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賴光隨手斬出一道月牙狀的紫色斬擊,淡淡道:“哦,那你就去死吧。正好,死了以后,說不定在黃泉地府之類的地方,還能看到你曾經的主君。”
“不,真的要死,也要看著主君的孩子登上和之國的將軍之位后,再死。”狂死郎搖了搖頭,武士刀身上刀光流轉,將紫色的雷霆斬擊劈碎成漫天的光霧,再次縮地,閃身來到了源賴光身邊。
源賴光抬起童子切安綱,擋住狂死郎因心境變化而略顯繚亂的刀光攻勢,緩緩道:“你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哪怕你現在只是假惺惺的說一些惹人升起同情心的話,也無所謂。
因為,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虛妄。用阿爾托莉雅大人曾經說過的話來說就是,我無敵,你隨意。”
“我無敵,你隨意嗎?”狂死郎忽然大笑起來,而隨著笑聲散開,他斬出的刀光逐漸變得凌厲詭譎,刀走偏鋒,每每都避開源賴光周身游走的紫色雷霆,攻其難以防御的地方。
“這句話,何等的傲慢與狂妄啊!哪怕公認的世界第一的男人,白胡子恐怕也不敢說這樣的話吧?”
源賴光對狂死郎突然“進步”一大截的劍術起了興致,她一邊應對著狂死郎刁鉆的攻勢,一邊輕聲回應:“自然界的法則是弱肉強食,強者擁有地位與權力,而想要讓弱者與強者共享同樣的法律待遇,那么,唯有凌駕于所有強者之上。
甚至是,凌駕于這個世界的理之上!”
“嚯,世界之理,忽然有點想要見見你口中的那些大人們啊。”狂死郎笑聲愈發燦爛,他盯著源賴光漆黑的雙眸,接著道,“他們和曾經的御田大人很像,他想要扭轉和之國千百年來深入人心的閉關鎖國思想。
他曾經也是和之國頂尖的劍客,哪怕是與凱多對戰,也在那個號稱最強生物的凱多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疤。
但是,和之國閉關太久,僅憑他一人,是無法扭轉人們的思想的,只是,不知道,你身邊的那幾位大人,想要以怎樣的手段,逆轉這個世界尊卑有別的階級思想?
又想以怎樣的手段,讓這個世界變得互通有無,讓這個世界聯系在一起呢?”
“其實告訴你也沒什么。”源賴光往后退了一步,避開狂死郎差點斬到她胸口的一刀,皺眉道,“只是,你能不能不要挑著這些女孩子的地方攻擊,這種手段太流氓了。”
“哦,下次一定注意。”狂死郎點點頭,橫刀在胸前,刀光于空中畫出一道凌厲的軌跡,隨后猛然突刺,“你說可以告訴我,也就是這個手段的前置條件已經成功了,對吧?”
“嗯,差不多吧。”源賴光雙手抵刀,武裝色的霸氣噴涌而出,在兩刀相遇前,便通過武裝色霸氣的外放,虛空擋住了狂死郎這迅如電光的一擊,“康納大人在不久前得到了海王的力量,而憑借海王的力量,他可以讓無風帶的海賊王遷移走,使得四海與偉大航路聯系在一起。”
“古代兵器!”狂死郎眼球猛的往外一凸,嘴巴也張的老大,“康納原來連古代兵器的力量都到手了嗎?”
“當然,不僅于此,康納大人的同伴們發明了一些新式的武器。”說到武器,源賴光轉頭看向在房屋下方那些背著不少瓶瓶罐罐的小嘍啰們,“當然,不是他們這種有點小家子氣的武器。”
“小家子氣?”狂死郎愣了一下,以至于被源賴光下一招席卷而來的武裝色霸氣狂風砸飛到了遠處一間藍色的賭場內。
狂死郎扒開賭場的碎石頭,踩著斷墻跳上房頂,再次跑來源賴光身前,他拍拍衣服,皺眉道:“你把能夠輕松殺死一個城鎮人的毒氣彈叫小家子氣?”
“當然,如果你知道康納大人那些同伴們發明出的武器的效果,便不會疑惑了。”源賴光甩了一下手里的童子切安綱,將混雜了武裝色霸氣與紫色雷霆的斬擊輪向天空,天空云海破碎出一個大洞,明媚的太陽光如利劍般,穿云而出,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金色的軌跡。
她指著天空道:“在天上,離地一千千米的地方,有一條和紅土大陸一樣,環繞著這個世界的鋼鐵長蛇,康納大人為其取名為耶夢加得,當然阿爾托莉雅大人叫它達摩克里斯之劍。”
“耶夢加得!”狂死郎想起他在大蛇那里看到的關于康納“銜尾蛇”的解釋,那里,就有“康納自稱那條蛇為巨人國神話傳說里耶夢加得”的情報。
源賴光接著道:“在閉關鎖國的和之國也不知道你見過隕石沒,而耶夢加得對地上的攻擊方式很簡單,剝下幾片鱗片扔下來。
而這些體積如山一般大的鱗片以超越你想象的速度墜落,它們砸在地上后,足以將高山變作深淵,足以將一座島化為虛無!
源賴光看了狂死郎一眼,又道:“這還只是新武器之一,其它的還有可以改變氣象的氣象武器阿波菲斯。
可以在尾張直接攻擊到瑪麗喬亞,射程范圍覆蓋半個星球的巡航核導彈漆黑之核尼德霍格。
可以在…
和之國閉關鎖國太久了,所以,你們這些夜郎自大的人,根本認識不到下一個時代究竟應該是什么樣的。
哦,也不對,那些下一個時代的武器工廠在你們和之國也有,但是,被蒙蔽了的眼睛,看他們,也只會覺得是冒煙的怪獸吧?
狂死郎,時代變了,不再是那種以個人武勇稱尊稱雄的時代了。未來,科技與平等,才是時代的潮流,才是,真正的新時代。”
“原來,海外的世界是這么豐富多彩的啊!”等源賴光說完,狂死郎忽然閉上了眼睛,他低頭沉浸在源賴光描述的那些光怪陸離的好似“神話傳說”般的武器與世界中。
良久,路飛與“雷霆妖魔”們將所有的小嘍啰和前來增援的一些武士解決后,他緩緩睜開了眼睛,小眼睛之中好似有一團明媚的光在流動。
他抬頭看著那個被露出一道光柱的洞口,探手虛空握了握,又低頭看向源賴光,“忽然想喝酒了,我可以當做俘虜,嘗一嘗你們的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