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沒有虧待自己,轉變了思想之后他向小玲要了一個最好的服務。
一分錢一分貨,在第二天早上起來之后他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起來,完全沒有一點昨天跟人大戰三百回合的影子。
但是他自己心里也知道,這些都只是表象!
一想到那個隨時口中稱呼自己為小生的奇怪家伙,他的心情就怎么也好不起來。
畢竟一直以為自己是獨住的房子突然被告知天花板上藏了具尸體,估計是誰都開心不起來吧。
出門上學前他給歌唄打了個電話,一接通就是那種讓人口干舌燥的慵懶聲音。
“真是討厭啊,這么早就打電話叫人家,不知道我要睡美容覺的嗎?”
對她這種故意裝出來的聲音翔太完全無感,畢竟兩人都在一起住了這么久,該知道的和不該知道的翔太都已經全知道了。對于他來說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沒有秘密,當然了這種豁然程度只存在于身體方面。
在玄關處整理著自己的儀容,他突然發現自己的頭發好像長的有點過分了。
“我今天出院,你去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
“啊嘞!你出院了,醫生同意了嗎?”
電話那頭猛然間傳來意外的聲音,吵得翔太把手機拿的離耳朵遠一點,感覺到里面聲音小一點之后他才又貼近臉頰。
“我不知道他同沒同意,反正我已經有好久沒有看到他了。”
“你…”
很明顯歌唄還想說什么,但是最后她還是選擇了放棄。
“行,我知道了。你現在在哪?”
“我回來了,現在準備去上學。”
“什么!!!”
這次突如其來的動靜讓翔太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當場就被吵耳鳴了!手機差點摔地上不說,弄了半天的頭發又掉了下來。
“你回來為什么不跟我說,你要是說今天回來我就去開車接你啊,你…佐佐木翔太,你…混蛋!”
本來他還是有點想發火的,但是還沒等他開口歌唄的一連串嘴炮就轟了下來,翔太當場有點愣在原地的樣子。
最后僵住了半天,也只對她回了一句。
“哦!已經沒事了。”
說完他便繼續弄起了頭發,只不過這次電話那邊也出奇的安靜了。
“你怎么樣了,我是說你的身體。”
“已經沒什么大礙了。”
說到這兩人都安靜了下來,電話中彼此保持著沉默,而在這頭翔太弄頭發的手卻總是弄不出想要的樣子,漸漸的已經讓他有些不耐煩了。
“需要錢嗎,我最近…”
“不用,我要出門了!”
不待她說完翔太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看著鏡子里頭發凌亂的自己他狠狠的抓了幾下頭發,恨不得把它們全都扯下來。
終于在徹底變成了雞窩之后,翔太冷靜了下來。
最后在屋里找了根不知道是誰留下的皮筋把頭發簡單的扎上之后,看著鏡子里后腦留著個小揪揪,他皺起了眉頭。
“怎么看起來有點像白石鳥那家伙了?”
為了確認這種想法是否屬實,他還故意變換了幾個角度,最后確認到不同點之后他才松了口氣。
“真是的,嚇死我了。那家伙那么丑怎么可能有我帥,我看他今天晚上見到我時尷不尷尬。”
就這樣翔太換了個新造型出現在了學校門口。
“那人是誰啊,我怎么以前沒有見過他?”
“就是!就是!你看他的發型!”
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出現在這里了,對于換了個新造型的翔太很多人投來了異樣的目光,而他沒有在意這些只是徑直朝學校里面走,現在他滿腦子都是想要快點坐上自己學生會長的位子。
聽尾尻說,宮崎和也那家伙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然真的從學校那邊搞來經費買了空調和真皮沙發!
一想到以后自己午覺能夠開著空調睡在真皮沙發上,他就覺得自己真的是中了萬惡的資本主義的毒藥!
這必須要…加大力度。
“這位同學…”
就在他還在幻想著未來美好生活的時候,突然一雙結實有力的胳膊攔住了他。
“你好,我們是風紀委員會的,想請你配合一下。”
“風紀?委員會?”
聽到這個名字翔太愣了一下,這個部門不是重吾的地盤嗎?什么鬼,自己這是被糾察了嗎?
因為位于學校門口周圍都是來來往往的學生們,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誤會翔太轉頭看向他。
“有什么事嗎,馬上就要上課了。”
既然是重吾手底下的人他覺得沒必要搞得太正式,簡單的打發一下得了,可是這家伙卻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這位同學請你跟我們去一趟風紀委員會辦公室,我們需要對你的外在形象進行一下糾正。”
哈?這下子翔太徹底被搞蒙了?
什么意思,這是要請自己去小黑屋喝茶嗎,為什么感覺你們這套辦事流程怎么有點怪怪的?
正在翔太納悶的時候,周圍那些路過的人開始對著他小聲議論起來。
“他慘了,竟然撞到了風紀委員會的手上,我看他這次糟了。”
“說不定他會被剃成光頭也說不定呢?”
“啊!風紀委員會有這么夸張嗎?”
“噓!別亂說話,小心被他們聽到了。”
拜托!說這句話的老兄你的聲音就已經夠大了好吧,你是生怕別人聽不到是吧。
翔太現在沒有心情去追究這些圍觀人的話,看著面前這個五大三粗的家伙他漸漸皺起了眉頭。
“走吧,我跟你們去。”
“快看,那家伙真的跟他們走了,我賭他一定會被剪成光頭!我上次就看到二年級的一個前輩被人剪了頭發哭著跑出來的。”
“哇!這么恐怖的嗎?”
“就是!就是!最可恨的是那位前輩還是個女孩子!”
“什么!!!”
一路上這種奇怪的言論翔太聽了不少,漸漸的他的神情也跟著陰沉了下來。
直到他跟著這家伙來到風紀委員會的辦公室時才發現,原來之前那些家伙們所言非虛,就連他自己看到眼前的這間辦公室時也是大吃一驚。
呃,請問你們是在演話劇嗎,為什么我有一種走到后臺化妝間的錯覺了呢?
翔太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語氣有些僵硬。
“你們誰能去把重吾叫來,就說我有事找他!”
“混蛋!你怎么可以直呼部長的…”
就在一旁有人對翔太稱呼重吾名字不滿時,突然那個五大三粗的大高個伸手攔下了那家伙。
在他仔細觀察了翔太半天,在他身上確認什么無果之后才轉身跟后面的人說。
“神戶君,請你去把部長請來吧。”
“可是…”
“這里由我照看,你去吧。”
“好!”
那人猶豫了一下,但是看著大高個誠懇的眼神他還是勉強答應了下來,說完便轉身出去了,這里只剩下翔太和他兩個人。
“你請坐,部長應該一會就到了。”
說完便搬個凳子給他,并且轉身從柜子里拿出個一次性水杯倒了杯開水遞給他,這讓翔太眼前一亮。
“我很好奇你們風紀委員會的事情,有興趣和我聊聊嗎?”
“沒什么好說的,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大高個顯得很淡定,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張A4紙遞給翔太,上面都是對于儀容的一些要求。
其中詳細到女生不準在學校里戴耳環、染頭發和短裙必須過膝的要求,看到后面他干脆把紙放到了一邊。
“談談外面關于風紀委員會的傳言吧,我想聽聽你們是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