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出乎許白意料的是,二十并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向他丟來了一把小巧的手槍。
“我們來場來一對一決斗吧,只用手槍和短劍,我也不會動用靈能和異能。”二十瞇起她那雙湛藍色的眼睛,“二可是非常看好你,相信你可以成為二十一,我想看看他的信心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二十一?我可不想加入你們的孤兒院。”許白聳了聳肩膀,撿起了手槍。
看來十六一開始就接近自己的原因,就是想讓自己成為這個所謂的二十一了。
但許白疑惑的是,自己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無能力者而已,為什么二十口中的那個二會如此看好?甚至不惜讓十六出賣色相來拉攏自己?
“所謂的二十一,就是半曉的第二十一位干部哦,”二十舔了舔嘴唇,“另外我還有一個私人問題,你是怎么把十六那小妮子迷得神魂顛倒的,能不能讓姐姐也見識一下嘛~”
“這就是我和十六的秘密了,可沒法讓你見識。”許白端詳起手中的手槍,“這把手槍勉強也能用吧,有些粗糙。”
二十聞言愣了一下,然后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太有趣了,世界上最精密的機裝師“鷹眼”的作品,在你看來居然只是勉強能用,還有些粗糙。”
“鷹眼?”許白挑了挑眉頭,“不認識,但我覺得就是村口劉老頭做的獵槍都比這個機巧多了。”
二十聽到這里臉色一變,笑容完全消失,“聽說你也是機裝師,現在新生代的機裝師都如此狂妄到不自知嗎?”
“這不是狂妄,這是實話。”許白轉了轉手中的靈能手槍,然后丟了回去,“在我看來,這把手槍整體就是為了好看而設計的,完完全全不過是一件裝飾品而已。”
手槍滑落到二十的腳下,但是二十并沒有撿起來。
許白的一只手鐲亮起,手中出現了一把輕型靈能手炮,“男人就應該用這個,你那個小手槍太娘氣了,用不來。”
“很好,多說無益,只有折斷的骨頭才是最好的證明。”二十唇邊勾起殘忍的笑容,精致的臉蛋顯得有些猙獰,“你的對手是,半曉第二十位干部,鷹眼-維克托莉婭!”
許白臉色平靜,他俯下了身子,一手持劍一手握住手炮,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你的對手是,華國南城區高級靈能學院文史系機裝選修課任課老師,許白!”
話音剛落,兩人便行動了起來,同時鉆向附近隱蔽的地方。
這是在小樹林里的決斗,到處都是小型的灌木叢和樹木,如此天然的環境,兩人不約而同地決定來一場叢林戰。
陽光穿過樹葉之間的縫隙,照耀在周圍的尸體上,而此時微風少起,整片樹林颯颯作響,落葉飄揚,和兩人細微的腳步聲混在了一起。
開戰的第一時間,兩人便已拉開距離,各自尋找到適合的位置把自己隱藏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誰先找到對面,誰就能占據優勢。
但如果位置估算錯誤,攻擊無果,就會完全暴露出自己,被對面反將一軍。
可許白并不想和面前的二十糾纏下去,現在只想去追上十六。
此時他腦海里還滿是十六手持染血短劍的殘忍模樣,剛剛的十六給自己的沖擊力著實有些大,以至于現在的精神一直有些恍惚。
不過許白也明白,現在自己真敢直接跑開,無疑是給二十當成靶子,連自身性命都無法保障。
“嘣!嘣!嘣!”就在許白正仔細探尋二十位置的時候,三聲槍聲響起!
許白沒想到二十居然在此時就直接開槍了!
她沒有去找出許白的方位,而是直接估算了三個許白可能隱藏的位置,然后向這三個位置直接開槍!
許白在槍聲響起的那一瞬間便反應了過來,一個小翻滾打算避開攻擊。
但為時已晚,二十第一槍的位置已經猜中,命中了許白的左臂。
許白有些吃痛,但馬上就舉起手炮往槍聲響起的方向打去。
“嘭!”
那一處的灌木叢被直接炸散,樹葉飄散了一地,卻空無一人。
“喲喲喲,怎么就給裝飾品打傷了?”二十輕靈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帶著些許諷笑,“這小手炮威力還真不賴,就是打炮的小弟弟遜色了一些呢。”
許白并沒有說話,而是馬上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又開了一炮,但結果還是和上一次一樣。
她到底在哪?許白慌亂地環顧四周,卻完全沒有發現二十的痕跡。
“許~白~”二十的聲音再次傳來,聲音有些飄忽不定,完全沒辦法判斷方向。
許白見狀,只能盡量穩住自己的心神,然后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唰唰…”
此時近處一個灌木叢忽然逆著風向微微一動,許白毫不猶豫地向那個地方開炮。
靈能炮把土地炸出一個小坑洞,但二十依舊沒在那個位置。
“呵呵呵…三炮打完了吧,男人的手炮好像沒能量了呢。”二十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就在許白的耳邊。
許白馬上向身后揮起短劍,手臂的傷口在這一刻被撕裂。
“鏘!”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
這一擊終于打中了二十,可惜被她的軍刀擋了下來。
許白的左臂直直地垂了下來,剛剛的槍傷又加重了,整條左臂都失去了知覺。
“你用了能力,是嗎?”許白喘著氣向面前笑瞇瞇的二十問道。
“不不不,我可沒有用能力,我只是多用了幾件機裝而已。”二十眨了眨眼,露出一個狐貍般狡詐的笑容,“我剛剛說的是,只用手槍和短劍,我不動用異能和靈能。你要分清主謂賓啊,我可沒說自己不用其他機裝吶。”
“你這在耍我?”許白沉聲道,語氣里聽不出喜怒。
二十背著手,繞著許白緩緩地鍍步,她臉上滿是得意。
“你知道貓嗎?那是一種殘忍的捕食動物,它很喜歡戲耍獵物,特別是在它肚子不餓的時候。把小老鼠抓起來,放開,然后又抓起來,又再次放開…”
“你想說什么?”許白皺了皺眉頭。
“這很有趣不是嗎?那只可憐的小老鼠啊,被小貓咪不斷地戲耍,身不由己。”二十停在許白的面前,伸出手寵溺般刮了下許白的鼻子,“就像你現在一樣,你就是一只可憐的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