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阿婆你認識嗎?”
許白向阿婆問道,一邊隱蔽地摸向大腿處的短刀。
“讓…讓你見笑了。”阿婆苦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這是我兒子,他多半又是回來要錢去賭的,我這老太婆屋子里的東西都差不多已經被他搬空了,就剩下一些破爛,還有不值錢的玩意。”
此時門外的喧囂聲絲毫未減,反而愈演愈烈,許白皺了皺眉頭,他不想惹上麻煩,但現在麻煩卻找上門來。
“我去拿點錢給他,他就會走的,不會打擾到…你的。”
阿婆聲音里帶著些許無奈,她顫抖著摸向口袋,步履瞞珊地走向門口。
只是還沒等阿婆走到門口,許白就伸手攔住了她,“如果不介意的話,讓我來解決。”
阿婆微微一愣,搖了搖頭,“不勞煩能力者大人了…”
還沒等阿婆說完,許白就出聲打斷道,
“就當是我還給阿婆留宿的人情,舉手之勞而已。”
聞言阿婆猶豫再三,看著眼前小男孩堅決的眼神,而門外的叫罵聲卻變得越來越難聽,破舊的門吱呀直響也幾乎快被他踹開。
最終阿婆還是嘆息一聲,一個踉蹌坐回椅子上,“罷了,罷了。”
許白捏了捏伊莎貝爾緊握著自己衣角的小手,俯身低聲說道,“伊莎貝爾,我先去幫阿婆一個忙,來謝謝阿婆給我們留宿。”
伊莎貝爾眨巴著漂亮的碧綠眼眸,望向旁邊一臉失落的阿婆,輕輕地點了點頭,松開了許白的衣角,“嗯。”
許白起身走向那扇搖搖欲墜的門,剛欲打開,身后傳來阿婆微弱的聲音,
“求求你,下手輕些…畢竟再怎么樣,他也是我的兒子。”
許白扭頭,輕笑著聳了聳肩,
“沒問題,我會按阿婆的意愿來辦事。”
就在此時,小屋子的門終于承受不住門外那個男人的摧殘,隨著一聲巨響應聲破碎,幾塊木片彈射而出,但都被許白伸手一一接下。
“看來還得重新給阿婆弄個門…”
許白喃喃道,看著滿屋的狼藉有些頭疼。
“死老太婆,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我拆了門才讓我進來嗎?”
門外的男人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還順便踢開了腳邊幾塊破碎的木片。
許白一個瞬身,把那些橫飛的木片接了下來,但同時也讓男人注意到了他。
“小鬼你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老太婆的破屋子里?”
男人吐著酒氣說道,眼神打量著眼前的一身邋遢的許白,“你又是老太婆從哪里撿來的垃圾?天天就會去養別人家的小鬼,都不把錢給自己的兒子!”
“給錢?給你這種廢物拿去賭嗎?”
許白冷冷地說道,同時也打量著眼前這位阿婆的兒子。
這個男人渾身都散發著劣質酒的味道,頭發半長而雜亂,滿臉胡渣似乎有個大半年沒打理過,身體枯黃瘦弱,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模樣,恍惚之間許白似乎從男人身上看到了和那些飲下藥劑而變異的怪物一樣的東西。
那是一樣的墮落,墮落在自己的之下。
“你又是誰?你有資格說我嗎?”
聞言男人臉上浮現出怒意,向許白逼近了過來,手里反拿著酒瓶,“小鬼,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你惹毛我了!”
說罷,男人便把手中的酒瓶向許白揮來,一旁的阿婆見狀又是一聲重重的嘆息。
許白只是稍一抬手,就直接在半空之中捏住了酒瓶,任由男人如何使勁,也無法再挪動酒瓶半分。
如今的許白不再是那個無能力者,身為c級能力者的他,在面對普通人時那都是壓倒性的力量優勢,更何況眼前的男人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論起氣力還不如正常的成年男子。
“你…你到底是誰?”
男人在這瞬間酒就醒了一大半,他微微低頭正好對上了許白那雙銳利的眼神。
“我只是個路過的。”許白淡淡地說道。
此時男人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臉上逐漸浮現出驚恐的神色,嘴唇哆嗦著問道,“難道您…您是能力者大人?”
一只手就把自己力揮出的酒瓶接住,而且無論自己如何用力也無法將酒瓶拔出一絲,除了眼前的小鬼是能力者大人以外,完找不到第二個答案。
“你說呢?”許白微微一笑,但在男人的眼中卻猶如惡魔一般。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老太婆這里為什么會出現能力者大人!就連我都想見那些高高在上的能力者大人都難如登天!男人在內心吶喊著,臉上驚慌的神色愈來愈盛。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您是能力者大人,”
許白沒有說話,依舊漠視著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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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著許白的眼神,男人逐漸開始崩潰,他慢慢地跪了下去,伸出手不停地扇著自己的臉,“我該死,我該死!居然冒犯了能力者大人!”
但還沒扇幾下,許白就伸手攔住了他,“別這樣。”
“您…您原諒我了?”
男人臉上浮現出欣喜的神色,內心開始盤算起如何搭上這個小鬼模樣的能力者大人。
不是有句話說,不打不相識嘛,萬一因為這件事能力者大人看上了自己,自己以后豈不是就飛黃騰達了?
但就在此時,許白下一句冷冷的話語卻讓男人的笑容瞬間僵住,
“這樣打,太輕了,不夠。”
聽見許白這句話之后,男人瞬間面色慘白,恐懼地以頭搶地,向許白叩起了頭,
“大人饒命,大人饒…”
話音未落,許白就已經一巴掌過去,直接將男人扇出門外,把他的半邊臉扇得浮腫,
“滾吧,以后你再敢來阿婆這里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男人艱難地爬起身來,摸著自己已經失去痛覺的臉頰,眼淚夾雜著鼻涕橫飛。
“還不走?”
許白站在門口,身后微弱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在此時男人的眼里變得清晰無比,而這張稚嫩的臉此時卻讓他感到深深的恐懼,
“多謝大人饒命…多謝大人饒命…”
男人踉蹌地后退了幾步,嘴里不停地喃喃著道歉,最終在許白的眼神注視之下,男人落荒而逃,連鞋子都跑丟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