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沉默了一會,緩緩地開口道,
“許白并沒有直接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用一種遠程的武器殺死了哥哥和溫妮姐姐,隨后就直接離開了。”
“什么!”
眾人立刻驚呼了起來,就連布雷斯特德也難掩突變的臉色。
“遠程武器…還是可以直接秒殺b級能力者的強大武器,這幾天如此密集的戰斗過后,許白的高級機裝居然還沒消耗完?”此時布雷斯特德臉色顯得有些陰沉,周圍的隊員們臉上也開始出現了退縮的神色。
許白這兩天依靠身上的強大機裝幾乎橫掃一切的戰斗他們可都是看在眼里,就算是大名鼎鼎的獵豹也在他的機裝陣內也都軍覆沒。
那可是整整由一整隊的b級中位以上能力者組成,訓練有素的戰術小隊!在地下世界也是威名赫赫,覆滅在他們手上的組織數不勝數。
“隊長,這…”
布雷斯特德深吸一口氣,扭頭向巴澤爾說道,“上報大隊長,由他決定。”
但周圍的隊員們都在這一刻沉默著,半伏在地面上的安東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那我們…還繼續嗎?”過了一會,巴澤爾遲疑著問道。
“許白已經逃到了紅燈區,應該由內城的人負責的吧?”凱里也隨著出聲說道,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從表情上看都非常贊同凱里的話。
他們都不愿意成為許白機裝下的亡魂,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位置,成為強大的b級能力者,誰會想送死?
一個失去機裝的許白,不過是一只拔了牙的老虎,普普通通的c級能力者而已,誰都會爭相搶這個功勞,但如果許白還擁有著強大到一擊殺死b級能力者的機裝,那誰也不會想去當炮灰為別人鋪路。
“一切都看大隊長安排。”
布雷斯特德沉聲道,但顯然他也不想當送死的炮灰,原本他也不過是組織里不受重視的高層,才會被分配到負責如此偏僻的地方,本身就一肚子氣,更不會愿意去為組織如何賣命,畢竟到手的錢才是真理。
只是大隊長那家伙…和自己并不是很對付,布雷斯特德臉色陰沉。
巴澤爾點了點頭,拿起聯絡器開始聯系大隊長,其他人都靜靜地站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臺小小的聯絡器上,一時間氣氛顯得有些凝練。
“報告大隊長,第二十三小隊于(5134,4121)發現許白的蹤跡,許白仍然攜帶大火力機裝,推測目前正前往紅燈區。”
“大火力機裝?仔細說說。”大隊長沉穩的聲音從聯絡器另一頭響起,隨著傳來的是一陣命令傳遞的“滴滴”聲,在收到許白位置消息的同時,大隊長也開始指揮起各個小隊,調整包圍圈向紅燈區集中。
“…列夫和溫妮死了,死亡時間只有一瞬間,同時被許白的遠程機裝打擊致死。”
“死了?”聞言大隊長不由得手一抖,隨后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你是說,許白身上還剩有可以直接致死b級能力者的機裝?”
“沒錯,而且我們不確定這是不是他最后的機裝。”巴澤爾回答道。
“這樣的話有些麻煩了啊…在這個位置突破嗎?”大隊長看著眼前光屏中的地圖,皺了皺眉頭,“可是從這里拔除包圍圈的網點,出現的漏洞應該沒有路線前往紅燈區啊…”
“嗯?”
聞言布雷斯特德猛地扭頭看向安東,眼神閃過一絲肅殺,安東也聽到了聯絡器中大隊長的聲音,心臟猛地一揪停了半拍。
要暴露了?
“安東,好孩子,你是不是在騙我們?”布雷斯特德蹲了下去,臉色再次浮現出笑容,只是安東在此時卻在他的笑容里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意,眼皮子不由得哆嗦顫抖著,后背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怎么辦?現在該怎么辦?要不要說出許白所逃離的真實方向?
安東內心不由得生出一抹猶豫,但隨即又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不行!必須堅持自己的說法!如果在這個時候臨時改變說法,眼前的布雷斯特德只會更加生出疑心,而且也絕對不會再次相信自己。
到那時,自己真的可能會死!布雷斯特德可不介意殺掉一個毫無價值的安東!
“我看到的…許白就是從那個方向離開的…”安東顫抖著抬起右臂,依舊指向原本的方向。
“還敢嘴硬!”凱里拔起腰間的短劍上前幾步,卻被布雷斯特德攔了下來。
“你確定嗎?”
布雷斯特德再次加重了語氣問道,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靈壓向安東襲去。
四周強大的靈壓幾乎將安東壓得喘不過氣來,臉色煞白,但他依舊堅持著自己的說法,“我…沒有說謊,許白…就是從那個方向逃跑的…”
此時凱里和布雷斯特德也開始猶豫我只不過是個無能力者有聲屋 我只不過是個無能力者qq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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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了,安東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看起來又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但大隊長卻說許白的逃跑路線不包括紅燈區。
“哪個方向?”
大隊長的聲音在此時響起,布雷斯特德在此時借機收起了自己的靈壓,剛剛幾乎要窒息的安東也連忙大口大口喘著氣,幾乎要把整個肺都給喘出來。
“東南方向三十度左右。”巴澤爾抬眼一看,回答道。
“確實是紅燈區的方向…等一下,這里是半曉干部九的住所!”大隊長眼前一亮,看到地圖里這個方向附近有一個顯眼的黑點,“這幾天幫助許白的素小姐就在這里靜養!他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再次去尋求素小姐的幫助!
這樣一說,許白就算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也要穿過包圍圈去往這個方向也能理解了…”
“原來如此。”
布雷斯特德點了點頭,又低頭望向安東,只是這次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冷漠,安東低著頭,臉色的驚恐仍然未曾消退。
太可怕了,安東能感覺到,剛剛的自己離死亡也只有一線之隔,生死之間的大恐怖讓他現在的腦海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