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凝雪毫不留情地說道,隨后就坐了起來。
倒是許白尷尬地挪開了眼睛,“沒事,只是看到你,我就想起好像以前在哪見過和你很像的人,這才出了神。”
“這種搭訕的套路很老套,比較適合容顏比較出色的男性或者女性,但不適合你。”
“林…”
就在許白對自己向來精準的記憶力忽然的錯亂感到有些疑惑不解的時候,旁邊傳來一個柔弱的細微聲音,
許白連忙過去扶著她坐了起來,
“沒事沒事,我在呢,你現在感覺還好嗎?”
伊莎貝爾輕輕地點了點頭,但蒼白的臉色和虛弱的呼吸卻告訴著許白她的情況很是糟糕。
許白這才想起自己忘記給伊莎貝爾喂藥了,剛剛看著素凝雪出了神腦袋一片空白把這事給耽擱了,連忙拿出另一只藥劑輕輕地喂進伊莎貝爾的嘴里。
隨著藥劑的服下,伊莎貝爾的情況明顯好轉起來,臉色也稍顯紅潤,剛剛虛弱的氣息也逐漸變得平穩。
“看來素凝雪這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嘛。”許白看了看手中兩只空空的藥劑瓶,上面貼著的標簽寫滿了英文字母,字母分開每一個許白都認識,但是合起來卻都是讓許白一頭霧水的專業詞語。
“許白哥哥還沒死…”
伊莎貝爾低著頭,小聲地喃喃道,但許白敏銳的聽力還捕捉到了她的話,長長地嘆了口氣。
年幼時也曾想過自己未來的宿敵什么的,天天念叨著要讓自己死然后和自己相愛相殺那種,但沒想到現在確實遇到了這種情況,只不過一直念叨著許白怎么還沒死的居然是這樣一個蠢蠢地又弱不禁風的少女。
而且她的本意還是不愿意讓自己死,這只能讓許白直扶額。
許白已經懶得去糾正伊莎貝爾的說法了,到時候自己真的要死時再去找伊莎貝爾算賬吧,最好也順手把她拉到她最喜歡的死神先生手上。
定了定神,看著伊莎貝爾的氣息和神色也都好轉起來,許白決定和她談一談關于刺殺自己這件事的詳情。
“伊莎貝爾,我問你一點關于刺殺我的事情,可以嗎?”
伊莎貝爾一聽到許白的話馬上慌亂了起來,她以為許白是要找她算賬,
“對不起,對不起,是大人們,是大人們要我殺許白哥哥的,他們還告訴我許白哥哥是壞人…”
“大人們?”
許白眼睛微瞇,“你知道那些都是什么樣的大人們么?”
“恩…一個高高瘦瘦的,還有一個特別壯的,一個白白的,其他還有好多好多,但是都沒和我說過話。”
伊莎貝爾皺著眉頭揉著腦袋,仔細地回憶道。
“你之前是在哪?是法蘭西嗎?”
許白聽著伊莎貝爾一口特別純正的法語,便猜測道。
伊莎貝爾輕輕地點了點頭,很明顯這個她還是清楚的。
“那是誰把你帶過來的?”
許白感覺自己已經在接近想要的答案了,挺直了身體認真地問道。
“就是那三個大人把我帶過來的,說是來了之后就能給我好吃的…但白的和壯的那個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只有高高瘦瘦的是和我說的一樣的話,是他告訴我要殺許白哥哥的。”
伊莎貝爾察覺到許白似乎對這些很重視,繼續絞盡腦汁地回憶著說道。
“好吃的東西?你還真容易忽悠,所以來的目的就是殺我嗎…”許白看向她的華麗長裙,“還有另外一點,你是法蘭西的貴族嗎?這衣服看起來很貴重——反正價錢我不大清楚,重還是挺重的。”
伊莎貝爾遲疑了一會,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他們什么都沒有和我說,除了曾祖母以外,我不認識其他的家人,而且這件裙子是今天才換的新衣服,以前是比較舊的另一件。”
“哎,感覺這件事越來越復雜了,還有你怎么這么傻楞楞的,就這樣被一頓飯騙來這么遠的地方呢?”
許白抽了抽嘴角,看來自己還得對伊莎貝爾的智力程度估算再降低一些。
歐羅巴和華國那可是整整有六個小時的時差啊,也就是說歐羅巴那邊在清晨剛剛起床的時候,華國這邊都已經在吃午餐了,歐羅巴和華國之間還是有一段相當遠的距離的。
看著素凝雪雙手揣著兜的背影,許白鬼使神差地出聲問道。
“去洗澡,怎么?難不成你也要跟來嗎?”
許白皺了皺眉頭,腦袋里又開始浮現出一些斷斷續續的記憶碎片,某個身影在腦海中幾欲呼之欲出。
但就在此時,面前的素凝雪忽然張開了眼睛,一雙美眸恰好和許白四目相對。
又是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自己曾經見過素凝雪一樣,不,是見過和素凝雪一樣穿著白大褂,面無表情,語氣都像機器人一樣平淡的人。
這直白的話讓許白一時有些尷尬,他摸了摸后腦勺,小聲嘀咕著,“可我都快想起來是誰了…”
素凝雪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不想理會,直接便起身離開,留下許白獨自一人忽然懵逼。
“素小姐,你去哪?”
素凝雪回頭說道,雖然她說著有些挑逗意味的話,但卻還是用著那一如既往冷淡的語氣。
“這…這樣啊,那沒事了。”
許白訕訕地笑了笑,隨后目送著素凝雪離開,又愣著出了神。
逐漸的,破損的記憶碎片再次浮現在許白的眼前,許白的腦袋里也傳來一絲絲的刺痛感。
“林…不要走…”
誰的聲音?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依舊是那個平淡的語氣,素凝雪直勾勾地看著許白,臉色毫無變化。
到底是誰呢?這種很熟悉,卻又很陌生的感覺。
“許白哥哥,你在不在…”
許白望了過去,原來是伊莎貝爾醒了,而且她被厚重的衣服壓住沒辦法起身,在沙發上費勁地扭著身子,
閱讀我只不過是個無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