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祐此時也聽到了動靜,不由得有點后怕,還好自個動作夠快,只希望這地方夠隱蔽,李祐抓起弓箭小心防備著。
對方順著血跡一直找到了斷崖邊,因為有同伴的死亡為鑒,他們并沒有放松警惕,一直張弓搭箭指著周圍。
“對方有可能是在故意誘敵,我們先埋伏起來。”
擅長追蹤的那家伙覺得痕跡有點不正常,示意同伴保持戒備。
“看來這個倒霉的高麗人掉下山去死掉了,咱們回去吧。”
其中一個滿洲勇士故意用高麗話說道,然后李祐就聽到了三個人遠去的腳步聲。
不過李祐并沒有急著就朝上爬,反倒更加小心的隱藏了起來。
對方并沒有抬走死掉的那家伙的尸體,這會怕是正埋伏在周圍呢。
一邊小心的戒備著,李祐也在觀察著不遠處那座城池的情形,這地方視視野足夠廣闊,正好將那邊整個收入眼底。
這會城中已經變得相對平靜了一些,之前的紛亂和戰斗顯然已經結束,李祐也知道自己是不得不踏上營救瑞俊和慈仁這新婚小夫妻倆的路程了。
他們此時應該已經被滿洲大軍抓做了俘虜,一路朝著鴨綠江邊帶過去。
就這么一直等待著,直到天色快要擦黑了,李祐才又一次聽到斷崖上傳來了動靜。
“看來那家伙是真的受傷摔了下去,咱們回去回報將軍吧。”
這次卻是用滿洲話說的,對方一直沒把李祐釣出來,干脆放棄了。
然后李祐又聽到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應該是這些人把同伴的死尸抬走了。
不過李祐還是沒有急著出來,只是稍稍放松了一些,就在那平臺上摸出了隨身攜帶的肉干,小心的咂摸起來。
直到把肉干全都吃完,也確定了城中沒見到任何火光,應該沒留下守軍,這才重新翻身爬上了斷崖,慢慢的順著山路朝城中摸了過去。
確定城中確實沒有敵人了,李祐這才小心的開始收集起各色物資。
不只是食物,他還跑回了瑞俊的家中,找到了前身留下的眾多紅翎箭。
這些箭枝大都有著較大的箭羽,更方便他施展自己的曲箭技能,用著更順手些,還有一些小刀。
最后把瑞俊父親手中那把刀也拿了下來,用這刀多殺幾個滿洲兵,再把他兒子和兒媳救出來,想必這位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因為瑞俊的父親原本還是位將軍,李祐還在這里找到了一張算是比較齊全的地圖,這下救人也更便利了一些。
當然李祐也沒忘了把那只依然在院子里晃悠的公雞給烤了帶上。
帶齊了東西,李祐沿著地圖的指示趕緊跟了上去,大隊人馬過去的痕跡眼下還能看得出來,倒是不用擔心走錯了方向。
不過追了沒多久,李祐就不得不找了個地方先休息。
他的體力實在是太糟糕了,畢竟原來的五皇子也是個養尊處優的主,不可能沒事就出去跑圈,那只有7點的體力值就足以說明問題。
今天又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逃命加上戰斗,就算是吃了點肉干補充了體力,到這時候也實在是撐不住了,況且天也黑透了,李祐也怕把自個都搞丟。
第二天一早,重新變得精神奕奕的李祐這才繼續踏上追趕的道路。
路上有機會的話,也會停下來獵殺些野物,補充點淡水,順便也好好練練自己的箭法。
和那些個滿洲勇士的戰斗肯定少不了箭法的對決,這可是在為自己掙命,李祐自然不敢懈怠。
再者李祐也想多多練習這曲箭和片箭的技能,爭取把它們鍛煉成自己的身體本能,到時候即便系統收回了這些技能,他也可以很快的撿起這兩項絕技。
這個練法自然會耽誤行程,拉開些距離。
李祐就只好不斷的獵殺一些滿洲的游騎,詢問太子所在的中軍動向,慈仁可就在中軍大營里呢。
沿途所有獵殺的滿洲兵李祐可是一個活口也沒留下,即便是不得不動用紅翎箭的時候,也一定會把箭枝收回,為的就是不讓覺新塔爾他們把這事和他聯系起來。
當然靠著這樣的殺人練習,李祐的箭術也是取得了長足的進步,因為每次對決可以說都是生與死的較量,巨大的壓力也在逼迫著他,不斷的開發出自己的潛能,還必須得是快速的開發。
連帶著他的體力也增長了許多,目前已經超過了成年人的平均水準,變成了11點,誰讓他跑路多呢。
就這么一路追,一路殺,李祐總算是趕上了妹夫瑞俊所在的那部分俘虜部隊。
就在瑞俊殺掉了幾個滿洲兵,即便一條胳膊負傷,也堅定的站在那個大概是叫做胡曼的滿洲勇士面前,舉刀對決的危急時刻,李祐騎著繳獲來的戰馬,總算及時趕到。
李祐從戰馬上跳了下來,借著戰馬的掩護,射出一支燕尾鈚箭,準確的將胡曼已經拉開對準了瑞俊的騎弓的弓弦給射斷,瑞俊跟上就是一刀砍在了胡曼的脖子上。
看到自己的將領脖子噴著血就那么倒了下去,其他的滿洲兵士氣大泄,而剩下的高麗俘虜們則看到了逃生的希望,有些蠢蠢欲動。
李祐看到瑞俊沒事了,就將目光投向了其他的滿洲兵,手中復合弓不斷開合,將所有敢于舉起弓箭的滿洲兵一一點名。
等到李祐射空了箭匣,滿洲兵也已經被殺破了膽,本就崇拜勇士的他們,遇上了無人可敵的猛士,也容易失去對決的勇氣。
剛兜等人看到滿洲兵已經沒了膽氣,發一聲喊,全都反抗起來,拿起身邊一切可以當做武器的東西,沖著滿洲兵就殺了過去。
李祐確認瑞俊那邊不會再遭遇危險后,抽出得自瑞俊父親的刀,將沿路的滿洲兵全都砍翻,沖到了瑞俊身邊,護衛他周全。
直到滿洲兵差不多被殺了個干凈,李祐這才稍稍放松下來。
不管依然在歡呼的人群,李祐叫了瑞俊,就在那商議起了營救慈仁的事情。
而與此同時,覺新塔爾和宛翰等一幫精銳勇士也察覺了事情的不尋常,尤其是注意到被殺的游騎越來越靠近滿洲,接近了太子所在的中軍大營的方向,也趕緊奔著大營趕了過去。
種種跡象都表明了,這一系列事件都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伙人下的手。
而且對方是高手,起碼是箭術不比他們差的頂尖好手,容不得他們不重視。
太子萬一出了意外,他們可都是要賠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