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齊文超到底在搞什么?!”盧睿群氣得一拳砸在案板上“就算是試煉,為什么不把后勤工作做到位,難道真要我們死在這里嗎?”
“求安可是超a!難道他不知道人才要進行特殊照顧的嗎?”
后廚鴉雀無聲,唯有鮮血從高空墜入地面的炸裂聲響起。
“求安不能在劇烈運動了…背也不行!”阿德迅速的分析著白求安的狀況,這家伙已經連眼睛都睜的很勉強了。
“我出去找藥店、私人診所!”盧睿群發狠著,就準備出去。
“你忘了齊監督說的什么了?!”
“他說話就是放屁!現在他人呢?”
“可事實證明這座城市肯定有問題,你看看餐廳外面,有多少人?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盧睿群撇了眼窗外,定眼很久…
“這是個陷阱!陰謀!”盧睿群有些絕望,但更多的是燒不完的憤怒。
“十二殿有鬼!”阿德還是那句話“要么是他們對這座城市動了手腳,要么…這兒本就不是一座城市。”
“還記得咱們階段考核的地方嗎?”
幾個人都看向阿德。
“或許是結界。”孫延喜冷不丁的接話。
“結界?”其他人一臉疑惑。
“我…我問過老兵,還在那個紅磚破圖書館看過兩本書。亥豬殿就是搞這個的,一個不屬于原本世界的偽空間,擁有現實的死物,拒絕低等生命的地方,并且只能維持很短的一段時間。”
“那…”李慕斯張張嘴,但孫延喜知道他要問什么。
“人還是會死,這里只不過擁有我剛剛說過的那些性質而已,僅此而已。”
“我不會死…”白求安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你當然不會死,我們都在呢。”李慕斯笑著,險些把鼻涕和眼淚一起吃進去。隨即趕緊摸了把臉,再也沒了往日嬉笑風流的模樣。
“我的神咒是不死鳥。”
虞定海跟他說過,武傾城也說過,孫勝利還有宋綾羅以及齊文超都不止一次的跟白求安說過。本命神咒不能被人輕易知道,哪怕是父母,妻子,朋友。
白求安想了很久,如果…如果有一天自己打出名頭,總還要被人知道的嘛。當然,他也知道這些話是要他在還沒強大之前謹慎低調。
但看著眼前李慕斯從未有過的神態,還有其他人眼中藏不住的關心。白求安心里有跟弦在顫動,生死之后的朋友們…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不死鳥?”幾個人有些沒反應過來,一是沒想到白求安會說出來自己的本命神咒。二是:不死鳥這個名字太過耳熟能詳了。
“是那個…”
“涅槃?”阿德直入主題。
“準確的說是復活吧。”
“這…等等等等,我有些接受不了這個巨大的信息量。”李慕斯的表情不知道是在哭還是笑“你是說你不會死?”
“至少我已經復活了一次了,也可能是兩次。”白求安不知道在那個別墅的時候,武傾城究竟有沒有殺死自己來驗證他本命神咒。
“我的天…那豈不是說你無敵了?”李慕斯臉上的笑容多了一些。
“談不上,不然剛剛也不會讓那個人打的那么慘。”白求安勉強的笑著,臉上更白了些。
“那你現在還等什么?趕緊用神咒吧!”
“但這是個被動技能…死了才行。”
“真是雞肋…萬一敵人讓你吊著一口氣,你不就完了?”李慕斯的興致降了一些,甚至有些害怕“這要讓敵人抓住,你就是一個完美小白鼠了…太可怕了。”
“你真是個烏鴉嘴。”
“這時候應該說呸呸呸的。”孫延喜推推眼鏡。
李慕斯愣了下,沒想到孫延喜會說這樣的話,隨即道“呸呸呸!”
“我是寅虎,領域。”阿德突然冒出來一句“五米之內我有上帝視角,而且任何一個細節都可以在我眼中放大。”
“偵察機?”李慕斯眨眨眼,隨即接下話“申猴,絕對雕刻。”
“什么意思?”
“我可以百分百復制我見過的神咒。”
“那…那你這不是萬能了嗎?”幾個人難以置信的看著一臉自得神色的李慕斯。
“還好吧…誰叫我是天才呢。”
“肯定有什么限制,這家伙說話不能全信。”阿德看了看李慕斯,隨即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而其他人都沉默不語,顯然是選擇了認可阿德這句話。
“喂,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午馬,熾熱。讓我變得很快。”盧睿群有些喪氣“現在看來副作用就是讓我在神咒結束之后變得很虛。”
“未羊·現魂,暫時沒研究出來有什么用。”孫延喜接著說,沒人理會李慕斯的嘴炮。或者說都習慣了。
不過所有人的注意力,始終在白求安身上。
就像阿德說的,李慕斯所謂的完美復制肯定有什么限制。而同理,白求安所說的不死鳥的復活,同樣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甚至白求安自己也不知道的限制。
而這才是最可怕的,生與死之間的未知,等于一切仍交給命運決斷。
“我肯定會活的。”
白求安呲著牙,如果真有武傾城說的扔硬幣那種戲劇。白求安覺得,自己要么是永生,要么不死鳥在他身上根本沒用。
但事實貌似踩在了前者身上。
等白求安再度睜開眼的時候,是躺在餐廳拼湊出來的大桌子上。
大門還有落地玻璃上的鐵皮卷簾被死死的鎖住,前面是桌椅板凳靠在上面。后廚的兩個火被點著,鐵鍋與灶架不停地觸碰發出砰砰的響聲。
“我擦,你小子真的醒了哎!”李慕斯第一個發現白求安醒來,激動的沖到白求安身邊,眼神撇了眼還算不錯的臉色,然后看向之前的傷口處。
“把布條扯下來?”李慕斯小心翼翼的問著。
“嗯。”
白求安稍稍活動了下身體,覺得并沒有扯到傷口的痛楚。就一圈圈扯下來幾乎粘在一起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