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鏡鏡果實的能力,海拉日和以及一眾“解放和之國聯盟”的人,從和之國不同位置的鏡子中走出,多線開始了他們的計劃。
和之國,兔碗。
兔碗作為采石場和監獄,關押著無數的囚犯和勞工。
在這些人之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曾經侍奉過光月家以及其他地區大名的家臣和武士。而另一部分則是一些凱多打敗后,期待能在醒悟后成為自己戰力的海賊。
他們被凱多的手下強逼著沒日沒夜的干貨勞作,被戲弄、被欺凌、被侮辱、被嘲笑,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直到放棄自己的堅持加入凱多一方,又或者是被活活打死。
而這些飽受大蛇和凱多欺壓的囚犯們,全都是他們可以招攬用來組建本國軍隊的人。
被分配到這里的人有四個,赤鞘九俠里的大頭妖怪忍者雷藏、魚人河松、美男子劍客菊之丞,以及九俠之中的智囊角色狐火錦衛門。
作為十八年前海拉刻意拋出去的“預言”中的角色,他們的出現,對于兔碗里關押著的曾經共同作戰過的囚犯們將是一劑強心藥,而他們這些實力不弱的赤鞘九俠們,也更容易說服那些囚犯們為日和效力。
和之國,九里。
康納登陸和之國后來到的九里,它曾經是光月御田的封邑,這里的人對光月家的人感情尤其深,信賴程度也很高。
所以,海拉派到這里的人是光月日和以及另外一名赤鞘九俠…傳次郎。
九里的城鎮臨近和之國工廠所在地,土地河流受工廠排出的污水污染嚴重,因而無法飲用播種糧食,唯一能產出可食用糧食的桃源還被大蛇獨占。
人們生活苦不堪言,時常吃了上頓沒下頓,一個又一個人餓成皮包骨頭,一個又一個人餓死或是踏足人類的禁區,易子相食。
這里仿佛是地獄的再現,荒野之上奔跑著不知名的野獸,村落里的人搖搖晃晃的走路,似乎一陣風吹來,他們就會倒在地上,再也醒不過來。
本著“實驗樣本需要更多記錄”的原則,康納在將哥布林轉交給貝斯特和克麗絲后,遠遠地跟在了日和他們的身后,希望能夠更了解一些日和的血紅十字眼,順帶保護一下她的安全。
此時,天邊某一朵兔子形狀的雪白云朵上,康納趴在白云的角落,手里拿著紙筆,利用自己超遠的視覺以及電磁的感應,一邊檢查她身體的異樣,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著。
康納隨手寫了些什么,低頭看著那些像非洲難民樣般皮包骨頭衣著破爛的人們,低聲道:“大蛇還真是一個蠢貨啊,在封建時代的人,承受力很高,大部分人只要能夠不餓肚子,就不會鬧事。但是,如果他們接二連三的餓死、凍死,那么,這個國家的根本就會動蕩起來了。”
說罷,他又在紙上寫了些什么,看著底下的日和和傳次郎走進鶴的酒館,又看著他們帶著為他領路的小蘿莉走出酒館,向著不遠處的一座山上走去。
康納知道,他們來九里,目的就是找到最后一位赤鞘九俠,阿修羅童子,據說,他是光月御田之前的九里的老大,他如怪物一般強大。
剛才,日和和傳次郎應該就是在鶴的酒館里打聽有關阿修羅童子的情報吧?
康納撕下一朵云,把它當棉花糖咬了一口,還沒等云消散開來,他猛的抬頭,看向天邊某一處。
為了保護日和這個珍貴的實驗樣本,他在九里附近都張開了電磁感應網,一方面阻斷了凱多方面對九里的監視,另一方面則預防敵人的到來。
只是,沒想到他來到九里還沒有多久,敵人居然就已經上門了。
根據電磁感應在他腦海中編織出的三維圖案,他能夠確定,來人正是凱多手下的三災之一,十億懸賞象牙值九億的杰克!
康納望向電磁感應到的杰克的方向,破落鎮入口不遠處,杰克騎著一頭長腳的鯊魚,在凄涼的荒野上行進,身后還跟著幾位隨從,看方向,像是從編笠村過來的。
“杰克去編笠村那邊,該不會是沖著桑尼號去的吧?下去看看?等一下…那邊是?”康納微微皺眉,自言自語著,只是話到一半,他忽然在破落鎮與杰克相對的另一邊,看到了另一撥人。
另一撥人的配置和杰克一伙人差不多,他們為首者是一個體型高大袒胸露乳的男人,男人躺在漆黑的大牛背上喝著酒,其他人則在拿著一些布袋瓜分不知從哪兒得來的食物。
等一下,不知從哪兒得來的食物?
康納看看那個坦胸露乳的男人,又看看另一邊騎著陸地鯊魚身邊除了武器卻空空如也的杰克一行人,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他來破落鎮的時候,許諾過小玉,他為他帶路,他會給小玉和周圍人一些食物,但是,現在看來,那些食物似乎被這些人搶走了啊。
“稍微有些不爽啊!”康納盯著那些人手里的布袋看了一會,確定那些東西是他從桑尼號上拿下來的后,臉色愈發陰沉,他摸了摸手里的長刀,輕聲道,“秋葉,下去,送那些人上路吧!”
“吟!吼!!!!”
秋葉發出清亮的龍吟聲,隨后刀身出鞘,迎風而漲,身形在剎那間便化作了百米長的龐然大物!
它仰天再次發出一聲驚天的咆哮,狹長的身體舞動,朝著強盜所在的位置破空而落。
龍吟聲發出,整個破落鎮的人都驚慌起來,他們齊齊抬頭看向那條在空中如蛇一般蜿蜒飛行的粉色長龍,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在和之國,龍自古以來就是邪惡的代名詞,在這九里更是如此。
他們能夠記起古時惡龍肆虐,刀神龍馬登空斬龍,而到近些年,他們淪落到此般境界的原因,也全在于龍!
龍,是不詳,是邪惡,是死亡,是絕望,是一切負面的集合體。
為了避免被惡龍游走的余波傷到,人們不顧一切的奔跑起來,但是,每個人都漫無目的,像是沒頭的蒼蠅。
在名為九里的這塊土地上,其實已經沒有安全的地方了。人人都是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