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靜的日子,總會過的很快。
余凡就這來回奔走于山上學校間,一周時間竟是在不知不覺間就被度過。
山上還好,反正都是在按照進度在打造,幾天下來,他那邊該弄的基本已經算是弄完了。
可學校那邊,自打他送雞以后,居然成為了名人,就連門口保安都認得了他,以至于他進出校門時都不用登記了。
后來一問他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大叔的孫子就在學校上幼兒園,自打吃了他家的雞那可是念念不忘啊,時常都念叨著他啥時候能來,到時候能夠從他這買上一只雞。
聽到這茬,余凡這可是開心了,想不到學校居然都能開發出渠道來。
不過這個價格又是讓他一陣頭疼。
要知道他這個二造雞在外面可是標價五十的,難道在這邊還能賣五十?
那估計得被人當成想錢想瘋了。
索性余凡計算了一下自己的成本,一只雞成本價70元,外加藥劑糧食啥的,頂多80不到。
而一只雞的重量卻是5斤多點。
所以,哪怕是余凡賣十五一斤他其實也是不虧的。
不過本著少賺而不是不賺的思路,余凡最終還是定價二十元一斤。
一只雞算下來差不多100元左右,就當是回饋回水村小了。
畢竟他也是從這個學校出去的。
盡管如此,一周下來,他這邊也是賣了不少。
當然,這還是他故意控制的情況下。
真要是不控制的話,余凡估摸著,現在他的二造雞估計得給他損失大幾百只。
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想到這,余凡看了看山上的1號雞籠子,看到那幾米高的護網,以及十多米高的懸崖,余凡還真不信這群雞這都能夠他跑咯。
于是乎,一上午,余凡都在趕雞。
連帶著旁邊施工隊,以及自己的一家人都在幫忙。
當然最忙的還是要數家里的小不點,余麥麥。
今天的她,可是充分發揮了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真諦。
只要是余凡他們把雞往哪邊趕,她丫的就偏偏要要朝著哪個方向堵,整整一上午下來,余凡大部分時間竟然是耗在了和她斗智斗勇上面。
等到最后,余凡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雞被趕到了1號籠子中。
或許有三千,又像是不止。
反正最后就是黑壓壓的一片,鬼知道有多少只。
晚上,余凡又是按照三千只的量,一次性兌換了三萬財富值的量出來,這可將他心疼的喲,差點跺腳了。
不過好在想到這都是為了以后的發展需要,他這才又沒有那么難受。
而前兩天余凡想到的,在山林中撒上草籽這事兒,也是在經過多天的打聽后,余凡知道了一種叫做黑麥草的草籽。
這玩意兒不僅一年四季可以播種,而且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不僅含有豐富的營養價值,而且是富含蛋白質、礦物質和維生素,其中干草粗蛋白含量就高到25%以上,且葉多質嫩,適口性號,直接喂養牛羊馬雞以及豬魚兔這種常見家禽都是沒問題的。
看到這么多好處后,余凡那是二話沒說,直接就將其定性為幸運植物。
畢竟有著“高產”的效果,不用豈不是浪費。
就這么余凡以每畝兩公斤的量撒的那是個漫山遍野都是,就等著這東西給他創造奇跡了。
同時一時間他的隔離帶沒啥可種的余凡,也是將這玩意兒中滿了隔離帶,就是不知道最后效果會是啥樣了。
總體來說,這段時間余凡還是過的比較充實的。
至少他自己是這么認為的。
可相較于他,有的人日子可就一點都不好過了。
“你說什么?”
謝志發聽到電話中那人給自己匯報的消息后,又是氣不打一起出來:“給我看緊他的雞攤,我還不信了,他的生意能夠一輩子都這么好。”
說完后又是氣沖沖的掛斷了電話,開始在小區巡邏起來。
仔細一看,又才會發現,謝志發這貨竟是當起了保安。
沒轍啊,一家子總要生活吧。
當初本來就沒啥錢,結果租地搞養殖場一下就掏空了多年的老本,甚至還外欠了十多萬。
為了還清這些欠款,早在合作社轉手的第二天,謝志發就一個人背井離鄉來到了省城打工。
倒是不鎮上沒合適的工作,只是黃土鎮暫時容不下他而已。
一旦有人發現他在鎮上出現,指不定連帶著雇主都得被他連累。
惹不起啊,欠錢還賬天經地義,況且還是欠那幫二流子的高利貸沒結清。
這要是敢在鎮上出現,不是伸著頭讓人宰么,所以他這才是躲到了省城來。
可隨著一天天黃土鎮那邊傳來的消息后,謝志發酸了,而且還是比硫酸都要酸的那種酸。
起初還好,只是聽他老婆說余凡在接受合作社以后只是在大肆翻修葫蘆灣淺灘而已。
可隨后風向就變了,居然聽到村里人說他們居然想要擴張了,想要收更多的雞了。
聽到這,他這才又趕緊找人打聽余凡鋪子上的生意情況。
哪知道這不打聽還好,等打聽清楚以后,發現別人確實能夠一天賣兩三萬時,他徹底憤怒了。
合著這余凡是在踩著他上路啊。
因為從線人口中他聽到了兩個價格,一個是20元,一個是50元。
而余凡從他手上收過去的雞,這他娘的才10元一斤而已,這不是吸他謝志發的血么?
