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散步是最愜意的活動了。
酒鋼家屬院的位置就在環城路上,楓林公園稍遠,最近的則是環城公園,吃過了田莉莉親手做的香江鮑翅大酒店的午飯,三人去了公園飯后活動。
一群老頭老太太在廣場空地鍛煉身體,有個抽陀螺的老人把鞭子玩得神乎其技,引來許多路人圍觀。
“哇塞,帥呆了。”曼曼望著老人揮舞的長鞭,露出了向往之色。
雖然曼曼沒有開口,田莉莉卻注意到了小丫頭渴望的目光,她暗暗記下了這件事,準備明天就去買個鞭子送給曼曼,世界上任何東西,就沒有她田莉莉搞不來的…除了李良肚子里的龍珠。
正想著怎么把那顆龍珠騙到手呢,田莉莉一回頭,咦,這死小孩跑哪去了?她四處看了看,卻是在一堵人墻外面發現了李良,這會兒李良正跟那群人圍在廣場邊緣,看一個少女舞劍。
人群外側擺了一只鐵盒子,里面裝著看客們零零碎碎的賞錢,那個蹲在墻根下砸吧著煙槍的老頭應該是少女的家長,每當少女演練完一套劍招,老人笑出一口大黃牙,向路人求個賞錢。
老人邋里邋遢,反觀少女一身白色運動裝,舞劍的身姿如冬雪般纖塵不染,與其說廣場上的這些路人是看舞劍,不如說他們看的是這個精致的女娃娃。
“良蛋兒。”
想來是田莉莉從背后偷襲李良已經有了心理陰影,她從側后方來到李良身邊,跟著李良一起看少女舞劍:“你還喜歡看這東西?”
“嗯。”李良應了一聲,視線跟隨少女手中的劍身游走,看得十分專注。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少女的身影:“你看這女孩的路子,她腳踩陰陽兩儀,全身重心隨時可向四面八方偏轉,她的身法飄忽不定,就和那飄落的雪花一樣令人捉摸不透,美觀和實用性都很強。”
“她肯定是得了某位劍術大師的真傳,只是步法雖然高明,舞劍的手法缺了些靈動,容易被對手找出空門,而且她出招戾氣太重,招招都想給身后那老頭刺出幾個窟窿,不知道這又是什么樣的深仇大恨…”
在田莉莉的眼中,這些街頭賣藝的能有什么真本事,無非是博觀眾一笑,討幾個零花錢,可憐的很,聽李良把那少女夸得厲害,田莉莉頓時不服氣了。
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去上個廁所。”
“你敢去,我就把你塞進茅坑里,吃到飽。”
“…”
這白癡想干什么李良一清二楚,無非就是想借口開溜,然后趁李良不注意幫他吸引全場仇恨,讓那舞劍的丫頭一劍朝他捅過來,田莉莉向來看熱鬧不怕事大,怎么瘋怎么玩,李良豈能慣著她。
看過舞劍之后李良就和曼曼下了護城河堤壩,主要跟曼曼講了一下這兩個月的安排,學校剛剛放了暑假,今后李良有足夠多的時間教導柳曼。
“別說我老是讓你練基礎練個沒完,就算是我,基礎功也差得遠呢。”李良和曼曼沿著護城河岸邊,一路向西行去:“等我雙手骨頭長好了以后,我跟你一起練,每天就到護城河這里來,這地方寬敞,晚上了人也少。”
“嗯…”
曼曼邁著小步子跟在李良身后,顯得心不在焉的,她猶猶豫豫說道:“良蛋兒,你是仙人嗎?”
“怎么了。”
李良說的話曼曼從來沒有懷疑過,他說他是神仙,那曼曼就相信他是神仙,問題是李良與她想象中的神仙好像不太一樣,武功再厲害,應該也比不上仙人的本領吧?其實曼曼最想學的還是李良的仙術,然而李良從來不教她那些,只讓她練武。
這會兒趁著小姨不在跟前,只有兩個人獨處,曼曼終于按奈不住心頭的悸動,委婉的說道:“我看電視上那些仙人都會好多好多厲害的法術,可以變成動物,飛天遁地,又能噴火又能打出閃電…”
“我也會啊。”
“那為什么你從來不教我?”
“你又學不會。”
“…”
早在遠古時期,人類祖先就已經把地球進行全能量封閉了,有些神通李良想用也用不了,或者可以去逐鹿縣,逐鹿的陣眼已被破壞,地支脈絡恢復了運轉,如果是在逐鹿縣,李良倒是可以用陽神打開第四界能量通道。
“三魂掌神,七魄掌身,人死后,魂生于天回歸本源,魄伏于地歸于塵土,只有整合了三魂七魄,讓這幾個不聽話的小東西形成統一意識,才可稱得上是修煉出了陽神。”
“陽神是你的血、你的肉、你的神、你的心凝聚而成的意識體,凡人的陽神只能說是單純的三魂七魄集合產物,而我的陽神,則是通過堅定不移的鍛煉,最終整合在一起的意識升華。”
“就憑你陽神的這點水準,你現在抬頭問一下第四界的游離能量,你就問問它們理不理你。”
開發人體潛能本已是難如登天,探索三界之外的太虛界對曼曼來說更是為時過早,沒個十年八年的磨煉,恐怕她連陽神的影子都摸不到。
這一頓基礎知識聽的曼曼是云里霧里,李良講的還算比較簡潔,若是詳細書寫下來,估計能寫出好多本板磚厚的教材,光是學習理論知識就能讓小丫頭絕望。
“行了,別杵哪兒發呆了。”
天色也不早了,李良叫上曼曼一起回家,走的時候曼曼還在思考陽神的問題,認真到了眼睛都不帶看路的地步,直到和李良回到院子她忽然驚醒過來:“我小姨呢?”
回來她才發現少了個人,田莉莉不見了。
“沒事,不用管她,等她玩夠了就回來了吧。”李良當先走近院子大門,吹了聲口哨。
不一會兒,聽到口哨聲的小黑就蹬蹬噔跑了過來,小黑來到李良跟前蹲坐到地上,委屈巴巴的嗚咽著,用頭蹭李良手上的石膏尋求安慰。
李良笑著打趣道:“是不是又有人咬你耳朵了。”
“嗚…汪!”小黑激動的抬起頭似乎想告訴李良什么,最后又給憋了回去,就像個在外面受了欺負的小孩,回家不敢告訴父母真相。
看來小黑是被什么東西給嚇到了,而且還受了委屈,小黑不愿意說,李良微微皺著眉,若有所思的朝著后院看了過去,他起身走向后院。
“嗚…”
小黑跟上來咬住李良的褲腿,拽著李良不讓他過去,喉嚨里發出了畏懼的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