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皇子殿下?”
寧不歡心中奇異,看來,這個什么三皇子,自己是有必要拜訪一下了。
“你剛才說,三皇子的軍隊就駐扎在附近,是么?”
云無心微微頷首:“不錯,但只是他的軍隊。”
“什么意思?”寧不歡不解:“只是軍隊?那他人呢?”
“荊城的某座青樓里吧。”云無心不情不愿地答了一句。
就在寧不歡正想著如何搜集到更多線索時,荊城中的鬧劇才剛剛開始…
兩個時辰前。
葉雨眠和韓戰在雜貨街偶遇。
二人正交流關于年貨的事,突然從四面八方沖出一群捕快,將他們團團包圍。
見狀,韓戰一言不合就要召出長槍,卻被葉雨眠按住了。
“疑似偷盜皇字銀票的罪犯同伙,請跟我們到官府走一趟!”
為首一人只是個普通的捕快,看起來年紀不大,身上并沒有太多的靈力波動。
圍觀的群眾一個個目瞪口呆,看著二人的眼神仿佛看著傻子。
“天啊…偷皇字銀票?!這兩人可真是膽大包天…”
“光天化日…說不定要被殺頭嘍…”
“何為皇字銀票?”葉雨眠問道。
青年捕快一臉嚴肅地走上前來:“先前,你們可否與一位乞丐同桌吃飯?”
“不錯。”
“那名乞丐偷盜了皇室專用的皇字銀票,人已經跑了,我們只能從與他接觸過的人身上找線索。”青年捕快解釋道。
葉雨眠和韓戰對視一眼,后者一臉不滿地說:“我們什么線索也沒有。沒看見嗎?我們吃完飯就散了,都忙得很,誰管他啊?”
“話雖如此,還是希望二位與我走一趟,待官府錄好口供,查明你們與那乞丐無關,此后便不會再為難二位。”
“什么意思啊?”韓戰眉頭一皺:“我不是說了,我們忙得很,沒空跟你去什么官府。”
青年捕快臉色一沉:“這是官府的命令,若二位不愿配合,我們只好強制執行了。”
“強制?那乞丐偷東西,你抓我們干什么?我們需要偷錢?你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他?”韓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葉雨眠,差點沒被捕快的話氣到了。
“少廢話!跟我們去官府!冤不冤枉官府說了算!”
“若查出你們是同伙,就等著吃苦頭吧!”
“別磨蹭!快走!否則我們動手了!”
“各位,我們二人真的挺忙的,不如這樣吧…”葉雨眠向前走了一步:“我們先采購完剩下的貨物,你們就跟在后面看著我們,等我們買完了,再隨你們去官府查案,如何?”
青年捕快愣了愣,似乎從未聽到過如此奇怪的要求。
“行。”
于是,荊城的人們就看到奇異的一幕。
一大隊捕快“護送”著兩個人,游走于大街小巷。
大到水缸,小到繡花針,更別提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具,簡直就是一副大家族搬家的氣派。
青年捕快從一開始的驚訝到最后的麻木,仿佛工具人一樣跟在二人身后,偶爾還兼任一下本地導購。
眾多商家看到有他隨行,紛紛給出了最最良心的價錢,一個子都不敢多要。
葉雨眠始終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令青年捕快漸漸有些刮目相看。
而韓戰雖然不講禮數,但出手闊綽,一句“不用找了”從頭至尾盤旋在眾人耳邊。
看著忙活的二人,青年捕快不禁陷入沉思。
葉雨眠和韓戰的服飾幾乎可以讓人確定他們來自同一勢力,但從行為舉止上看,又不像遵守同一宗訓的同門弟子,結合這種規模的采購…
“域外修士?!”青年捕快忽然抬起頭來。
唯有域外修士才不講宗訓,一切憑自身性格喜好行事。
且重點是,域外修士大多有錢。
域外資源與危機并存,有實力的自然有資源,有足夠的資源自然就能擴充勢力。
“域外修士?偷皇字銀票?”青年捕快越想越覺得扯。
不過他也只是想想,命令歸命令,他沒有資格代表官府收回。
時間飛快流逝,二人手中的清單也越來越短。
終于在日暮時分,采購年貨這項任務圓滿完成。
韓戰在葉雨眠的勸說下放棄了抵抗,在他看來,這些普通人根本就沒有戰斗的資格。
荊城官府。
二人被押送至臨時關押的牢房,等待上堂的傳喚。
牢房不大,卻是空無一物,連張桌子也沒有。
別看這些牢房無幾人看管,那禁制可是一層接著一層,為防著修士的各種神通,牢房里里外外“密不透風”,一看就是耗資巨大。
韓戰百般聊賴地靠在一邊,而葉雨眠倒是有閑情逸致,一邊踱步一邊打量著周圍。
“第一次坐牢啊?”韓戰沒好氣地問。
“牢…還真是第一次。”葉雨眠想了想,點點頭。
“好玩嗎?”韓戰掛著兩顆死魚眼,愣是不知道該說他點啥。
葉雨眠搖搖頭。
“你怎么這么老實啊…”韓戰捂著額頭:“你就不能跟那個不要臉的臭小子學學?別人說啥你就是啥,別說這破牢,就是直接劈開它都能走,你非要留下來,是想順便看看這官的臉長得什么樣嗎?”
“寧不歡還沒抓到食人魔,咱們鬧太大動靜,對他的行動的影響也不好。”葉雨眠道。
“再說了,我們答應那個捕快在先,出爾反爾有損信譽。”
韓戰撇了撇嘴:“那我們已經答應他蹲大牢了,蹲一下才闖出去,也不算出爾反爾了吧…”
“喲?!蹲一下才闖出去?好大的口氣!”
話音未落,只見一名衣著華貴的青年,在眾多侍衛隨從的護送下來到牢房門前。
“這兩個賊子就是偷盜皇字銀票之人?”
“回三皇子殿下,這兩人并非偷盜之人,但曾與偷盜之人有過聯系。”
“那就是同伙了?”
“喂!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韓戰不滿地走到門前,絲毫不怯地與門外的青年對視著。
“放肆!竟敢對三皇子殿下不敬!”眾侍衛立刻拔刀,氣勢洶洶地沖韓戰怒喝道。
“嘁!我以為是皇帝呢?不過是個三皇子,也敢這么囂張?”
韓戰一臉鄙夷,仿佛一點兒也看不上“三皇子”這個身份。
“好,好…說得很好!”青年怒極而笑,似乎從未見過如此有意思的事情。
“那還不趕緊的?把那個查案的官叫過來。”韓戰瞥了他一眼:“你一個繡包枕頭,會錄口供嗎?不會就別浪費我們的時間,我們可不是來陪你聊天的。”
“呵,錄口供?”青年的眼中冷芒乍現:“今日,我就拿你們做誘餌!”
“來人!”
“在!”
“開門,將這兩個人帶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