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經過翔太的善意提醒那些門衛們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職責,趕緊把門關好之后便都跑回了門衛室。
對于翔太的風格他們都太了解了,見他親自出現在這里就知道今天要出事,為了不被波及他們趕快躲了起來。
“混蛋!你在說我們是蟑螂、老鼠嗎?”
或許這些人中已經有人發現了不對勁,但是腦子轉的快的不一定有嘴轉的快的好使。
不等他們細細思考,剛才那個脾氣暴躁的家伙已經激動的懟了回來。
“我又沒指名道姓的說你,你這么激動干什么?還是說…你自己也是這樣認為。”
“你…”
“住手!”
就在那家伙怒氣沖沖的看著把遮擋在臉上的書拿掉露出真容的翔太準備沖過來的時候,一直在后面摟著女生一副看好戲模樣的光頭突然整個人打了個機靈。
身體下意識變成了見到前輩時保持的筆直樣子,但是在感受到身旁投來的異樣眼光時,他假裝咳嗽了一下趕快故作輕松的樣子伸手把那家伙叫了回來。
“呃…嗯,其實吧,我!”
那光頭樣子看得倒是挺唬人的,但是見到翔太的真容之后整個人就突然變得拘謹了起來,在身后人的注視下他還是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給我個面子,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好吧。”
“哈?”
這次輪到翔太他們詫異了。
怎么說你這也和之前的霸道語氣太不符合了吧,在和秀念對視了一眼之后他轉頭看向那家伙。
“當做沒發生?那你打算怎么做?”
在秀念的提醒下翔太知道了重吾已經帶著人從后面走過來了,索性他起了玩心。
“我…我!”
光頭看著他明顯有些慌張,尤其是看到在他身后有陸陸續續接近四五十號人朝這邊走過來,他下意識想要逃跑,可是剛一轉身看到身后同樣穿著黑育校服的家伙們,他突然愣住了。
就這樣,在等雙方人馬都到齊之后,那家伙才慢吞吞的轉過身來。
“佐佐木會長,我本來無意冒犯你。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到了這一步,那么作為頭目我希望可以和你進行一場和平談判。
其內容就是我們這些人再也不鬧事了,服從你們櫻井道的管理,但是也請你給我們一個生存的空間。
一個只屬于黑育的私人空間,這是作為交換的條件。”
“果然是他!!!”
樓上的那些人在聽到那聲佐佐木會長時就已經明白了過來,他們很快就為黑育的學生們進行祈禱。
因為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可以說是高校史上最恐怖的男人,一度達到無人能夠匹及的高度。現在他回來了,那就意味著櫻井道的王終于回來統領他的子民了。
不過真實的翔太并沒有想那么多,那家伙雖然看起來有些語氣不穩但最終還是把話說完了,聽完這些翔太直接當場笑了出來。
“真是的,我還以為你會說出一些更有意義的話題,沒想到竟然就是這個,除此之外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這…”
光頭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這么一個態度,但是轉念一想他又馬上明白了。
對方可是佐佐木翔太啊,那個一手導致整個黑育高校覆滅的男人,如果是他的話,那這一切…
“我希望你再考慮一下,只要你能夠答應。僅僅只需要一小塊空間你就可以獲得最大的收益。
不僅僅是我們這些人的效忠,除此之外我也會想方設法召集一些在其他學校的黑育學生們,到時候我們聯手…不對!應該是在你的帶領下一定會徹底統一所有高校的,到時候你就是…”
“說完了嗎?”
就在這家伙正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向翔太描繪遠大理想抱負的時候,突然一聲冷漠的聲音打斷了他。
“你…你說什么!”
光頭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而翔太則面無表情一點也沒有心動的樣子。
“看來上次的事情并沒有讓你們真正了解我啊,老實說好了我這個人并不討厭和別人談條件,因為那樣可以省掉很多麻煩。
但是和別人談條件之前首先你要有談條件的資本好吧,你連我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你又怎么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呢。”
看著他那顆光頭翔太已經有些膩了,干脆收回目光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了書里,此時重吾那些人已經來到了他身后。
“會長!”
幾十號人響亮而統一的口號聲,讓這個清晨都格外的清爽起來,而在黑育那些人眼中卻是暴風雨將臨的前兆。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們可以談的啊!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盡可能的滿足你的,只要你…”
“我要側臥之榻豈容他人酣睡,你明白了嗎?”
說著翔太便在他驚訝的目光中高高舉起了手,眼睛繼續在書本上掃過但口中卻已經吩咐了下去。
“我不想再看到他們站在我面前,那樣會臟了我的眼睛。”
“是!會長。”
明明是差距不怎么大的兩撥人,但是兩方的戰斗力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看著一直以勇武著稱的黑育那些人被追著打,翔太招手讓宮崎過來。
“去擬草幾分退學申請,等會可能會用得到。”
吩咐完之后他又把目光放在了書上,只是這次宮崎并沒有離開,而是神情復雜的看著他。
“別忘了我們只是合作關系,你這樣我會…”
“放心好了,這些事情我都記著呢。”
聽到他開口翔太直接打斷了他,緊接著他的目光從書上轉移到了宮崎的眼睛。
“聽說過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嗎,在那座金字塔的最頂端人們最強烈的需求其實是自我實現需求。
所以,你其實可以換一種思維方式。
你不是在為我提供服務,你只是在為你自己實現價值而行動,而我在這中間所處的位置不過就是為你提供一個平臺而已。
現在,你可以去做這件事情了嗎,這并不是我要求你去做,這樣做只是簡單的證明你能夠做好而已。”
很明顯,宮崎被翔太的話給饒了進去,但是他很快又從里面走了出來。
冷冷的看著翔太沒有說話,仿佛是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么來,但最后還是選擇走開了留給翔太一句語氣十分不屑的話。
“有人跟你說過你的詭辯真的很像一坨屎嗎?”
“沒有啊?”
“那好,現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