想到這,他不淡定了,連帶著吃著碗里的的雞腿都不香了。
越想越生氣,越生氣越是想,最后他恨不得立馬回家弄死余凡的雞。
可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又是好死不死的響了起來。
這TM誰啊?這個點兒打電話。謝志發心里不爽的想著。
可等他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時,剛才那股子邪火居然瞬間消失不見,反倒是整個人的氣質剎那間變得比狗熊還慫。
就這么忐忑的看著電話鈴聲響個不停,卻又不敢去接。
“接啊,愣著干嘛?”保安隊長拍了他一巴掌。
可這突入起來的提醒,卻是嚇了他一大跳,讓他整個人身子都是一顫,看的隊長一陣莫名其妙。
隨后就見他偷偷的將手機摁了一下,然后揣到了兜里。
神經病啊,隊長心理默默想到。
可謝志發也是心中有苦啊。
這可是鎮上那幫二流子的電話啊,他好不容易擺脫他們了,這時候他哪敢接啊。
就在謝志發心存僥幸,這次又挨過去的時候,哪知道他們這次竟然不像以前,打一次就算了,居然又是給他發了一條短信過來。
看到這條短信,謝志發可不敢再裝作沒看見了。
索性找了個理由,然后一個人偷偷摸摸找了個地方后,這才咬牙點開了那條短信。
“謝老二,你要再敢不回電話,信不信明天就弄死你家的娃!!!”
看到這條短信后,謝志發感覺一股寒流瞬間流變全身,整個頭都顫抖起來。
隨后更是不敢怠慢,顫顫巍巍的撥打起對方的號碼來。
嘟嘟~~
兩聲忙音過后,對方接通了電話:“喂!”
“我,我謝志發。”
聽到對方那兇神惡煞的聲音后,謝志發還是咬著牙自報了家門。
“你TM可算回電話了,怎么著,打算躲一輩子?”
“不,不敢。”
“不敢你TM還不接電話?”
“飛哥,能不能寬限幾天,我這邊掙了錢一定還你。就是,就是能不能放過我家人,都是出來混的,禍不及妻兒啊。”
“行了行了,別TM在我面前哭哭啼啼了,不會動你家人,可我要不這么發消息,你TM會回老子信息么?”
說到這,對方又是頓了頓,然后用一種你小子發達了的語氣,對他道:“威哥找你有事,要是辦得好了,說不得這個利息不僅能給你免了,你還能掙上那么一筆呢。”
“威哥,哪個威哥?”
“草,你TM和我裝糊涂呢,”說完后,又是在電話里面壓低了聲音,小聲道:“之前你們村捅人那,高威!”
聽到這名字,謝志發立馬瞳孔一縮。
高威他是知道的,而且還認識,很早以前就認識,因為這個名字在黃土鎮的意思就是代表著狠,十分的狠!
十三歲就能拎著大刀片子在大街上追著人砍,十五歲就能因為挑了別人的手筋、腳筋而坐牢,等放出來以后更是無法無天,打架斗毆尋釁滋事那是無所不用其極。
所以就連謝志發這種人,在聽到這個名字時,也是有點發憷。
不過既然對方要找自己,那謝志發也不敢不接招。
和這種人相比,他這種嘍嘍屬實說不上話。
“喂,你就是謝志發。”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電話那頭突然傳出了一道沙啞的男聲,讓人一聽就能聯想到“頭破血流”、“皮開肉綻”、“血咕隆冬”…這些恐怖的畫面。
“我,我是,”謝志發開口道。
“你在哪兒,我來找你聊聊。”
“啊?”
這才幾句話?
怎么就要見面了?
這可不是謝志發想要看到的。
可不等他說話,對方卻又是補充了一句:“算了,我在你家等你吧,明天上午十點,不見不散!”
說著,對方就掛斷了電話。