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鏡子他把頭上的繃帶拆了下來,因為要做開顱手術的原因他頭上還有一塊傷疤,為了遮掩起來他無奈的把頭發放了下來,正巧看到臉頰貼的創可貼也有點久了,撕下來臉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傷疤。
手指摸在上面沒有什么感覺,倒是讓他這張臉看起來古怪了一點。
“我去上學了,出門的時候別忘了把垃圾帶出去丟掉。”
臨走交代一句翔太就出門了。昨晚忍著內心強烈的好奇心,他對吉澤的過往沒有問一句話,或許是知道兩人是屬于不同的世界,翔太明白如果不解決自己身體的問題,那他的未來就只有毀滅。
“佐佐木君來了!”
剛到學校門口校長親自帶人在門口等著他,而且大門上還拉著橫幅,上面寫著“歡迎見義勇為的熱心市民佐佐木同學回校上課”,路的兩旁架著不少的照相機。
“佐佐木同學快來,我們一起合個影…”
合影、采訪,各種亂七八糟的人和事都涌了過來,而他的目光一直在額前長長的劉海下吊著一雙死魚眼。
“被當成英雄了嗎,可誰又能知道我本身的陰暗呢。”
看著學生、老師、所有人在面對鏡頭的臉上露出的笑容,翔太拎著包悄無聲息的走進了校園。
“啊嘞!翔太君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屋里只有宮園薰一個人,她坐在翔太的位子上望著窗外,聽到有人推門趕緊站了起來,可是沒成想那個人竟然就是翔太他自己。
“我是來上學的,出現在教室里很意外嗎?”
剛才在進過校門口的時候他就隱隱約約感覺好像少了些什么,現在見到教室里的宮園才突然明白過來。
人群中缺少的正是那張自己熟悉的臉。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還想辯解什么,可見翔太直接朝她走了過來宮園薰突然就閉上了嘴。
沒有看她,而是把包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到了前一位的小林君的書桌上望著窗外。
看著他的樣子宮園薰想問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兩人保持著這份安靜一同望著什么都沒有的窗外。
“那段視頻我看了,翔太君很勇敢啊。”
宮園薰率先打破了這份安靜。
“視頻!什么視頻?”
她趕忙從包里掏出粉紅色的手機翻找起來,然后遞給了翔太。
里面的畫面正是從一腳踹飛扯著吉澤頭發的男朋友開始,直到將犬冢手底下那個小弟扔進樂高積木里才算結束,全長只有四分十七秒并沒有最后的那一節。
想來應該是有人故意掐去了那一節,不過從拍攝的角度來看確實不少說是誰,因為后半段的視頻質量不怎么樣,畫面劇烈的抖動可以看出拍攝者也跟著人群被擁擠推回了二樓,所以對于翔太的異樣拍攝的并不是很具體。
“這是哪來的?”
“前兩天在社交網站上迅速火起來的。”
看到下面各種亂七八糟的評論翔太一點評價的興趣都沒有,把手機還給她就從桌子上跳了起來朝外走。
“翔太君要去哪?”
瞥了她一眼,翔太推門出去了。
“去告訴他們到上課時間了。”
一上午又是那種特別關注的目光,這讓他睡覺都有點不自在,無奈只得撐著下巴望向窗外發呆,好不容易等到了午休的鈴聲,有人過來通知他校長有約。
“校長您找我。”
“來來來!快請坐…”
兩人簡單的寒暄了之后翔太終于搞明白這家伙叫自己來的目的了,原來他是想借著自己這個見義勇為的名頭在名古屋其他幾所學校進行一場輪流演講。
這個理由無可厚非,但是翔太…
“我拒絕!”
“為什么!翔太君是覺得學校之間溝通有問題嗎,我會讓人去接洽的。”
你還真是急功好利啊,翔太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跟這個沒關系。我覺得現在櫻井道正值變革的重要時期,我們應該低調安穩一點度過這個時間段,如果我當初知道會造成現在這種影響的話,我可能就不會去救人了。”
“說的也是,但這樣會不會太委屈翔太君了。”
你還是不想死心啊。看著他一副為自己惋惜的模樣,翔太平靜的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
“我做那件事又不是為了出名,只是看到有人身處于危難之中便出手相助而已,如果可能的話我甚至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姓名。
這個城市有太多這樣的英雄,他們默默無聞的守護著這個城市的安寧,跟他們一比我完全就是一粒微不足道的螢火,所以請不要再拿這件小事說事情了。”
不排除他的這番話里有做作的成分在里面,但更多的是事實。
他討厭麻煩,討厭陌生的東西來打擾自己既定的生活,對于出名他曾經年輕的時候想過,現在他只想默默地悶聲發大財。
“我明白了,那就按翔太君的話做吧。”
送走翔太校長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突然他笑了出來。
“在這種出名的誘惑面前他都能忍得住,這家伙到底在圖謀什么,難不成是我這個校長的位置嗎?”
翔太還不知道他在某些人的心里已經變成了謀朝篡位的大奸臣,而他自己則是想要好好靜一靜。
“找到那家伙的資料了嗎?”
此時在日暮警官的辦公間里,他的助手正拿著手機走了進來。
“我找到了一點有趣的東西,我想你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點開視頻里面正是翔太第一次對決川口使用薩摩示現流的樣子,雖然具體的面孔看不清,但多年從警的直覺來判斷,日暮第一時間就把畫面中的人確定為了翔太。
“這是薩摩示現流!”
“不錯,這是我在其他地方找到的。這應該是那小鬼剛練習薩摩示現流的時候,因為反復他就只用了一招大袈裟斬。”
“應該是的,那時候他的動作還太僵硬擺開的幅度也很大,渾身都是破綻。”
“那現在呢?”
助手看向他,日暮仰頭將煙吐向天花板。
“不好說,我沒見過他用木刀,但是從犬冢之前的傷來看我想他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其次最讓我擔心不是這個。”
“你的意思那小鬼還有什么秘密?”
助手有些吃驚,之前翔太是什么樣子他們都見到了,那家伙就像是變臉的般若一樣,當著他們的面活生生的上演了一出變身的戲碼來,這讓別人如何能受得了。
“不是因為這個,我最擔心的是那家伙的戰斗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