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元素生物倒下,營地周圍的地面上散落了一地的元素殘骸,這其中還摻雜著一些元素凈化,包括看起來近似固化的火焰流水之類的東西,確認了敵人挖掘的地道已經無法再次使用之后,機械侏儒們就繼續收集起這些殘骸來。
這些東西可以看做元素的心臟,機械侏儒們可以用這些玩意來充當機械的能量來源,最不濟也可以用來改善他們的造物的品質。
身處希利蘇斯,機械侏儒們只能用簡陋的條件來制作各種武器,不然也不至于會被那些普通元素沖破遠程火力的防御網,就是因為材料受限,機械侏儒制造的武器才會出現質量問題,難得有了好材料,當然要收集起來。
“居然這就完了。”亞倫走在這片范圍不大的戰場上,猶自有些不敢相信,暮光之錘居然真的就只派出一批戰斗力不算高的元素來試探了一下就再無反應。
“應該也就這樣了。”迦羅娜冷著臉說道,同時回憶著自己對暮光之錘的了解推測道:“他們應該就是發現自己的領地邊上多了一個營地,所以就想來試探一下這邊的實力,現在發現這里不好對付,應該也就不會來招惹了,他們現在正忙著把他們的神放出來呢,哪有那么多精力浪費在這個營地上?”
亞倫相信迦羅娜對暮光之錘做出的推斷,但是心底還是有一點疑慮,不過接下來要怎么做還是要等阿扎達斯他們偵查回來再說。
這一等就是好幾天,機械侏儒們不但補充了之前的戰斗消耗的武器,還使用這次的戰利品加緊制造了一批威力更大的武器,就算暮光之錘再來進犯,也肯定討不到什么好處。
然而阿扎達斯和米米爾隆卻帶回了一個那么好的消息,“那面墻的情況不容樂觀啊。”
阿扎達斯和米米爾隆這一趟偵查可不只是遠遠地觀察一下就完事了,他們沿著甲蟲之墻走過一遍,不但摸清了這面墻的虛實,還準確地探查到了甲蟲之墻上出現的問題。
經過三千年的時光侵蝕,曾經被視為不可摧毀的巨墻上終究還是出現了一些細小的裂縫和缺損。
“這些破損倒是不算嚴重。”阿扎達斯說到這里的時候,還給亞倫解釋了一句,“真正用來囚禁蟲子的不是那面墻,而是前后隱藏著的屏障,屏障和巨墻雖然是一體,但是屏障的狀態還算完好。”
“那是什么不容樂觀?”
阿扎達斯攤了攤手:“那些人在墻上打了個洞,還用他們那邪惡的法術穿過了屏障,雖然漏洞不算很大,但是終究還是讓屏障出了問題,如果不趕快加固的話,也許過上幾年那面墻就得出更大的問題了。”
“你能補上嗎?”
“這個,我做不到。”阿扎達斯繼續解釋說,這面墻是巨龍們修建的,雖然巨龍的力量源自泰坦守護者,但是巨龍們的具體建造方法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弄明白的,相比起來,不如直接讓巨龍過來修補。
“找巨龍過來啊…”亞倫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問道:“我們干脆把墻拆了,把克蘇恩也弄死怎么樣?”
亞倫的想法一如既往地簡單粗暴,直接從根源上解決問題,那不比等著問題發酵擴大更簡單有效嗎?
“不行,”阿扎達斯卻表示了不同意見:“尤格薩隆留下的問題還沒解決呢,不如把墻留下,等我們從諾森德抽出手來再去解決它吧。”
阿扎達斯提出的問題也很現實,真要殺死克蘇恩,其實不難,根據當初的戰爭來判斷,克蘇恩的實力是比不上尤格薩隆的。
但是殺古神易,處理古神死后留下的爛攤子卻很難,別的不說,就諾森德那些尤格薩隆蔓延出的觸須就已經在播散虛空力量了,光是處理這些遍布諾森德地下的古神觸須就已經夠讓泰坦造物們頭疼了。
亞倫對不能現在就解決克蘇恩深表遺憾,他自從穿越以來,恨不得一天之內就把什么古神燃燒軍團死亡之翼之類的反派角色都清理個干凈,這也是他每次有什么事都選擇最莽的手段的原因所在。
但是他也很清楚阿扎達斯所說的問題,只能讓克蘇恩再茍活一段時間了,不過想要修補甲蟲之墻,除了要去找巨龍們來幫忙之外,還得先解決暮光之錘。
阿扎達斯他們偵查甲蟲之墻情況的時候,就發現暮光之錘的成員大多堵在被他們挖出來的洞口外面,大有在此安營扎寨不把古神放出來不罷休的架勢,必須解決了他們才能安心修補甲蟲之墻上的缺口。
然而沒等他們對暮光之錘發起進攻呢,對方先一步沖著他們來了。
“怎么可能?”迦羅娜看到那些逐漸靠近的暮光之錘成員,驚呼一聲,她的猜錯看來是真的錯了。
“這不應該啊。”迦羅娜一邊做著戰斗的準備,一邊在喃喃自語,如果古加爾會做出這種決定,早就被她解決掉了,這個狡猾的食人魔可是天生的雙頭食人魔,無論是施法能力還是智慧都不是那些用風暴祭壇制造出來的贗品可比的。
作為古爾丹最得意的弟子和助手,古加爾可不是一般的狡猾,絕不可能做出這么沖動的決定,迦羅娜很確信這一點:“古加爾這是終于瘋了嗎?”
古加爾沒瘋,但是他確實做出了和迦羅娜的猜測相悖的舉動,暮光之錘之前是來試探沒錯,不過他們可不只是出于想要試探一下的心思才來的,他們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毀滅這個營地,自覺已經試探出這個營地的虛實之后,古加爾立刻就發動了部力量前來剿滅這些被他侍奉的神靈所痛恨的敵人。
沒錯,暮光之錘之所以會做出迦羅娜無法預料的事情,就是因為這個決定并非由古加爾下達的,而是在執行上古之神的意志,古加爾心中雖然非常不情愿,卻只能照做。
“你們先去后面埋伏,別讓那些侏儒逃了。”古加爾的一顆頭指揮著手下分兵,另一顆頭卻在嘮叨:“這些侏儒到底有什么問題,真不明白主人在想什么。”
另一顆頭立刻制止了這顆頭的話:“別說了,主人的偉大不是我們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