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安四處張望著打量了一番,然后覺得有些沉悶。也就睡了。
直到下午,白求安才醒過來。可對面坐的虞定海卻還在睡覺。白求安看著那張蒼白的臉,終于知道虞定海的狀態十分不好。
本來要叫那個唐光過來看看的,卻被一個大叔給攔住了。
“沒事,叫他睡吧。”
“可是…”
“到了地方自然就好了,你著急也沒用。”
白求安張張嘴,重新坐在了座位上。那大漢說的有道理…
主要是兩百多斤肌肉杵在自己前面,實在太過嚇人了。白求安倒也不是真怕,這車上不都是自己人嘛。
晚飯的時候,唐光親自推著車子給每個人送上了食物。饅頭、榨菜、茶葉蛋、牛奶。
“您看看虞定海…好像身體出了問題,睡了一天了。”等唐光走到身邊,白求安還是沒忍住問道。
“沒事,到地方自然就好了。”
唐光的回答和那個大漢如出一轍,讓白求安一頭霧水,卻沒人來為他解惑。
“不是吧,這飯叫人怎么吃啊。”
隔壁車廂傳來了一聲抱怨,像是起了個頭,三三兩兩的有人開始抱怨起來。這年頭就是窮學生吃饅頭榨菜的也不太多。
就更別提那些個家境好的了。
白求安覺得還成,他一般愛啥都不配的生啃饅頭。
叼著饅頭,白求安探頭忘隔壁車廂看熱鬧。和他一般的,還有前后車廂的不少新人。至于那些姑且叫他們領路人吧,大多一臉譏諷。
咚咚咚!
咣當!
白求安看得不太清楚,但用腳后跟想也明白。那些起哄的人估計是挨揍了,而且出手的人極其用力。
“臭小子,你以為這兒是什么地方?”
一邊霹靂咣當的響著,一邊傳來領路人粗狂不堪的罵聲。
“我…我不就說一聲嗎。”
那挨打的也是見風使舵的主,帶著哭腔連忙認慫。
火車上再度歸于平靜。
“嚴格來說,咱們算是特種部隊。”
虞定海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或許是被騷動擾醒的。
“真是亞系聯盟的軍隊啊。”
“原來你以為我是在騙你啊!”虞定海啃了口饅頭,臉上掛著笑。
“你們這兇神惡煞的,說是反聯盟勢力我都信。”白求安低聲說著,車開到半路上時白求安就有些后悔就這么輕易答應虞定海了。
等到這古董蒸汽火車突然出現的時候,白求安更是不安。
“特殊部門,保密性還是強的。”
“就類似龍組那種?”
“啊?對對,差不多吧。”
“你是不是受傷了?”
“嗯。”
“沒事吧?”
“小事,習慣了。”
虞定海還是瘋狂往嘴里送東西。
“所以咱們還是按照軍隊里的制度來?”
“一半一半吧,不會那么嚴格,但服從命令聽指揮、任勞任怨、甘于奉獻什么的,還是需要的。”
火車開了足足兩天兩夜,中間也停下過,接上幾個人然后繼續行駛。白求安沒數,無聊的吃了睡睡了吃。
“小子,快到了。”
白求安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在踢他。
當白求安醒來的時候,龍舟號正行駛在一片一望無際的荒原之中。平坦的黃土地,孤零零的雜草還有果露的石塊。烏鴉站在遠處的枯樹枝杈上,發出嘎嘎的叫聲。
日落黃昏,夕陽映紅了半邊天際、半片荒原,將那荒土枯枝也照拂的有了些許生機。
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各位,快到站了。”
那是唐光的聲音。
因為之前就餐時的波動,剛上車的體驗過,后邊上車的也有幾個二愣子。讓整車的新人都明白了這是個什么地方,所以當唐光說到站的時候,仍舊沒有一個人動。
果然,車廂門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等人高的投影。上面是唐光…還有一個無頭的大概是模型。
唐光輕咳了一聲,然后直接切入主題。
“首先我代表十二殿的諸王,元老會向各位新人表示歡迎。”
車上的安靜讓一眾領路人微微竊喜。
“然后我要為大家說的,就是我們所在的,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從嚴格意義上說,我們很難說清楚我們的敵人——十二位生肖神以及祂們的神侍,到底是從哪里來的,這場戰爭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但這些其實并不重要,兩個種族之間的碰撞以及戰爭似乎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去闡釋。或許是資源,或許是單純的侵略擴展…”
“傳說中的生肖,它出現的年份已經無從考察。甚至人類將祂們列為生肖之前,就很可能已經存在。”
“而應運而生的,就是我們。十二殿,十二屠神殿,十二生肖殿…任你們怎么稱呼都好,這東西在我看來是個無關緊要的代號罷了。”
“因為我們的存在早已經超脫了各大聯盟,也是唯一可以對抗諸神的組織。所以十二殿遍布于世界各地,唯一的目的就是殺死神明。”
“每個人會因為他的生肖年和生肖月,而可能覺醒一種本命神咒。它以神的特定語言為媒介,自身少量的血液為載體,于現實中展現它的超凡力量。”
“這種力量或許是讓人獲得強大的力量,或許是讓你超越聲音的速度,也可能是飛天遁地…更可能是某些神話中和你的生肖相匹配的傳說中的生物…總之,不到覺醒的時刻,你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會擁有什么樣的力量。”
“而身為十二殿的人,你要記住…”
“這里沒有不可能!”
“好了,接下來為你們簡單介紹一下關于我身邊的這個東西。”
唐光拍了拍身邊的無頭軀體。
“這就是神侍的身體,他們的要害并不在于割下頭顱或是刺穿心臟、以及人體上的要害。”
“雖然祂確實是類人形態,但祂的要害卻是位于胸口正中心的位置。”
唐光說著,扣開了無頭軀體的胸口。那是一個被特殊處理,類似于“小閘門”的東西。
里面有一塊金色光芒的“果凍塊”。被唐光捏在手里隨意的改變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