭,轉頭看向智海的休息區。
沙糖還是保持著一如既往的瞇眼笑容,對沒有絲毫緊張感。春野陽菜正在熱身,她是第一個上的沒錯了。
至于智海的第三人,
早早地戴上了面罩,靠在座椅上淺眠。
“智海的第三個到底是誰?”
蒙塵一開始猜想是齊里慧,但她好好地做在旁觀席上,而且她要是第三位的話,也不至于一上場就戴面罩。
“有股陰謀的味道......”
郭小綱賊頭賊腦地從走廊探出個頭來。
“小綱,要不你去幫忙問問?”
蒙塵提議道。
郭小綱才不買賬勒,他反手就是一招“干嘛不讓楊芋去,他過去也很正常”。
楊芋站在最后面嗆得發不出聲音來,
雖然告白沒有被拒絕,
他依然開心不起來。
在他看來,那只是陸一菲太善良,為了不讓他當眾出丑才勉為其難答應的。
他應該有點自知之明,
等風聲過去了,主動和陸一菲提分手,別難為了人家。
周刻刻要是知道楊芋的想法,
估計會氣得拿起黑匣子砸他。
老子費勁心計讓你人生巔峰,你就和我說這個?
在周刻刻等人的目光凝視下,楊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只好答應過去探測智海未知的第三位參賽選手,究竟是誰。
“第一局,登臺吧。”
鄭宗朝蒙塵揮手示意。
蒙塵戴上面甲,背著巨型的黑色匣子從休息區向擂臺緩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