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姐姐,我胸悶。”女孩扶著額,一個勁兒的往樓道里面擠。
“胸悶你還一個勁兒想往里鉆啊?”女護士見多了,一手鎖在脖子上,也不使勁兒,但也不松手。
“覺著里面空氣好,我還覺得胸口特沉。”女孩的聲音故意大了些。
女護士白了眼那確實有些沉的地方,說“就是壓死你,咱們儲王也瞧不上你。”
“為啥啊。”女孩眨眨眼。
“沒打聽清楚就敢跑來?”
女孩一臉無辜說“這不一門心思全都在里面嗎。”
女護士眼中也帶點別樣的情緒,說“去瞧瞧三大隊的余幸長什么樣,那可是一見鐘情的滿分卷子。”
“還真有這么一回事兒啊。”
女孩眼中頓時爆發出更強烈的光彩。女孩對這種八卦最是在意了。
女護士不說話,朝著門外撅了噘嘴。
“姐姐,你就讓我進去看一眼唄?”女孩又想要撒嬌。
但身后那幾個“病號”可就不太樂意了。
“沒病就走,在醫務室耽誤什么功夫啊…”
那是一場可謂曠日持久的切磋。
興許…不,十二殿歷史上從未有過如此人數懸殊,且持續時間極長的切磋。
酉雞殿的戰士們沒有想到,姬無道也沒有想到,甚至年輕儲王自己也沒有想到。
當然,年輕儲王的結局還是倒下了。
只不過在那雙閃耀的白屠之瞳周圍,近乎半數的人身上有著源自于年輕儲王的痕跡。
專門騰出了一間干凈的醫務室,每天總有人找各種理由想來這里看看。而其中七八成都是殿里的女兵。
不過這個占比更多的原因是因為男兵們沒女兵們那么狂熱,也因為女兵們以各種條件威逼利誘而換來的比例。
至于剩下那些,如果不是月老殷勤眷顧,估摸未來一兩個月里想在女兵那討好臉色就很難了。
白求安躺在病床上,聽著門外嘰嘰喳喳的有些頭疼,但嘴角忍不住的弧度卻暴露了自己內心的某些小情緒。
他對現在的結果很滿意,一場不間斷的切磋大概撂倒了酉雞殿六七百號人。
雖然不能和生死廝殺相提并論,但酉雞殿戰士的實力同樣也不是曾經牛頭山下那群小混混,又或是亂世降臨之后那些所謂的大勢力、大高手可以媲美的。
更何況此次切磋,借著酉雞殿眾戰士的手不停打磨自己的戰法瑕疵,還有更正對一些揮砍的心理誤差值。
就比如他未來的夢想應該是在他的眼里,他的對手有用不可能有虛晃一槍這種說法。
一個假動作又或是某個只圖便宜不圖殺死的招式,就能讓白求安直接要了對方的命。
未來白求安在戰場廝殺,只可能比從前更快的分出勝負。
嘴角的弧度更甚,白求安隨即又嘆了口氣。
其實他早就可以下床的,只不過醫務室的女護士們一口一個“穩妥期間”,就差直接五花大綁的把他捆在病床上了。
不過還好,在床上衣食無憂的躺了幾天,白求安確實覺得身體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放松。
一路長途跋涉再加上幾乎沒有休息就來了那么一出,白求安這場休息也算是久旱逢甘露。
“儲王,你的午飯。”小護士有些歡脫的端著午飯坐在床邊。
白求安看著有些面生的臉孔,還有那雙暴露無語的眸子。就知道這又是一位好不容易“買上票”來看大熊貓的。
“謝謝。”
白求安躲過飯碗,拒絕了很可能會投食的女護士。
“儲王,您能和我講講那天是怎么和他們切磋的嗎?”女護士性子直,說起這個滿臉失落“那幾天忙著處理任務,沒時間去看。”
“就切磋嘛,還能怎么說?”白求安露出一副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那…那您和余幸…”
“半點關系都沒有!”白求安斬釘截鐵道。
他可不想這件根本什么都沒有的事情給傳出去,尤其是他真的什么都沒干。
“可外面都說…”女護士有點猶豫。
“怎么說?”
白求安眉頭微皺,覺得只是手下留情了一招也不至于這么扭捏吧。
“你和余幸是不是已經私定終身了啊?”
白求安???
這他喵話都沒說過一句,怎么還私定終身了呢?
“你聽誰說的?”白求安氣得有些兩眼發黑。
“都這么說。”
“都?”白求安的音量提高了些。
“反正我認識的女孩都知道了。”
白求安倒吸一口涼氣,他很想知道這個故事是經歷了如何曲折堅信的發展路程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的。
“我應該可以出…院了吧。”白求安覺得是時候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之前做了一個檢測,您的身體恢復的不錯。但還是需要注意休息,雖然您的戰力等級已經脫離了某些人體的限制,但終究還是人身。”
“良好的作息習慣有助于您時刻保持身體的巔峰狀態,同時也有一定概率為您積攢爆發潛力。”
“好,多謝。”
白求安呼嚕呼嚕吃完飯,就和女護士告了別。
換上一身醫務室給準備的休閑衣,別上了兩個骸刀收容器。一個裝著獄鳳,一個則是加重版的制式骸刀。
以防萬一之余,白求安也有藏一手的打算。
聽聞白求安出院的石東還沒等白求安走出幾百米就迎面走了過來。
“您感覺如何?”石東這會兒看向白求安,眼里就滿是敬佩了。
任他再怎么早熟,終究還是一腔熱血的年紀。瞧見了白求安一挑幾百的壯觀場面,對白求安已經全然沒了先前的那點芥蒂。
“很好。”
白求安說,他確實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如果周圍的眼神除了崇拜之外不要再摻雜其他的另白求安不太自在的視線的話,那他會感到更好。
“您接下來準備去哪逛逛?”
“不都逛過了嘛。”白求安環顧了一眼。
“您還要走?”石東有點詫異。
“自然,酉雞殿這邊防衛森嚴兵力充沛,再加上殿主親自坐著,我在與不在都一樣。與其這樣還不如回安師,那里應該更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