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當著翔太的面把咖啡噴了出來,那家伙拽著他的衣領硬生生把翔太舉了起來,這下子屋子里徹底安靜了下來。
“是對我的服務有什么不滿嗎?”
此時的翔太腦袋里無比的冷靜。這么快就忍不住了嗎,還真是有夠無腦的。
看著他這張憤怒的臉,翔太幾乎要無聊到打哈欠。
“我點的是卡布奇諾你給我上的是什么!是狗屎嗎?”
指著那杯被他噴了大半杯的咖啡,翔太腦袋里冷笑一聲。
“給你喝狗屎都是抬舉你,你這種人呀就應該變成狗屎的好。”
雖然腦袋里面這樣想但他還是得做出一個服務員該有的素質,試著掙脫一下他把目光看向身后的那個人。
“如果對我的服務有什么不滿的話請說出來,我會想辦法彌補的。”
“唯姐!”
店里的其他人怎么可能還不知道他們想干什么,見翔太被故意刁難作為前輩的綾瀨想要沖過去,可是她將目光看向老板時得到的卻還是沉默。
對于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來說翔太之前的表現已經基本合格了,但是看著他冷靜的神情她竟然鬼使神差的還想要再等等。
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那個男孩一定會給她帶來更大的驚喜。
“矢田放他下來,畢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我想看看他所謂的彌補到底是什么。”
那人還是開腔了,他拍了拍矢田的肩膀讓他放自己下來,雖然不情愿但矢田還是按他的意思照做了。
“咳!”
活動了一下脖子翔太簡單整理了一下衣領,說實話他剛才可以用更加簡潔的方式來掙脫束縛但還不到時候,他必須要先測試出那個女人的底線。
“既然這位先生對我的服務不滿意,那么作為補償今晚你們在這里的所有消費都由我買單,只要你們能夠在本店忘記剛才的事情。
你對這個建議還滿意嗎?”
“嘶!”
所有人都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而這話一出讓身后的唯和矢田背后的那個男人全都眼前一亮。
就在他準備說什么的時候矢田卻大吼一聲。
“混蛋開什么玩笑,你以為我們在乎你那幾杯什么狗屎咖啡嗎!”
說著竟然端起之前剩下的小半杯咖啡朝翔太臉上潑了過來。
“不能躲!絕對不能躲!”
心里幾乎是咆哮著吼出來!
早在他端起杯子的時候翔太就已經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可就在他想要動手反擊的時候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他腦海里。
翔太忍著要將牙齒咬碎的沖動,硬生生的用臉皮接下了那杯迎面而來的咖啡。
“矢田!!!”
“高橋!!!”
兩聲怒吼幾乎是同時響起的,矢田身后那人和老板同時出現在了面前,那個叫高橋的人憤怒的看著矢田想說什么最后還是忍住了。
回頭看向翔太時老板正拿著紙巾擦他臉上的咖啡。
“小唯對不起,我…”
“我不想再見到你!”
背對著高橋連看都不看他,聽到這話高橋猛然愣了一下下意識的伸手想去觸碰她的肩膀,可手最后只停留在了半空中。
“我明白了,以后我都不會再來了。”
“高橋少爺…”
“我們走!”
能夠感受到他話里的怒氣,但那已經和這家咖啡店無關了。直到看著他們徹底離去,所有人這才發現站在那的翔太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甚至可以說冷靜的嚇人。
“謝謝老板,我去洗洗就好了。”
回到后臺翔太把水龍頭開到最大任由冷水沖刷著自己的腦袋,他剛才其實也在賭,賭那半杯咖啡不燙,賭這家店的老板并不怕高橋,賭她真的會為自己翻臉…
那一刻那真的感覺自己很渺小,以至于讓他自己都在厭惡自己。
“呼!”
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狼狽的自己,血跡從嘴角滲出來。
“剛才你是故意的?”
突然一旁傳來一個聲音,翔太有些驚慌的想要帶上眼鏡掩飾起自己,可身旁的女人伸出了手按住他的腦袋兩人就這樣對視著。
“你在恨我為什么剛才不早點出來。”
“沒有。”
從最開始的躲避到避無可避直至現在的坦然面對,翔太平靜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
眼前這個男孩的眼神從驚慌失措到復雜不已直到現在的清澈見底,她松開了自己的手從兜里掏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根點了起來,火星閃過一團煙霧升騰起來。
“呼!”
“我知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但我冥冥之中有種感覺你會做得更好,事實證明我的直覺沒有錯。”
可怕的女人,這就是第六感嗎?
翔太沒有接話而是再次將水龍頭打開調低了水速洗起臉來,而她沒有離開依舊靠著墻壁繼續吞云吐霧,直到擦干了臉將頭發背回了大人模樣,戴上眼睛重新變回之前的樣子。
“看起來這件衣服小了,等會我會讓她們量好你的尺寸做一件新的,還有你的名牌。”
轉了過來站在翔太面前幫他整理起衣服,看這個樣子她最起碼有一米七三的樣子而且還是沒穿高跟鞋。
“謝謝。”
安靜了半天最后還是他打破了沉默。
“抽煙嗎?”
“我才只有十六歲!”
“那有什么關系,我覺得這幅身體里的你最起碼有三十幾歲。”
“!!!”
雖然極力保持著鎮定但翔太的眉腳還是忍不住一陣狂跳。
“哈哈哈!你這什么表情,板著個臉是在嫌我說你老嗎?”
不去在意她的話翔太現在只想趕快離開這里,這個女人太恐怖了,多待一分鐘他都有種馬上就要曝光的危險。
“我從美奈子那里聽說你很缺錢,這是先預付你的薪水算是對你今天的一點補償吧。”
這女人還真是有夠直接的,竟然連個紙套都沒準備直接把錢擺在了面上,翔太看她一眼然后就把錢接了過來,甚至當著她的面點了一下到底有多少。
“哈哈哈!還真是個貪財鬼!”
十萬,多一個子也沒有。翔太把錢揣到兜里出去做事了,而她則在休息室又點上了一根。
“呼!是故意當著我的面點錢的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小鬼。”
這些話翔太沒有聽到,要不然讓他聽到的話那還不得激動的原地蹦起來。
“夭壽啦!這女人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