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本以為把翔太叫來了,他會很明白事理的安慰自己一下,甚至有可能還會答應許下自己一些其他的口頭承諾。
雖然知道這個想法有點不太能見人,所以就算是失敗了,自己也能多少緩過來一些心情讓自己走出這段陰霾,可是這家伙現在竟然…
“行了!我沒興趣去猜你在想什么,既然喝多了就老老實實的睡一覺。我的觀點就是當我身陷苦難或者是一些令我心煩的事情中時,吃個飽飯,再睡個飽,比平時多睡會兒,這才是最好的調整方法。
我現在把它交給你!”
說著翔太直接按著她的腦袋貼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首先他自己就先閉上了眼。
很明顯這家伙是經歷了什么,但是就在氣氛什么都到了的時候就差她自己說出來了,翔太及時打斷了她。
不想和任何人扯上瓜葛,也對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事情產生不了興趣,在自己的世界里孤獨的做個王,也總比在熙熙攘攘的街頭做一個無人問津的乞丐要好得多。
當然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兩者沒有什么本質上的差別。
翔太不知道趴在自己胸口上的那家伙會是什么反應,但是見她到現在都沒有動靜那八成就是接受了自己的意見,這樣的結果讓他在心里多少松了口氣。
總算是…哎!
心才剛剛落回到胸口,唯突然站了起來走向了其他地方。
黑暗中他不敢睜開眼睛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只能默默的繃緊神經等待著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情。
“怎么回事,難道是剛才的話失敗了?”
就在他心里惴惴不安的時候,唯再次有了動靜。
像是拖著什么東西走到了翔太的面前,即使是不用睜開眼睛也能感受得到,黑暗中她正站在自己面前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所帶來的壓迫感。
“不用再裝了,滾開。”
呃…被發現了嗎?
就在翔太考慮自己要不要起來的時候,突然有什么東西扔在了自己身上,是被子?
她打算干什么,以地為床嗎?
“起開,地上涼!”
現在翔太沒有繼續再裝下去的理由了,因為事實證明鋪了地板磚的地是真的涼。就剛才躺了那么一會兒,他整個后背都一片冰涼并且屁股也成了硬邦邦的石頭。
“謝謝啊!”
把被子鋪在地上躺在上面果然好受了不少,看起來那家伙還是有點腦子的。
就在翔太以為她已經想開了,準備回去睡覺而讓自己睡在地上時,突然唯再次躺了下來,并且還是比之前更膩歪人的姿勢。
“我警告你,就這一次!別忘了我是有未婚夫的人。”
“呵呵!感謝你的提醒,要不然的話我還真不知道你還有那玩意。”
搞不明白她突然來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是故意惡心他的還是故意惡心高橋的,翔太本著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理睡得安穩。
而感覺到胸口墊的太高了的唯抬起頭把他胳膊拽了過來,枕在腦袋下面。
“手!”
“干嘛?”
翔太現在可是把手放在自己腦袋下面當做是枕頭的,可真是一點什么壞心思都沒有,你這是要碰瓷啊。
“放到我腰上。”
“什么!”
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黑暗中,翔太眼睛瞪得老大望著天花板。
他當然是個正常人,并且經常練武還是個精力比較旺盛的年輕人,但他懂得什么叫克制。
酒色財氣,一樣沒粘這是他潔身自好的結果。當然了,財的話他倒是想但是目前時機也不成熟啊!
現在面對唯這樣的虎狼攻勢,他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
“快點!”
“哦。”
身體本能的按照她的話去做,一瞬間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懷里那人身子猛地僵了一下。
“往上點!那是屁股!”
“哦。”
依照著她的話去做翔太把手上抬,黑暗中能夠聽到這家伙咬牙切齒和握緊拳頭的聲音。
“那…是…胸!”
“哦。”
這次唯沒有動靜了,兩人終于安靜了下來。就在翔太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她說話的聲音。
“剛才你是故意的?”
“嗯。”
應了一聲翔太側過身子把臉埋到她頭發里準備睡去了,這時唯的聲音再次傳過來。
“剛才你還抓了兩下。”
“我故意的。”
“哼!真是個動機不純的家伙。”
這聲輕笑之后翔太沒有接話。
安靜中她感受著來自自己身后均勻的呼吸聲,這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但奇怪的是在她心里對這種事情其實并不反感。
或許只是因為他還是一個孩子吧,唯在心里這樣安慰著自己。至于真實的想法誰又知道呢。
“糟了!糟了!快點起來了,還睡!”
當翔太被一枕頭甩醒的時候他用手遮擋著來自面前刺眼的燈光,在逐漸適應之后才一臉哀怨的揉著頭發慢吞吞的坐了起來。
“真是冷淡啊,剛才還叫人家小甜甜現在就這樣粗暴的對待人家,我說你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雖然很不情愿,但他還是不得不從地上爬起來,然后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慢慢飄向洗漱間。
“你干什么去?”
唯拿著一堆衣服出來見他這幅對自己的話壓根不上心的樣子,頓時一股無名之火冒了出來,氣得她直接一股腦的把手里的東西都丟向了翔太身上,那模樣像極了發瘋的女友。
“我還能干什么,當然是去洗澡了!”
見這一地的衣服讓翔太一陣頭疼,因為這畫面和他腦海里的某些記憶出奇的契合在了一起,要知道這場景可絕對不應該發生在唯的身上。
“洗澡干什么?”
“廢話!不是你說晚上有聚會的嗎。不洗澡的話難道跟你一樣渾身臭烘烘的去嗎,我可做不到。”
說著他就進去開始放熱水,唯在外面看著磨砂玻璃陰沉著臉。
“算你小子還識相。”
“對了!我之前的衣服已經被你弄臟了,我需要一套新的。”
“你不早說!我現在到哪去給你找衣服。”
“那是你的事。”
“你!”
唯在外面指著玻璃門氣的直跺腳,而翔太在里面被熱水淋頭愜意的沖刷著身體,他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她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感覺全都處理掉。
因為他明白,唯可以借著酒勁耍酒瘋,但是自己不行!這就和女人和孩子可以犯錯,但是男人不行是一個道理。
小心一點,是他在鋼筋森林里學到的一條生存守則,并且…很受用。
“那你穿我的衣服吧!”
“可以,只要你不介意我測量出你的尺碼。”
“混蛋!”
把腳下的拖鞋直接甩在了浴室門上,唯氣沖沖的走開了。而在里面的翔太卻頭也沒回的搖頭笑了一聲。
“這女人…”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笑容戛然而止,緊接著眼神中露出奇怪的目光來。
“可惜這些都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