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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理所當然的事

  你為什么會在這兒?”韓箐卿的心態有些崩了。

  此刻她腦袋里有數不清的疑問。

  晚飯中除了助眠的東西還有些“刺激”的材料。不過對于白求安來說,如果不想睡的話還是可以不睡的。

  一切都是在睡后才會起效…大概會吧。

  好吧,韓箐卿的腦子確實很亂。

  藍白露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緩緩的摸到了床邊,不過還是沒敢驚動白求安。

  因為她可不知道韓箐卿在飯里下藥的事,萬一這家伙其實是裝睡,等著那啥呢?

  自己要壞了他的好事,豈不是要被扔掉?

  可是…

  藍白露不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比自己好看啊,而且從她多年學習的只是來看,這女人也是個處,不應該有什么技術或魅力吸引白求安啊。

  難不成是特殊癖好?

  藍白露眉頭微皺,其實自己也會的。

  回頭看了眼白求安,呼吸還是很均勻的。

  至少呼嚕聲是這樣…

  不對,這家伙平時不打呼嚕的啊。

  藍白露又回頭看向了有些心虛的韓箐卿,心中有了猜測。

  旋即底氣就足了起來。

  兩手張開,沖著韓箐卿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遠處的韓箐卿看了看藍白露,又看了看床上的白求安。

  轉身走了。

  藍白露松了口氣,剛想重新躺下,韓箐卿又回來了。

  只不過抱了一床被褥枕頭,憤憤的把東西鋪在了藍白露身邊。

  我成不了,這女人肯定也不能成啊。

  不然以后豈不是連小…三…四…六都做不成了?

  兩個女孩對視了大概有五分鐘,然后各自躺下,望著天花板。

  從始至終都沒有再說話。

  “阿嚏!”

  陳曉嬋揉了揉鼻子,喃喃自語“今天怪怪的,從早上起來眼皮就一直跳。”

  一身勁裝,面前躺著三個自家的保鏢。

  這幾個月來苦練祝楠教的自由搏擊,然后又跟著幾位在單獨殺過神侍的師傅學了各自的三板斧。

  自己舉一反三,又摸索了一陣。

  眼前這三位,大抵就是陳曉嬋出師的證明了。

  說起來簡單…

  其實確實蠻簡單的。

  吃些神源,然后比葫蘆畫瓢的邊看邊聽邊記邊練,一切都好像水到渠成,就跟她看課本做題一個樣。

  這世上只要是通過學習能學會的,好像就沒有能難到她的。

  只可惜,陳賢和陳媽的底線也就是讓她學習這種搏殺術。

  想上戰場?

  給你個征求白求安的機會怎么樣?

  在這個問題上,三個人出奇的一致。任她說什么溫室里的花朵死的早,壓根不管用。

  雖然理解他們的心情,可陳曉嬋還是很郁悶。

  這世道,有誰是不能死的嗎?

  可惜啊,這話從她嘴里說出去,再從別人口中答出來。

  就有了。

  也不知道白求安那家伙走到哪了。

  儲王啊,十二家啊,生肖殿啊…

  其實知道這一切的時候陳曉嬋還算很平靜的。陳家有錢,而且是那種不正常的有錢,這些年里時不時來些奇奇怪怪的客人,陳曉嬋在心理其實早就有了猜測。

  至于白求安,她陳曉嬋的男人厲害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就算是很很很厲害,那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朝著地上躺著三人一番道謝,陳曉嬋就往回走了。

  因為陳家部分的人員調動,她已經開始接手了。

  如今世界,已經極少有火車路線在運行。

  大多因為神侍的緣故被迫停止,還有些則因為生肖殿人員不足以庇護太多線路而車次減少。

  不過還有一些重要的運輸線路,仍舊被生肖殿以重兵護航。

  一輛火車上,面目儒雅刻板的中年人捧著一份資料,正對面同樣是一位中年人,只不過笑容滿面,也懶散。

  笑容滿面的中年人姓夏,單字泰。是巳蛇殿儲王之一,和虞定海面前算是同期。原本還有一位,只不過在前日剛剛戰死在某條不太知名的巷子里。

  還是在遠各山海的他鄉。

  如今巳蛇殿只剩下唯二的儲王,一位是板上釘釘的下任殿主虞定海。而他,早在十年前其實就看到了這個結果,然后用了十年調整心態,如今的目標是將來給虞定海打下手。

  至于盼著虞定海突發意外死掉的倒霉冤枉,早五年前的那些日子倒是日日盼,后五年就只求這虞定海能長命百歲了。

  倒是沒了銳氣,而是那個隨著時間的推移讓人越發感到絕望的男人…

  如果連他都死了,世界豈不是要,完蛋一半?

  雖說另一半隨著余易鹿和池仙甲的死已經塌的沒邊了。但這不妨礙他這個后期的虞吹對世界抱有希望。

  只可惜,那個男人似乎還惦記著某個必死無疑的女人。

  狄文房放下資料,揉了揉眼睛。

  “有什么想說的,趕緊說。”

  “虞老大這回違抗軍令,看似大過,實則是大功啊!”夏泰言辭激昂,抑揚頓挫。

  狄文房瞥了眼夏泰,對于這家伙后期的德行,早就摸透了。

  “說。”

  “重情重義,以后才能收斂人心嘛。不然光憑實力,只看虞老大以前做的那些事…其實是不太好的。

  但眼下不一樣了,只要咱們稍加宣傳。不說一舉扭轉,但功過相抵還是有機會的。”

  “那你就看著辦吧。”

  關于虞定海擅離職守,狄文房自然是生氣的。但因此而撤掉虞定海或者責罰,無論出于哪種考慮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關于虞定海出走的更深一層內幕,狄文房也沒打算告訴夏泰。

  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保障。

  這盤棋下的太大,關乎兩個種族的生死存亡,哪怕是諸王諸神,一樣說死就死的。留著夏泰置身事外,也算是給他們巳蛇殿留點香火。

  看了眼外面的風景,狄文房把資料壓在桌子上。

  “我到地方了。”

  “您慢走。”夏泰笑著朝狄文房揮揮手。

  后者從火車窗戶一躍而出。

  輕飄飄踩在地上,狄文房又看了看手機,認準了一個方向筆直朝前走去。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那黃雀之后,又會是什么樣的怪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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