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一天都沒見著人影的盧睿群和李慕斯才結伴回來。
做飯的是阿德和白求安,幾個大男人仍是雞蛋撈面,也算不上撈面。
足足五個雞蛋加上一勺味精,最后撒了點味精和豆瓣醬,湊乎能吃就不錯了。至于幾個人沒去學校食堂吃飯的原因是下午三個人沒再出門。
而李慕斯和盧睿群更干脆的“沒看見消息”也沒聽見電話。
謝釗像個男主人一樣落座主座,一家六口齊刷刷坐在一起。
一遍討論訓練方案和成果,一遍交流十二殿方面傳來的最新情報和他們外駐范圍內的消息。
白求安所在的小隊直接以他們110宿舍的名字命名,只不過前面又加上了一個一,變成了1110小隊。
1110小隊所駐守的地區包括了江北大學在內的,附近三條步行街。都是那種人流量極大的地方。
但好在十二殿有所考慮,周圍外駐的小隊本部都比較靠近1110小隊的區域。如果這里發生大規模的嚴重事件,周圍小隊都可以第一時間趕赴戰場增援。
下午李慕斯和盧睿群就是去巡邏了,畢竟這兩天神學異軍突起,像是無根的雜草在世界各地的角落里毫無征兆的冒頭。
他們只能用加強巡邏防守的方式,去避免有瘋狂的神徒在人群中心做出某些不理智的瘋狂行為。
而關于牛頭山戰役的詳細細節,也在晚上被謝釗翻了出來。
其中,關于白求安連斬八十三人,第一個見到神明并且“拖延時間”的戰功在謝釗嘴里被講的尤為突出。
“八十三…”
餐桌上一陣寂靜。
“我的天啊,求安你竟然一口氣殺了八十三人?”
盧睿群瞠目結舌,跑到白求安身邊左摸摸右摸摸,就差把白求安解刨出來研究了。
“殺人狂魔白求安?”
盧睿群又說了一句,被李慕斯踹了一腳。
但白求安沒什么太大的反應,人都殺完過了這么久了,對于這件事他心里其實并沒有多大的觸動。
“你當時是什么感覺?”
李慕斯有點好奇,事實上其他人也都很好奇。
“沒什么感覺…咱們在那個小鎮的時候,不也殺過人嗎?而且紅磚操場那次的場景咱們也都見過。”
白求安一臉莫名其妙,說“殺一個人是殺一群人也是殺,能有什么感覺。”
對于白求安來說,相較于什么殺死八十三人遍地尸體的惡心感。陳曉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擄走才是最讓他心痛難過的事情。
至于前者,白求安除了紅磚操場那次吐爽了之后…似乎從齊文超那件事之后吧,白求安對這種事情就沒什么感覺了。
謝釗咳嗽了一聲,又扔出一個重磅消息。
“咳咳,而且現在白求安已經是酉雞殿的儲王了。”
鴻鵠樓里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寂靜,然后也沒有爆發出任何反轉的炸裂聲。四個人直勾勾的看著白求安。
好像在仔細研究蒙娜麗莎的微笑究竟哪里值錢一樣的死死盯著白求安。
“儲王先生,請問您現在有什么要說的嗎?”
盧睿群自覺一臉真誠的笑容。
“請問您還有什么沒有告訴我們的大消息嗎?一次說完吧,我們承受的住。”阿德也加入了調侃的隊伍。
“從神秘的漂亮女友,到親眼目睹神明以及殺死八十三個神徒的恐怖戰績,現在搖身一變直接變成儲王了?”
幾個人對于十二殿內職位等級的東西都有一些大致的了解,就算不了解。儲王這兩個字有多牛叉也是可以想象的。
“心情有些不太好。”
李慕斯低頭掩面,唉聲嘆氣道“同樣是個a,為什么差距就這么大呢?”
“不說這些了,說說你們下午巡邏的成果吧。”
謝釗打斷了這個話題,他想要的結果已經達到了。讓白求安的身份以及牛頭山戰役的一些細節要點詳細說明一下而已。
當然其實最關鍵的還是白求安的問題。
“東西兩條步行街人流最大,有個讓人頭疼的角色。自稱是神學研究社的社長,在大街上一點不嫌丟人的吆喝張羅,不停地發傳單。”
盧睿群一臉抑郁“你說你有這臉皮干什么不好,非要做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是不是叫何辰?”白求安插了句嘴。
“對,就是他!”
盧睿群一臉咬牙切齒,顯然已經恨透了這個家伙。
“長得人模狗樣一身正氣的,可就是不走正道你說氣人不氣人。關鍵是人在學校似乎還是個有口皆碑的主。”
“原本還不太景氣興趣缺缺的家伙,被他那么死皮賴臉的一吆喝,還真有心動的。”
“何辰…”
謝釗記下了這個名字。
“…也就是說現在江北大附近,需要重點照顧的對象就是這個何辰,以及以他為首的什么神學研究社。”
“我回來的時候向幾個學姐打聽過這個人了。”
李慕斯今晚難得說了幾句正經話。
“這個何辰是江北大學大三的學生,人高馬大長相也帥,為人處事都十分…老臉。陽光不要臉。”
“他是從大三開始的時候才專注于這個神學方面的研究,并且一直拉攏同學。”
“其實大多數江北大的學生一開始都挺反感神學這個東西的,畢竟高知識分子學霸們都是以科學為信仰。”
“但這個何辰憑借自己出色的種種個人能力和堅持,終于讓整個學校慢慢接受了神學這兩個字眼,并且拉攏出了一批信徒。”
“而重點在于,我從學姐們嘴里得知這個家伙在大三剛開始的時候對這件事極度上心,甚至經常熬夜到兩三點為了讓人接受神學的概念。”
“之后才慢慢變得正常起來…”
幾個人再度沉思,李慕斯這些話里的意思他們自然聽的明白。
“我覺得這家伙背后可能有人,我不是說這個何辰有什么陰謀論,而是他背后,可能有存在誤導他的什么因素。”
“那么我們眼下的任務,除了正常駐守江北大之外,全力調查這個何辰。”謝釗定下了事情的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