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佐佐木同學他到底做了什么,他竟然就是以這樣的方式擊敗了立雪高校的大將。天啊,如果不是親眼見到的話我一定不敢相信,那么接下來…什么!他在干什么?”
按道理來說比賽勝利之后一般選手都會休息一會兒,尤其是剛才翔太那種大開大合極其費力的攻擊方式,即便是對于他來說也是有點微喘的。
但事實是他并沒有下去,而是直接在臺上盤腿坐了下來。
“什么!那家伙他又在干什么?”
對于這一幕的出現一些觀眾已經了解了,因為翔太在賽場上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但是在其他人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在這里不會逃、也不會躲,只要你有勇氣站上來,我就在這里一直等著你。
這是翔太通過自己的身體來傳達給桐生戰兔的信號,在這樣的動作下所隱藏的含義就是不斷的對他施壓。
“那家伙!”
雖然已經有人猜到了翔太這樣做的目的,但是直觀受影響的戰兔卻已經陷入到了其中。
連源隊長和哥哥都已經輸了,我…我…我真的可以嗎?
“戰兔!戰兔!”
看到那家伙已經進入到了走神的狀態,翔太的面皮不動但是在心里已經笑了起來。
當年宮本武藏對陣佐佐木小次郎的時候就使用了非常高明的兵法,雖然其中的有些做法讓很多人不恥甚至還有點卑鄙的感覺,但歷史就是勝利者書寫的,要不然在那之后他也不會寫出《五輪書》和開創二天一流了。
看著立雪的那群家伙正圍在一起商量著什么,翔太鼻哼了一下然后就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現在做什么都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就在坐在臺上等著你們,不管是誰都一樣!
“好了!經過短暫的休息我們的比賽又重新開始了,我們可以看到在立雪高校方面他們果然派出的是桐生戰兔,即便是經歷過剛才的大將失力他們還是要堅持嗎?
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呢,還是說他們還有別的后招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該死的家伙,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觀眾席上的觀眾們把目光都放在了桐生戰兔身上,而面對坐在地上的翔太則少有人注目,只有幾個特殊的家伙還在仔細的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怎么了真智,那家伙有什么不對勁嗎?”
此時在休息處的另一個隊伍在看著比賽場上的變化時,小聲的討論了起來。
“這場比賽已經輸一半了。”
戴著眼鏡的瘦高個看著臺上的動靜,干凈的推了一下眼鏡。
“我就說吧,就算那家伙真的有點水水,但是面對車輪戰他又不是鐵打的人,最可惡的是他竟然還這么喜歡出風頭,真是該死。不知道比賽場上的聚光燈都是屬于我龍口大爺的嗎!”
在看向翔太目光一直惡狠狠的龍口聽到真智的話之后立馬跟著附和了起來,甚至為了表現自己身心合一的樣子,他還往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這讓周圍的人都無奈的嘆了口氣。
什么嘛?人家又沒有招惹你,有必要這樣嗎。
“我說的不是那個叫佐佐木的家伙,我說的是桐生戰兔危險了。”
“你說什么!!!”
“好慢啊,我都已經等你半天。知道嗎,為了早點見到你我才盡可能的快點將那個你們學校的大將打倒,如果你對時間還是不滿意的話那就去怪他好了,誰讓他這么抗揍的。”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明顯神經繃緊的桐生戰兔,翔太先是笑出聲來然后慢慢站了起來,甚至為了讓自己的腿部肌肉快速恢復,他還在這塊小地方里小跑了幾步。
“你…你在故意等我!”
桐生戰兔聽到翔太的聲音下意識緊張的往后退了半步,而這樣的動作在其他人眼中立馬變成了某種信號。
“果然!剛才他就是在使用心理戰。”
“心理戰?什么心理戰。”
“佐佐木翔太先是激怒了桐生戰兔讓他對其產生了戰意,而后在對戰源的時候采用了幾乎毫無軌跡可言的粗暴攻擊方式,這樣的勝利方式在桐生戰兔心里已經埋下了深深的陰影。
如果剛才立雪高校他們換人的話,那這場比賽還有一點其他的懸念,但是任憑桐生戰兔個人所為的話,那這場比賽還沒開始他們就已經輸了一半。”
“什么!!!”
剛才還一直咒罵著翔太的龍口一下子驚呼了出來,轉過腦袋僵直的看著場地上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翔太以及對面已經因為緊張而全身繃緊的桐生戰兔,在這一刻他無意識的咽了下口水。
并不是對于翔太實力的知根知底,而是對于真智的理智猜測。按照他的話世間的所有事情都可以進行理智的分析,就連劍道也是一樣。
如果面對這樣的家伙他一定會很興奮的吧,一時間在他的腦子里又出現了別的一些奇怪的想法。
“我知道剛才你的隊友一定是教了你很多可以取勝的辦法,但是現在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那些都只不過是天方夜譚罷了。
因為早在你沖出來非要與我結下梁子的時候你就應該明白,你的失敗早就是注定的了。”
桐生戰兔聽到翔太的話眼睛突然放大了起來,可還沒來得及反駁翔太就已經舉起手里的竹劍正對著他。
“其實你也早就應該明白了,什么!看樣子你好像還不知道,哎呀這可就難辦了,連你最親密的隊友都要對你隱瞞嗎,我還是不告訴你好了,免得傷害你們的感情。”
雖然看不清面目,但是從他那護具下面的黑暗中還是傳來一陣陣讓人無法抑制的寒冷,那東西無色無味,甚至就連存在的方式也沒有。
但是桐生戰兔卻從翔太的護面下感受到了這一切,他可以明確地感受到,隱藏在面具下面的那玩意叫惡意,并且從翔太嘴里跑出來的就是毫無避諱赤裸裸的惡意。
“你想說什么?”
雖然已經對翔太產生了戒備,但是出于對未知的好奇他還是打算聽聽翔太到底想要說什么。
“你應該明白,為什么他們要把你放在最后一個位置,而不是原先那個大將作為壓軸,很明顯你已經成為了一顆棄子了啊。”
說著他還故意降低了語氣搖搖頭做出一副很令人惋惜的動作,而這些恰巧都刺激到了桐生戰兔的身上。
“你胡說!他們才沒有呢,他們才沒有拋棄我呢。”
“是嗎,那你為什么不想想為什么你會被放在最后一位上,難道說你的實力要比大將還要強?”
被問及到這,桐生戰兔的身子就這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即便是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在見到這個狀態的他時在護面下面翔太臉上還是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對啊,就是這樣,讓我把比賽的成果再擴大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