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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有點疼

  “我沒事。”

  白求安捂住傷口,輕“嘶”著深呼吸。

  剛剛他的動作太快了,快到了來不及去觀察那人身后,敵人骸刀的具體位置。但也可能是敵人臨時起了和他同歸于盡的心思也說不定。

  只不過沒他出刀快罷了。

  “皮外傷。”

  白求安確信除了疼沒什么其他的異樣,這才把地上尸體身上的訓練服撕下幾條,粗略的包扎了一下。

  “小事。”

  李慕斯踮起腳,扒著旁邊的防盜窗,一米九的大個子讓他輕松的將屋內的景象盡收眼底。

  “咱們其實可以先躲進去。”

  叮叮!

  啪轆轆…

  防盜網被骸刀輕松切開,幾個人踩著李慕斯的大腿翻入屋內。最后兩人抓住李慕斯的雙手,腳登墻,躍入。

  關窗,開燈。

  比紅磚矮樓還有富有年代感的裝飾。

  臟木桌、黑白電視、藍色的保溫壺還有本深綠色的資本論…

  “呼!”

  “咳咳…”

  “你干嘛啊!”

  一群人扇著蕩起的灰塵。

  “這可真是古董了…”李慕斯咂咂嘴“就算是神咒…這也太逼真了點吧,無論是撲面而來的年代感,還是打擊感…血腥味。”

  李慕斯的話讓氣氛有些凝固。

  “相信我,這肯定不是真的。”

  白求安再度開口,他有這樣的直覺。盡管他自己也不怎么相信,但現在似乎應該這么說。

  “放心求安,就算是真的…兄弟們也不會怪你的。”盧睿群拍拍白求安的肩膀。

  “你這話說的…”白求安黑著臉。

  “接下來怎么辦?”

  阿德看向白求安。

  “你有什么想法?”白求安反問。

  “我想…我們可以埋伏在這兒,比如說…那扎眼的骸刀切口就是最好的誘餌。”

  阿德指向他們進來的地方。

  “孫勝利沒說要多久…而且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眼下的這些究竟是不是真的。”白求安想著說著。

  “似乎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白求安抬頭,發現幾個人都看著自己。

  “聽你的!”盧睿群笑著“你小子剛剛那幾刀可是嚇到我了。”

  “我盧睿群愿稱你為王!”

  盧睿群假正經的雙手合攏。

  “我現在覺得你比慕斯還要不靠譜。”白求安轉過身,攥著骸刀蹲在入口的墻角。

  “我守著這兒,你們把房子搜一下。先看人,再看吃的。不要分開,搜完再想其他的…還有,把大門也堵住。”

  “成!”

  白求安看著幾個人離開,刀尖朝上,整個人藏在陰影出。只要有人翻窗,骸刀要么刺穿喉嚨,要么戳進腦袋…再不濟,也是胸口。

  總之都要死。

  練習多了屠神的三板斧,哪怕運用到人身上也極為實用。脆弱的人體無論從哪個角度都不可能擋得住骸刀的攻擊,至于神侍的致命點…

  劈開人一半身體不會死嗎?

  白求安想著剛剛殺死的兩人,心里不斷揣測著,是否有更好的方式解決。或許他可以更從容,免受腰傷。

  白求安壓住腰間的傷口,鮮血已經染紅了訓練服。像是浸濕了的毛抹布,澀澀的也有點沉。

  街道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放緩。

  “小心點…那些人可能還沒走遠。”

  “韋黃進,快看!”

  “噓…”

  聲音消失,腳步聲也小了許多。

  他們已經發現了這里的異樣。

  白求安放輕了呼吸聲,放在腰間的手重新握住骸刀。

  “要不要翻進去…”

  外邊是壓著嗓子的說話聲,但只有一墻之隔,白求安聽得很清楚。或許他們就貼在白求安耳朵的另一側也說不定。

  人影順著光線照進屋子的地板上。

  竟然是兩個人同時翻窗。

  整齊,默契。

  兩把骸刀像是剪刀一樣從頭頂舉起分別向兩邊滑落斬下。同時,兩個人撲入窗戶。

  很精明的決定。

  如果地上沒有影子的話…

  兩只手和骸刀迅猛的從白求安身前落下。翻滾,起身…

  兩個后背完全暴露在白求安眼前,而雙方直接的距離,正巧不過白求安手中的骸刀。

  白求安瞬間揮刀。

  腰部和大腿同時發力,身體猛然轉動。

  一記半圓橫掃。

  咕嚕咕嚕…

  重物落地,四塊兒。

  一陣奔跑聲急促腳尖的踩在木質地板上,大門在幾秒中后被人一腳踹開。

  “求安!”

  李慕斯撇了眼地上的四塊兒,然后匆忙沖到白求安身邊。隨后沖進來的是盧睿群和孫延喜。

  “你的腰…”

  白求安攥著,然后低頭看了眼濕噠噠的傷口。確實有點多了…

  “啊,剛剛可能又被戳了一刀…不礙事。”

  白求安重新包扎傷口,無非就是勒得更緊一些。

  “求安…”

  “我去,你這咋還哭了呢?”白求安抬頭看見一雙霧蒙蒙的眼睛。

  “你會不會死啊…”

  “不會,我覺得我不會死。”白求安擠出一個笑臉。

  確實,腰間除了疼什么也感覺不出來,只有液體不停地從自己指縫間滑落。當然現在好點了,新布還沒濕完。

  因為說出來也沒什么用。這復古簡陋的結局根本不會有醫療設施。就算有,這會兒也應該被鮮血沖昏頭腦的新人們打得遍地狼藉了吧?

  白求安想著既然剛剛大家能第一時間想問自己的想法,那自己最該做的不應該是讓他們好好活下來嗎?

  真是該死的想法。

  阿德姍姍來遲。

  “求安,我找到一瓶瀘州老窖…”

  “這玩意兒…”

  白求安有些發怵,電視上那些狠人可都是傷時面不改色,等到一個個被酒洗傷口時,都給疼得齜牙咧嘴的大叫。

  “塞塊布進我嘴里…”

  白求安的嘴被塞的滿滿的,然后看著白酒開蓋,撒在自己的傷口上。

  唔唔唔…

  火辣辣的感覺一瞬間從傷口擴散到全身的神經,是那種比直接吹一瓶還要強烈的感覺。但偏偏自己還在保持清醒。

  也必須保持清醒。

  指甲陷進肉里,但白求安沒什么感覺。就拔出來再從傷口處一點點插進去。注意力轉移,而且真的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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