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從后門的小巷出來的時候,在那里已經有人等著他了。雖然有些詫異,但翔太還是暗生警惕的走了過去。
“哈嘍!你好。”
走到他旁邊奧拉爾才開口說話,不過翔太看向他時他手里還提著一個小箱子。
“有人跟你說過你的日語很不咋滴嗎?”
“哈哈哈!你還是第一個跟我說這個話的人,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了。”
現在的他好像和之前在擂臺上的樣子完全不同,雖然還是那副野人的造型,但是從下面傳來的聲音卻豪爽不羈的多,這種鮮明的反差感讓翔太一陣別扭。
“你想干什么?”
雖然氣氛被奧拉爾的主動給打開了,但這還是不能降低翔太的警覺。因為這世界上總有些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不用這么緊張我并沒有什么惡意,其實這次我愿意接受打假拳除了那人開出的價格讓我無法拒絕,還有一點就是原來我們都是同樣的人?”
同樣的人?不,你真的想多了,我每天都有洗澡。
“什么意思?”
從他的話里翔太聽出了什么,所以他將身上的挎包放下來開始放松整個身體。
“我有一個女兒她的名字叫麗莎,正是為了她我才會千里迢迢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國家。現在我的錢已經賺夠了,可以回去陪著她了。
祝愿你也能守護在心愛的人身邊。”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留下翔太一個人愣神的站在小巷里。
從頭到尾兩人都沒有見過彼此的真面目,但在某些地方兩人卻又有男人般的相通,就這樣過了半天他突然仰天大叫一聲。
“我干!!!”
沒有在意因為自己的聲音而引起路邊車輛的鳴叫,翔太拎著包消失在了夜色中,路上傳來的聲音只有野狗和流浪貓的叫聲,以及從黑暗的小巷子傳來如同斗牛的喘息聲。
“這么晚了還打電話給我,我想該不會是想我了吧。”
接起電話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歌唄趴在新買的大紅被子上翹著腿,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啊嘞!為什么不說話呢,是被我說中了嗎?”
就在她還用調戲的語氣準備對電話那頭的人戲弄一番時,從那邊突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多事!”
話音剛落電話便被掛斷了,而歌唄依舊捧著電話臉上有些愣神,可等她反應過來之后直接把電話丟到一邊整個人躺在床上打起滾來,最后將臉埋在了枕頭里。
“傻小子,我又怎么舍得讓你去死呢!”
事情的真相其實并不難猜,因為他身邊有這個能力并且愿意為他做這些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但是知道了這個真相之后他并沒有輕松下來,反而整個人越發迷茫起來。
翔太的身影停住了,他有些奇怪的抬頭望著夜空中掛著的月亮。
“你到底想干什么,難道非要變成相互糾纏的月亮和地球嗎,那樣的結果…”
話沒說完他便將身子投進了黑暗中,至于那些話可能這輩子也不會對人提及吧。
這次他回來的比較早本來是可以早點休息的,但是被歌唄這樣一弄什么心情也沒有了。
就這樣他又一個人像個賢者一樣在窗臺上靠了一夜,等重吾醒過來的時候翔太已經快變成雕像了。
“會…會長!你下次回來的時候叫醒我好了。我沒事的,大不了在課堂睡也是一樣的。”
“哦!”
完全無視他的話,翔太直接倒在床上蓋著被子就閉上了眼,重吾也看出來了什么所以沒有在說什么,拿著書包就準備出門了。
“會長!那我就先去上課了。”
沒有回答,翔太的身影就這樣背對著他一動不動。可能是太累了吧。重吾在心里安慰著自己,隨即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
而這時躺在床上的翔太睜開了眼,什么動作也沒有只是這樣直直的望著墻壁許久,然后傳來一聲重重的嘆息聲。
就在他真的要準備睡覺時,放在枕頭下的手機卻震動了起來。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他有些意外。
“你好,我是佐佐木…”
“是佐佐木君嗎,小薰她…小薰她…”
等他趕到宮園薰所在的醫院時,薰的母親正不知所措的徘徊在手術室門口,見他過來像是找到了大海中的孤島。
“佐佐木君,小薰她…”
見她現在已經激動的語無倫次的樣子,翔太只能先安慰她坐下來安靜一下,安排好了她之后他找到了外面值班的護士。
“請問,26床的宮園薰發生了什么事?”
因為他自己這段時間長期裹在繃帶里并且晝伏夜出,翔太的膚色已經變成了讓人詫異的白色,而這種外貌膚色也讓那名護士稍微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之后她才趕忙翻開值班日記。
“26床,26床…有了!患者宮園薰患有漸凍癥,經過這兩天的觀察發現她已經出現吞咽困難的癥狀,在今早患者更是突然不能呼吸才被送進手術室的。”
“什么!不能呼吸。”
突然間翔太的世界像是黑了一塊,但來不及悲傷他直接撐著服務臺朝那名護士大吼。
“為什么之前就已經發現她出現了吞咽困難的癥狀,為什么不早點治療!為什么!!!”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上誰都無法真正的去理解,就像他上輩子不能理解醫鬧一樣,但是現在他自己也站在這個角度了,他才明白…
立場有時候是會隨著角度而發生轉變的。
“發生了什么?”
就在翔太憤怒的看著值班室里的醫生時,突然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大胖子,看他那個樣子說是廚子還差不多,說他是醫生的話實在不敢恭維。
“主任,他…”
“行了,這里我來處理,你們去忙吧。”
大胖子把其他人叫走只留下他和翔太兩個人,從一旁拿過兩個凳子過看樣子是準備和他好好談談。
見翔太并沒有想和自己聊天的想法,胖子坐下來朝他笑笑。
“不用那么緊張她已經在手術室里了,剩下的交給那些醫生就好了。
既然選擇醫院那就代表著潛意識里你們還是信任醫生的,那為什么不將這份信任繼續下去呢。”
翔太看了他一眼,真想把他喝水的杯子直接塞進他嘴巴里。
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把你老婆塞到里面我看你能不能坐著好好跟我說話。
呃,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人到中年的男人突然把他老婆弄沒了,說不定他還真的會坐下來和翔太好好談談。
好吧,這個問題當他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