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侍殺完,幾個老大親自掏撿神源,裝入盒子之后規規矩矩的送到白求安面前。
白求安一把接過,別在腰間。
金屬盒子隨著步子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引得一群人眼睛放光,那可是移動的金山銀山啊。
只可惜有四翼神侍和關城城的前車之鑒,沒人敢起什么歪腦筋。更何況這位還是陳家姑爺。
至于關城城之死,幾位老大各自心知肚明。
那混亂之中試圖出刀的人究竟有幾個,又是誰。
不過到底是為了饞人的四翼神源還是別的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這都是白先生該考慮的事情。
倒是關城城的手下,幾位老大齊心協力殺了幾個“骨鯁之臣”,也就各自瓜分了余下的兵力骸刀。
是一個極快的過程。
安師北口就和朱風他們分道揚鑣,不為別的,就是不想惹什么風言風語。至于借勢保護白爸…
陳賢早有安排。
“老板,來杯奶茶。”
“十塊。”
“十塊?”
“嗯,十塊。”
白求安沒買,半個月前還是八塊呢。又不是一二線城市,屁大的小縣城一杯奶茶十塊錢…
實在是喝不起。
又想排隊買饅頭,沒成想一字長龍早早的排了半條街。白求安撓撓頭再度作罷,似乎情況沒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網絡系統雖然時不時會停掉,但總的來說還算穩定。
林夢京城降臨計劃未果,因此亞系聯盟內的最大兩處“天洞”都比較偏遠,一處是向來在里多災多難的坤侖山脈,另一處則是臨海。
小些的列如珠峰之巔,銀都元素河等…
大抵的規律就是依山傍水,和兩位神的神稱關系極深。
至于其余諸神,暫時還渺無音訊。
路口,白求安等紅綠燈時等到了虞定海,是早就越好的事情。
“剩下幾個?”
“萬龍、朱風、江少洪。”
白求安把腰間的神源遞到了虞定海手里,只不過原本裝著四翼神源的盒子卻已經空了。
“也算意料之中。”
虞定海掂量了掂量,撇撇嘴“成吧,誰讓你們這都是一家人呢。”
“我多吃些轉化率高。”白求安理所應當,要不是想到需要人手發展,他沒準就全吃了。
越亂的世道,提升實力的緊迫感就越強。
而且這本就是實話,這天底下比白求安神性高的,他還真沒見過。
“青白也是c級戰力,但邁進去的比你早,如果再努力努力估摸就b級了。”
白求安和申猴殿算是結上梁子了,理解歸理解,該打的架仍是照打不誤。至于這場架找誰打,那位已經死了的申猴殿主自然免了。
剩下的一股腦全算在張余和青白身上。
白求安聲無波動,說“希望他們不要死的太早。”
一旁的虞定海“打氣”說“那你多努努力,讓安師周邊清凈一些這時間興許就早了。”
“我偏不,就得慢慢來,讓他們感受下等死的煎熬。”
虞定海沒忍住,呲著牙“嘿嘿,別哪一天人家青白都做到殿主的位子上了你還沒做好準備。”
“不可能的。”白求安語氣堅定。
“那可沒準。”
白求安不出聲了。
虞定海突然說“要不出個價錢,這架我替你打了。再不濟到時候萬一輸了我保你不死怎么樣?”
白求安眼瞧著綠燈,徑直就走了。
打不過也罵不過這事兒,確實憋屈。
祝你和武將軍早日生娃!
白求安在心中憤憤道。
還沒到家門口,武煬就看見了一個男人在自家大院門前踱步。
“怎么了?”走上前,白求安看著那人表情心里咯噔一下。
“白先生…丟了。”
白求安提高了音量,眼睛瞪得像是銅鈴“丟了?”
“你一個陳賢派來的保鏢,把一個普通人跟丟了?”白求安言語間已經有了晦氣。
鮑超低著頭,滿臉的尷尬。
“在哪丟的?”白求安深吸了一口氣。
“不…不知道。”
白求安剛壓下去的火氣瞬間就上來了,但仍是磨著僅有的耐性說“不知道?”
鮑超連忙說“忽然就沒了,我之前已經調了那附近的監控,并沒有發現白先生的身影…我,好像根本就沒跟著人。”
白求安陷入了沉默,如果連那四周監控從始至終都沒有找到白爸。那這件事就有蹊蹺了。
自己被人查到了?
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之前自己在十二殿還是很有名氣的。
“去陳家莊園一趟吧。”
陳賢和白求安面對面坐下,事情原委一旁低著頭的鮑超已經說完了。
“這事兒…我先把整個安師的監控都調出來讓人找找。你回家去看看你爸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或者想想他有沒有說過什么奇怪的話。”
陳賢搓著熱水杯,嘆了口氣,看著白求安說“這事兒估摸是有些問題的。”
“好,麻煩陳叔了。”
白求安興致不高,就走了。
坦白說,他對白爸其實并沒有多少了解。哪怕在同一個屋檐下共同生活了十多年,可白爸基本上都處于那種瘋瘋癲癲的樣子。
三句不離“正題”,白求安對白爸僅有的了解還是從白媽嘴里得知的。
什么“你爸沒病之前其實是個很好的人”之類的。
對白爸為數不多的印象,就是他做飯很好吃。愛喝酒,只是喝完酒后神神叨叨的話就更多了。
再多的…
白求安真的不知道了。
至于詭異的話,說實話白爸說過的太多了。什么“自己其實是秘密局的特工啊”、“那群人最后都要死”、“爸爸會保護你什么的”。
甚至白求安小時候,還曾引以為傲的和班上的同學小聲說過。
最后嘛…就孤身一人了。
翻看著家里塵封多年的柜子,白求安找到了自己小時候帶的玉鎖,只不過已經斷掉了。
還有破舊的加濕器,嗡嗡的比拖拉機聲音還大。
自己小時候的照片、玩具,還有幾張白爸白媽當年結婚時的照片。
照片上的兩個人笑得都很開心…
“唉,以前多少次想你死了多好啊,我就清凈了,自由了。怎么現在心里還有點難受呢…”
白求安輕笑著,自己開了瓶白爸當初買的劣質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