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跟殘劍、月神都曾經正面交鋒過,您老人家覺得,這兩位誰要更厲害一些?”
高飛這么問,也算是給足林逸城面子了,他沒說林逸城被這兩位高人吊打是什么感受,就已經是作為徒弟,對師父最大的尊重。
林逸城想了想,坦然道:“應該是月神。”
高飛疑惑地問道:“為什么是月神更勝一籌?難道您不覺得,殘劍要比月神更可怕嗎?”
林逸城搖了搖頭,正色道:“殘劍的劍氣固然凌厲霸道,可我們至少還可以抵擋幾招。”
“但母俊秀的月神飛刀,卻是例不虛發,避無可避。”
高飛附和道:“師父您說的太對了,昨晚您和月神決斗的時候,我根本瞧不出,他的飛刀是怎么出手的。”
而且,在高飛看來,他所學的追雁劍法就算是再精妙,也有一十二路劍招。
可母俊秀的月神飛刀卻只需一刀,就足以讓人命喪黃泉,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逸城語重心長地但:“所以啊高飛,你別仗著自己有點天賦,就篤定的認為,你隨隨便便就可以成為至高無上的劍客。”
“為師說句不客氣的話,你跟那些真正的天才比起來,還要差的遠呢。”
“知道了師父,高飛以后一定盡心盡力聽從你的差遣。”
聽了林逸城說的這些話,高飛也陷入了長久的深思。
雖然他的確是個武學奇才,很多武功戰術,只要他看了一遍,就能夠學會,甚至靈活應用。
但他好高騖遠,好像什么武功都會,卻沒有一門武功是練的精湛的。
而林逸城口中的天才,并不只是月神和殘劍這兩位,自然還有天門宗那些師兄師姐們。
尤其是大師兄秦風,那更是天才中的天才,萬中無一的翹楚。
離開天門宗的這一個多月以來,林逸城時常會在心里琢磨著,大師兄的戰力修為到了什么境界,自己跟他又究竟誰強誰弱?
午后,雨過天晴,一片清新。
絮絮的白云,襯托出更加蔚藍的天空,陽光普照,身心豁然舒暢。
寧玉若從房間里出來,看著天上的藍天白云,對林逸城說:“逸城,如今天氣晴好,我們也該時候上路了。”
林逸城點了點頭:“好,我馬上吩咐弟兄們做準備。”
不多會兒。
林逸城正和高飛指揮鏢隊押運,母俊秀在熊大熊二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和昨晚一樣,母俊秀依然穿著黑色的斗篷,只露出了半邊臉。
母俊秀抱拳道:“林兄,在下是來跟你們道別的。”
林逸城饒有興致地問道:“閣下是要去往何處?不知道順不順路?我們鏢隊要去筑城。”
林逸城這么問,也是想知道,母俊秀主仆三人是否也去筑城。
如果真是同去筑城的話,那對于凌云鏢局來說,簡直天大的好事。
試問,月神飛刀在此,又有誰敢前來劫鏢?那除非是他不想活了。
母俊秀坦然道:“閣下西去筑城,我們主仆三人卻往北走,回拜月山莊,恐怕無法同行了。”
林逸城有些遺憾,嘆息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只好在此道別了。”
母俊秀點了點頭,忽然道:“對了林兄,明年八月,你是否去往長從,參加第一屆天下武道大會?”
“天下武道大會?”林逸城和高飛都感到驚訝。
無論是林逸城,還是高飛,都從來不知道,唐國居然還有這樣的比賽。
林逸城疑惑不解地問道:“這是一場以武論道的比賽?”
“正是!”母俊秀點了點頭,又問:“難道林兄不知此事?”
林逸城實話實說:“實不相瞞,還是頭一回聽說。”
母俊秀正色道:“林兄,既然你如今已經知曉,那你應該去見識一下。”
林逸城一臉茫然地問道:“在下為何要去參加?”
母俊秀笑著反問道:“難道憑借林兄這身本事,情愿在鏢局,做一輩子的鏢師?”
林逸城當然不愿意,便好奇地問道:“難道贏了比賽,還能加官進爵不成?”
母俊秀點了點頭:“當然,屆時不僅會有咱們唐國的武者,還必定會有來各國少年才俊,前往長安共襄盛舉!”
林逸城有點動心了,他倒不是想去爭什么天下第一,更不是想要加官進爵,他只是單純的想去長安。
至于為什么想去長安,林逸蘭自己也說不清楚,總之,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想法。
頓了頓,林逸城好奇地問道:“閣下也會參加嗎?”
不等母俊秀回答,熊大禁不住搶話道:“笑話!我家少主的月神飛刀,在江湖上已經赫赫有名,又怎么可能還會去參加什么武道大賽?”
“熊大,你退下。”母俊秀朝熊大擺了擺手,又對林逸城說道:“林兄,你應該很清楚。”
“在下的飛刀,恐怕不適合參加這種點到為止的決斗。”
林逸城恍然大悟道:“說的也是,閣下的月神飛刀例無虛發,可以讓人萬劫不復。”
“倘若閣下真去參加武道大會,那明年的天下武道大會,恐怕會變成月神飛刀的屠殺大會。”
母俊秀大笑道:“哈哈,林兄過譽了,不過,我的月神飛刀,的確不適合參加這種比賽。”
緩了緩,母俊秀又道:“林兄,你明年可一定要參加武道大會。”
“哪怕得不到靠前的名次,能夠與各國好手比試,對于你的戰力修為,也是極有益處的。”
林逸城坦然道:“再說吧,還有一年時間,現在說什么都還太早。”
人各有志,母俊秀只是點了點頭,也沒在多說什么,便抱拳道:“林兄,眾位鏢局的朋友,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眾人異口同聲道。
母俊秀和他的兩位仆人先行離開后,凌云鏢隊也繼續上路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只需要再走兩天,凌云鏢局就能夠如此抵達筑城了。
雨后天晴,陽光甚好。
林逸城策馬行在前頭,看起來好不威風。
“師父,你明年會去參加武道大會嗎?”
高飛騎著馬,從后面走來。
林逸城想到沒想,便答道:“不知道,先把這趟鏢再說。”
高飛不死心,接著又問道:“師父,你也一塊去吧,到時候我們師徒二人一塊報名,說不定還能在擂臺上碰到呢。”
林逸城又好氣又好笑地道:“高飛,你這是想要欺師滅祖嗎?你以為你打的過為師?”
高飛賠笑道:“師父,瞧你說的,徒兒就是開個玩笑,哪敢真的跟您老人家比試啊。”
“不過師父,我還真想參加。”
林逸城沒好氣地道:“高飛啊,為師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你現在連為師打不過,還妄想與那些跟各路高手比試?你以為那些人都是吃素的?”
高飛反駁道:“師父,你這么說就不對了,我雖然打不過您,但也同樣有許多人打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