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幾聲低沉的爆炸聲響起,一大陣煙霧散開彌漫了這一片空地。
沒想到吧!催淚彈也是機裝噠!
蘇成東完全沒有料到許白居然使出了如此下流的陰招,他原本想的是和許白來一場男人之間堂堂正正的大決斗。
他甚至連戰勝許白之后扶起許白安慰他,或者戰敗之后被許白扶起安慰,然后兩人惺惺相惜結為好友的場景都想象好了喂!
結果這個幻想被許白陰戳戳的催淚彈給摧毀了。
蘇成東現在只覺得臉上灼熱得難受,眼淚和鼻涕都不受控制往下流淌,眼前一片模糊,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卑鄙如此!我的眼睛…”
“啊…好痛…媽媽…”
“我在哪…我在哪…”
附近的恰瓜人群也被這猝不及防的催淚彈波及到了,一時間都是哭爹喊娘的叫聲。
“桀桀桀桀…”許白表情奸詐,發出了陰謀得逞的奸笑聲。
什么男人之間的決斗,不存在的!
除了蘇東成這哥們可以留下手,其他的栽種們!都必須吃我成名絕技斷子絕孫腳噠!讓你們追殺我一天!
許白走到正蹲著揉眼睛的蘇成東背面,舉起手就是一手刀劈在他的脖子后面的動脈,蘇成東悶哼一聲便暈了過去。
給蘇成東戴上面具后,許白又重新獰笑著靠近那幫在地上打滾的守護柴女神一生一世協會會員們。
“追追追,昨天追得開不開心啊!”
“啊!!!”
“還守護!守護柴女神?守護你大爺去吧!”
“啊!!!!”
“還敢來恰瓜?恰瓜就要有蛋碎的覺悟!”
“啊!!!!!”
許白逐個走過恰瓜學生,平均分配人人有份,一人一腳絕不多給。
眾人都被許白這一招斷子絕孫腳踹得痛不欲生,空氣中都感覺能聞到蛋碎的腥香味。
嗯…腥味。
正當戰斗結束(PS:住手這根本不是戰斗!),許白掏出凈化空氣的機裝時,附近的幾個老師和學生們也聽到了動靜,陸續趕了過來。
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幅挑戰三觀的畫面,眾多男學生捂著下體在地上呻吟,還有一個已經躺在地上沒動靜了。
而他們的中間站著一個帶著面具的矮個子,他正拿著一個奇形怪狀的機裝吸收空氣中余留的煙霧。
“有敵人入侵?”老師們內心不由得浮出了疑問。
許白取下面具,對著那群老師們笑著說道:“我是新來的機裝維修師,解決點私人恩怨。”
私…私人恩怨?老師們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這多大的恩怨專門挑蛋下手啊。
這響徹云霄的悲慘叫聲,聽得他們都夾緊了雙腿。
“許白?”一聲渾厚的男聲從老師們背后傳來,“怎么一來就鬧了這么大一個新聞。”
老師們一聽到這個聲音,連忙讓出一條路,“校長好。”
一名看起來三十來歲的中年人迎面走來,五官倒是稀松平常,但那一雙銳利雙眼,卻透露出上位人的威嚴。
許白一愣,校長怎么會認識自己,自己名氣這么大的嗎?可這語氣聽著卻有點像是對后輩說的。
摸了摸腦袋,許白沒想起眼前的中年人到底在哪見過。
“我姓柴,”校長微笑著說道,“柴小瀾是我大哥的女兒,也是我的侄女。”
許白作出恍然大悟狀,“柴叔你好,久仰久仰,柴小瀾可經常提起您呢,今日一見,果真不凡!”
看著這附近的情況都知道自己玩過頭了,來了個校長能攀關系自然是先攀上關系了。
校長一臉皮笑肉不笑,“小瀾提起我什么了?”
“提起…”許白如鯁在喉,“提起您很帥,嗯,很帥。”
一陣北風呼嘯而過,很冷。
“哈哈哈哈…”校長一聲大笑,卻先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嘿嘿嘿…”許白也跟著訕笑起來。
“年輕人,挺不錯,蠻對我眼的。”柴校長拍了拍許白的肩膀,“這群學生無故挑釁老師,罰他們抄一百遍校規。至于許老師,體罰學生,扣半個月工資。”
許白狐疑地指著自己問道:“我算老師嗎?”
“當然算啦,”校長大手一揮,“以后你就負責文史系的機裝選修了。”隨后校長又伏在許白的耳邊悄悄說道,“梁子安那小子我看不對眼。”
原來還有這一撮…可是校長大人您也誤會了…
許白心很累,懶得再解釋了,到時候讓柴小瀾自己解釋去吧,反正最后煩惱的也不是自己。
“好了好了都散了啊。”校長開懷地笑了幾聲,“該上課上課,該遛彎遛彎。許白,你跟著幾個老師去熟悉一下辦公室,至于這個維修間,也一并歸你使用。”
校長的話語氣雖然輕飄飄的,但從字里行間之中許白卻聽出了不可違背的意味。
許白只好拿起自己的小背包,在幾個老師好奇的詢問聲中敷衍著前往教學樓。
而在過來圍觀的學生們之中,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許白離去的背影。
“可惡!”
梁子安聽完黑衣人的報告,氣得把面前的早餐都掃落在地。
他已經在醫院躺了好幾天了,而柴小瀾除了剛入院的時候來看了一眼,得知自己死不了之后就再也沒來過醫院了。
“你們是不是廢物,找了一群更廢的廢物干活?連一個十五歲的無能力者都搞不定!”
黑衣人只得唯唯諾諾地應著,他們也沒想到這個十五歲的少年身上居然出現了這么多的儲能機裝。
本來以為一隊混混收拾這個小屁孩已經綽綽有余了,卻被許白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
“少爺,要不要我們…”黑衣人比出一個割喉的姿勢,卻被梁子安一個煙灰缸丟了過去正中腦殼。
“蠢貨!要是你們能直接出手,我還會叫你們雇人去教訓嗎?”梁子安憤憤地怒罵道,“如果讓柴小瀾發現我故意讓人去打她的同事,我連現在僅剩的一絲機會都沒有了!”
經過這兩天的調查,梁子安知道了那個十五歲的少年是柴小瀾的同事,但是在目前還不知道是不是情敵的情況下,梁子安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聽說黑豹在這附近度假,出點錢讓黑豹出手,”梁子安壓低聲音說道,“千萬不要讓人發現你和黑豹接觸過。”
畢竟黑豹是那些不干凈的武器,大家心知肚明的使用沒問題,但是如果擺在臺面上,那誰都不好看。
黑衣人微微頷首,躬身離去。
梁子安舉起那天手里握住的機裝碎片對著窗外的太陽,陽光穿過這片薄薄的碎片,在地面上倒映出一道繁復的花紋。
“回京城的時候再讓老師看看吧…這個許白,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